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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著大雄攤了攤手:“符是沒有了,想要你去找僵尸要回來吧。”
呃?大雄扭頭看了一眼蔣詩詩,吞了口唾沫道:“送出去的東西哪里還能要回來。不過……”
大雄又看向了我,那眼神跟餓狼似的,看得我渾身發毛。
“不過什么?”
我感覺自己說話有點抖,我倒不是怕他威脅我什么,而是這小子耍無賴的本事實在有點讓我難以控制。
果然,這貨一臉奸笑的看著我:“寧哥,寧叔,寧大爺……我求求你了,你可不能見死不救啊,好歹你得給我整個東西防防身,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你也知道我小時候愛撞鬼,萬一真的招惹了啥不干凈的東西,那回去你怎么跟我爸媽交代啊……”
說完了,這王八蛋居然還擠出了兩滴鱷魚淚,我戳你大爺的。
“喂,你們倆干什么呢?要吹蠟燭了,快點過來。”
楊山美對著我和大雄喊道。
“哦,來了!”
大雄應了一嗓子,對著我一個勁的搓指頭:“快點,別惹毛了我,晚上去你家爆你菊花。”
這個混蛋!我真的是拿他沒轍了,誰讓他是我兄弟呢,唉!
我伸手在褲兜里摸了又摸,最后還是一咬牙,遞給了他一張撲克牌大小的卡片。
這卡片是我爺爺按照符咒的格式縮小后制作出的一種符卡,就像那些游方僧人,冒牌道士走街串巷賣的那些上面畫滿了佛像,開過光的卡片一樣,具有辟邪效果。
不過我們歐家的符卡還有一種功效,就是鬼醫的象征。跟名片的效果一樣。
據我爺爺那個老牛皮吹噓。在佘山這片地界上,這符卡比佛像都管用,哪只不開眼的鬼見了此卡。那就跟見了祖宗似的,要恭恭敬敬的。
身為鬼醫一門唯一的傳人。怎么可能不隨身帶著名片呢?
說句不好聽的,這么珍貴的符卡,我身上就一張……
大雄奇怪的看著那張卡片:“咱爺爺畫的?”
我沒好氣的看著他:“滾犢子,那老頭才沒那閑心畫這個,都是我畫的。咋了?嫌棄?不要還給我。”
大雄一把把那卡片收進了懷里,這個惡心人的家伙,居然還塞進了t恤衫里面,貼在胸口的位置上。
我擦你大爺勒!你還能再惡心點不?
大雄喜笑顏開的給了我胸口一拳:“嘿嘿。你小子不賴嘛,都能自己畫符了。”
我瞪了他一眼:“滾!晚上回家時還給我。”
大雄又瞅了一眼蔣詩詩:“你不會喜歡上……”
“你們倆在那嘀咕什么呢?快點啊!我都要許愿了……”
蔣詩詩跳了一下喊道。
“來了,來了!”
大雄打斷了自己話,拉著我就往桌子邊跑去。
擠到了桌子邊,大家圍成了一個圈。
昏暗的燭光下,蔣詩詩心情似乎有點激動的看了一圈,最后停在我身上認真的看了一眼,然后十指相扣,握在胸前,默默的許了個愿。
雖然她最后看我的那眼很隨意。但是聯想到大雄剛剛的話,我似乎讀懂了什么一般。
這丫頭該不會是……
接著我猛甩了一下頭,胡思亂想什么呢?
蔣詩詩許完愿。大雄喊口號,大家一起吹蠟燭,約好了喊一二三。
“一”
“二”
呼……
三還沒到,蠟燭就全部被吹滅了,周圍一片漆黑,不少人當時就罵了起來。
我聽得尤為清楚的是王楚的嗓音:“大爺的甘成雄,說好了一二三,你喊到二就吹,我看你龜兒子真是二。”
大雄那公鴨嗓子也不甘示弱的喊道:“王楚你二大爺的。說好了數一二三,老子才數到二你就吹。你特么的腦子有毛病。”
“你有毛病!”
“你特么才有毛病!”
“你在哪里?單挑。”
“單挑就單挑,來啊!”
我心說你倆都有毛病。沒看出來這事情有異常么?還在那里狗咬狗一嘴毛。
我正準備說話,就聽到了另外一聲尖叫,似乎是從楊山美的口中傳出的:“呀……明明是吹蠟燭,怎么都滅了。”
旁邊立刻有人接口道:“吹了不滅那跟放屁有啥分別?”
我去,這哥們一聽就是重口味悶騷型,平時不見瞎喳喳,黑漆馬糊的大家都看不清的情況下他跑出來裝逼了。
楊山美的聲音又響起:“我說的不是蛋糕上的蠟燭,我說的是周圍的那些白蠟燭!咋都滅了?”
此時我這幾位同學才發現不對勁,教室周圍擺滿了蠟燭,講桌上,課桌上,書桌上,到處都是點著的蠟燭,就算把蛋糕上的都吹滅了,那也不該所有的蠟燭都跟著滅了啊!那得多大腮幫子,吹氣跟鼓風機似的才能擁有的效果啊!
因為發現了不對,一剎那間,所有的人都陷入了平靜。
黑暗中,在我的幽冥眼下,我仿佛看到了大雄從懷里摸出了那張符卡,又看到了蔣詩詩緊握著她手中的三角符。
許是氣氛太壓抑了,事情來的太突兀了,楊山美第一個喊了起來:“誰搞的惡作劇?快把蠟燭點起來。”
回答她的只有一聲極為詭異的冷笑:哼哼……
我擦!一瞬間,我后脊梁骨都感覺要炸了一般,整個教室的溫度都降了許多。
這是厲鬼兇魂出現的征兆啊!
“誰?”
不知道誰嘴欠問了一句,接著整個教室都跟炸了鍋一樣的喊了起來:“啊……鬼啊!”
鬼,鬼你們妹啊!
我悄悄的走到了墻根處,拉開褲子拉鏈,原地尿了一趴尿。
我爺爺說過,童子尿對驅鬼辟邪最有效果,我這趴尿的作用就起到了震懾鬼怪的作用,避免了我們一群人在屋子里出現什么鬼打墻之類的情況發生。
嗯,尿是尿了,尿的好爽,也悲催的要命。
在我還沒尿完的時候,背后,一只打火機點亮了黑暗中的一束光線。
誰特么手這么快啊!我一著急,趕忙拉上拉鏈,不曾想拉得太快了,拉鏈夾掉了數根毛發,疼的我一下子捂著褲襠躥了起來。
大爺的,沒尿干凈,搞得褲襠濕漉漉的,我怎么這么倒霉!
“吸溜,嘶嘶!”
王楚拿著根蠟燭,吸了兩下鼻子喊道:“什么味這么騷?”
尼瑪的,老子的尿騷么?要是沒它,那個青色手掌說不準這會就躥出來殺人了。
我沒搭理他,仍然用我的幽冥眼四處掃視著,希望能找到一點蛛絲馬跡。
光明給那些驚慌失措的同學帶來了一絲安全感,隨著王楚的行動,那些原本擺蠟燭點蠟燭的同學也都紛紛出手幫忙,很快,教室內再次燈火通明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