“呂三頭,今天就是煉藥大會了,難不成大清早的你還要跟我干一架不成?”
朱有才立刻擺出了打架的架勢。
今天的呂三頭也收拾的挺利索的,破舊的袍子似乎連夜洗過,還用術法催干了,雖然依舊邋遢,卻干凈了不少。
“哼,今天是煉藥大會,我可不想你鼻青臉腫的去參加比試,到時候輸了還怨我把你揍成了豬頭。”
呂三頭看都不看朱有才一眼,倨傲的說道。
“我呸,我看你是怕自己被揍成鼻青臉腫的豬頭才這么說的吧!不服咱就干!”
朱有才咄咄逼人的說道。
“切,誰怕誰啊,打就打!”
呂三頭受不了朱有才的語言刺激,也擺出了架勢。
這倆貨就像是兩個招惹是非的源頭,立刻引來了諸多人的圍觀,很多人都停住了腳步過來看熱鬧。
“干啊,三頭,上去干他。”
“朱有才,弄他,打,打到他服!”
很多人看熱鬧不嫌事大,哄著讓兩個人干一架。
我笑著擺手道:“二位,煉藥大會馬上開始了,別讓考官們等急了,咱們還是先去比賽吧!”
我這樣一說,兩個人朱有才和呂三頭兩個人眼睛都骨碌碌轉著,很快兩個人就同時收回了架勢,同時對著我說道:“還是這位兄弟識相,哼,看在這位兄弟的面子上,我不跟你計較。”
朱有才哼唧著:“是我不跟你計較才對,對了,這位朋友,你叫什么,我還不知道呢!”
朱有才一副跟我很熟的樣子,但是卻不知道我的名字,也是讓眾人啞然。
“鬼醫,歐寧!”
我說了一下自己的名字。
“哦,原來是歐兄弟,走,歐兄弟,你跟著我,我來保護你,我告訴你,在這里,只要我朱有才在,就肯定不會讓你受欺負!”
朱有才大言不慚的說道。
“我呸,歐兄弟,你可別信了他的鬼話,這孫子臉皮最厚,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吹牛皮也不怕閃了舌頭,兄弟,你跟我走,我保證沒人敢欺負你。”
呂三頭拉住了我的一條胳膊,對著朱有才說道。
“呸!不要臉。”
朱有才對著呂三頭罵道。
“呸!”
“呸!”
兩個人又對噴起來。
“寧娃子,咱們走了!”
大雄和張小泉也走了出來,兩個人在人群中找到我。
我笑笑,點點頭,沒再搭理朱有才和呂三頭,當先走去。
兩個人也趕忙不噴了,跟在我身后,一路上互相擠兌著,連帶著給我帶路,來到了煉藥大會的門口。
交了名牌,錄了號碼,我們陸續走進了會場。
這會場的布置跟體育場一般,四周都是一排排的座椅,中間有一大片藍色的場地,場地中央有一排座椅,此時都空著,我們被安排在倒數第三排的位置坐了下來,因為是一排排階梯式的座椅,所以坐在這里也可以看到下面。
很快,偌大的會場座無虛席,等了大概十分鐘的樣子,一名穿著黑衣的中年人背著雙手上臺,舉目環視了一周,一股巨大的領域力量頓時覆蓋了整個會場!
威嚴的目光一掃,所有人的聲音都不由自主的收回了自己的肚子,一個個寒蟬若禁的坐在那里不出聲了。
這中年人居然是一位六世輪回的神靈!
“本人,煉藥所的副所長,穆弘!”
穆弘一開口,便讓我想起了穆辰!穆家的人!
看來這個穆家在神墟界還是很有名的,難怪當初穆辰那么霸氣。
“在座的各位,今天會有很多都成為煉藥師,成為我煉藥所的坐上賓,但是在你們沒成為煉藥師之前,還必須要遵守我們的規矩,下面,有請我們的主考官入場!”
隨著穆弘的話音落下,會場外,陸陸續續的走進來了幾位神靈。
當先一位,身材高大,穿著一身官服,相貌堂堂,兩綹胡須飄在下巴上,雙目中的威嚴讓人望而生畏。
“荒北城的城主,黃無塵!”
有認識這身材高大神靈的人喊了出來。
接著第二位,是一位穿著黑袍的老者,看歲數也不知道多大了,反正很老很老的,佝僂著身子,手里拄著一根拐杖,昏黃的老眼一直盯著地面,好像其它的東西都沒看到一樣。
“快看,是煉藥所的大長老豐不語!”
有眼尖的也認出了這老者的身份。
我看得出來,這黃無塵和豐不語兩個人都是六世輪回的神靈,剩下跟在他們身后的四個人,都是六世輪回的神靈。
一個荒北城,竟然有這么多高手坐鎮,難怪號稱北方最強悍的大城,絕對不是荒北鎮,或者荒西鎮那種小鎮子相比的。
六個人上臺,黃無塵和豐不語兩人坐在了最中間,其它四個人則是分兩側坐下,坐好后,黃無塵起身,朗聲笑道:“諸位都是我荒北城的精英,今日這煉藥大會的比試,乃是看看諸位之中,可否有潛力新星能入我荒北城煉藥所,獎品,自然是一等一的,資源,也會是最好的。我就不廢話了,讓豐長老說兩句吧!”
他倒是個爽快人,三句話就解決了問題,也沒讓眾多人等待太久,直接就推給了豐不語。
豐不語坐在那里,一副隨時要斷氣的樣子,伸出了三根手指說道:“今日的最終勝出者,一套秘術,一份藥品資源,一棵我親自煉制的升靈丹,另外,有煉藥所三十個名額,十名弟子,十名記名弟子,十名內仆。
現在,我講一下我們煉藥所的宗旨和行事風格。”
接著,這老頭便用他斷斷續續的語氣開始滔滔不絕的講了起來。
我發現他這個名字取的實在太不符合他的性格了,還不語,我看他是說起話來根本摟不住。
整整大半個時辰,我看到周圍很多人都給說睡著了,這位老頭還在那不停的念叨著。
更要命的是這老頭是個六世輪回的神靈,他看似平淡的說著,在我們的耳邊卻聽得極為清楚,滲透著一絲領域力量,讓你想睡還睡不著,這感覺實在是太特么難受了。
我也不知道這老頭究竟墨跡了多久,最后終于聽到了一聲咳嗽,然后便是讓人久等的四個字——比賽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