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吧!”
我頓了一下,笑著對黃無塵道:“其實我想告訴你,只要你的身法再強,也不如我的意念來的快啊!”
黃無塵吃驚的看著我:“意念,也可以讓人的身法如此之快么?”
“你可以感受下。”
說著,我一手搭在了黃無塵的手腕上,腦中已經出現了李端的李府。
沒辦法,我沒去過陶沖的荒西鎮,便只能到達荒北鎮,卻不知道,我居然瞎貓碰到了死耗子。
當我和黃無塵的身影出現在李府的西跨院時,黃無塵驚詫的無以復加,整個人都有些不好了。
“這……”
黃無塵有些無語的看著我。
我聳了聳肩膀:“你的身法再快,能有我的意念快么?”
“意念所達,身之所往,這是神技啊!”
黃無塵感慨了一句。
“轟……”
一聲巨響,把我們兩個同時驚了一下,我的靈感迅速蔓延到了整個李府,不由得驚呆了,李府的大門已經被轟成了碎渣,李端便在無數的瓦礫當中搖搖晃晃的站起,滿臉都是血跡。
在李端的身后,是黃無塵派來的那個小廝。
李端揚天怒吼一聲,對那小廝說道:“李某無用,還請回去告知城主大人,李端沒能及時撤離,李端之過!快走,快走!”
那小廝憤慨的沖著瓦礫外站著的三個人喊道:“我乃城主大人麾下,陶沖,你們是想造反么?”
三人之中,為首的是一白須白眉的老者,老者的臉上寫滿了滄桑和剛毅,穿著一身深紅色的袍子,絲毫不為所動:“陶某這一生都在黃無塵的威勢下,如今陶某成為了六世輪回的神靈,還怕他黃無塵不成?”
這個老頭子就是陶沖,陶沖的身后,站著他的那個孫子陶寶,還站著另外一個六世輪回的神靈。
這個六世輪回的神靈赤發赤須,兇悍的長相像一頭獅子,身材十分高大,一臉的兇相。
“李端,我沒想到這么多年你還活著,不過你也是個廢物,這么多年,都沒能突破成為六世輪回的神靈,你以為單靠一兩件靈器就可以跟真正的六世輪回相比么?太自以為是了。”
陶沖冷笑著看著李端:“我原本就要離開荒西鎮,可是不滅了你們李家,我陶沖便是走了,也覺得遺憾,今日就是你最后的日子,我會拆了你們李家,讓你們李家永遠在荒北城除名。
其實我很好奇,你們李家這破敗樣子,黃無塵讓你舉家遷徙,你的徒子徒孫都走了,為何你卻不愿意離開。”
李端哼了一聲道:“我心念老宅,不愿離開,這不關你的事,要殺就殺,只是你必須讓小仆人離開。”
陶沖看向了李端身后的小廝:“憑什么讓他離開?難道讓他回去找來黃無塵,滅我滿門不成?”
小廝冷笑道:“陶沖,當年城主大人待你不薄,我們也不是第一次交流了,你認為你能攔得住我?”
陶沖無所謂的聳了聳肩:“我攔不住你,難道狂獅上人還攔不住你么?”
陶沖身后的赤發老者踏前一步,隨著他的踏動,地面都是一晃,我驚愕的看著他的腳丫子,那根本不是一只腳,而是一只蹄子,類似于獅子一般的巨大腳掌!
隨著這狂獅上人腳掌落下,一條巨大的裂隙從他的腳下出現,直奔小廝的腳下,那小廝剎那間連站都站不穩,整個身子都晃動起來。
“我知道你有移動秘術,可是狂獅上人能夠干擾空間,你的秘術釋放不出來,還能跑么?”
陶沖哈哈大笑著,同時身子一飄,來到了小廝身后。
小廝的面容極為絕望,但是卻十分剛毅:“城主不會放過你的。”
“他放不放過我不需要你操心,你只要知道,你今天走不了了就好!”
陶沖狂笑聲中,衣擺一甩,好像甩動了尾巴一般,對著小廝狠狠抽了過去。
“誰說他今天走不了的?”
黃無塵的聲音在空中響起,驚得陶沖急忙收回了自己的衣擺,身形不斷的后撤,撤出了足足上百米才站住,疑惑的看著空中。
我和黃無塵的身影此刻才在半空中顯現出來,黃無塵盯著陶沖看了一眼,對著小廝說道:“你說的對,我是不會放過他的。”
小廝看到黃無塵出現,嘿嘿一笑:“我就知道城主大人不會不管我的。”
同時他看了我一眼:“歐地師好。”
我摸了摸鼻子,拿出了一顆回神丹給他說道:“受傷了?這個給你。”
人家喊我一聲地師,又是黃無塵最親近的手下,我不能不給面子。
小廝笑嘻嘻的說道:“還是地師大方,出手就是回神丹。”
我接著看著李端說道:“老哥,來晚了,別介意。”
李端錯愕的看著我:“你,你回來了。”
“嗯,回來了,一會帶你一起回荒北城。”
我笑呵呵的說道,看了一眼狂獅上人問道:“城主,這是個什么品種,怎么張這幅德行?”
黃無塵瞟了狂獅上人一眼:“一個畜生成精,不用太在意。”
“黃無塵,你太目中無人了,居然敢污蔑本上人!”
狂獅上人怒吼了一聲沖著黃無塵一聲大叫,猶如獅子吼一般,帶著震顫的聲音。
“獸人成精,看來你們在荒漠那邊有了自己的地方了,這幾年沒收拾你們,你們居然敢到我這里來搗亂了,呵呵,是不是把你們的血種賣給了獸類,然后獲得了一絲喘息之機?當年我就不該心慈,把你們都放了。
陶沖啊陶沖,我沒想到,你不光跟墟南那邊的人有勾結,還跟這幫畜生有勾結,你還真是不要臉了。”
黃無塵沖著陶沖不屑的說道。
“黃無塵,你在荒北城作威作福數百年,這么多年,我都被你壓在身下,你覺得我現在成了圣者了,還會受你驅使么?”
陶沖傲然的說道。
黃無塵轉頭看了看我說道:“歐寧,你記住,這世間總有一些人,稍微長點本事就覺得翅膀夠硬了,殊不知,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陶沖,就是這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