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一中的大門口,無數的家長和考生密密麻麻的站在街道兩邊,一眼望去,全是人頭。請訪問
我懷著忐忑的心情,大雄帶著滿是信心的笑容,兩個人走入了考場。
我在高二一班的考場,大雄在高三四班,隔著一層樓。
“大雄,加油。”
“放心吧,有神符護身,哥所向睥睨。”
分手的時候我看著大雄打著繃帶還興奮鼓舞揮動臂膀的,沒來由得覺得有些沉重。
這感覺很不好!但是我又說不上來哪里不好。
靠,這等著考試呢,胡思亂想啥?能有啥不好的,大雄有寧霸道做的化外醒神符幫助,怎么可能會有問題出現?
還是先想想自己吧!
我把那絲陰霾剔除出腦海,跑進考場安心考試。
考試的時候自然不能分神,我全神貫注的把第一場考完,出來時已經忘了其它,滿腦子都是剛才那道我解了半天沒算出結果的題。
他大爺的,今年的中考居然這么難,像我這種學霸級的人物都有解不開的題,更遑論大雄這種學渣級的人物了。
幸好有了那道符,別的不敢說,保他考上縣一中是沒問題的。
我站在欄桿前,眼睛盯著無數的學子從我眼皮底下走過,心想這都考完了,大雄那個混蛋怎么沒來找我?難道說興奮過度,找人吹牛呢?
叉,我發現我越來越悶騷了
眼神流連忘返之間,突然兩個人的對話傳入了我的耳中。
“喂,聽說了沒?樓上考場抓了個作弊的。(舞若)”
“啊,作弊啊,好大的膽子啊!”
“是啊,還是個拿小抄的,你說那貨傻不傻,這年月誰還用小抄啊!都是mp3,耳機,還有手機之類的高科技,哪有帶小抄進考場的,那不是找抽么。”
“就是,就是,2b一個。”
作弊?偌大一個學校,參加考試的學生沒有一千也有八百,出幾個想要靠小動作考好成績的學生也沒啥,只是,該不會是大雄那個憨貨吧?
不可能啊!大雄這小子拿的是符咒,又不是小抄,那老師又不是眼瞎,應該不會出啥問題吧?
再說了,大雄也不是憨頭,總是可以說成是護身符的吧?
我正要上前問一下是哪個班出現的作弊事件時,一陣叮鈴鈴的鈴聲響起,第二場考試開始了。
罷了,考完再說吧!大雄該不會這么倒霉。
我甩甩頭走進考場,繼續下一場的考試。
兩天的考試很快結束,讓我不安的事情出現了。mian花tang.cc[棉花糖]
這兩天,大雄一次也沒找過我。
不單是考完試休息時沒找過我,就連中午休息和晚上我都沒見到他的人影,害得我只能自掏腰包找館子吃飯,想沾點便宜都沒機會,他大爺的。
然而,最讓我不安的是,我回到村里也沒發現大雄,去他家找他,他爺爺說沒回來過,他爹在縣城買了房子,應該在城里睡了。
想想這小子為了方便上學,平時總在村里住,早就耐不住寂寞了,這次到了縣城,那肯定是花天酒地,無惡不作去了
尤其是想到這小子在他老子面前拍著胸脯保證考上縣一中,光宗耀祖,再想想甘云山心滿意足,大把鈔票撒出來供其揮霍,這小子還不忘了東南西北,哪里還顧得上我,去他大爺的。
哼哼,等小爺到縣城讀書了,我再找你算總賬。
懷著一股怨氣,我覺得自己都快變成兇神惡煞,奈何就是沒地撒氣。
悲催的是,這一口怨氣我居然憋了一個月,這一個月,我連大雄的影子都沒見到。
一直到考試結果下來,我去縣一中門口看榜的時候,才發現我錯了。
偌大的紅色榜單上,密密麻麻的名字看得我頭昏眼花。
榜單是按照成績從上往下排的。
不出意外,我在第一排的位置找到了自己的名字,然后繼續往下看。
大雄這小子到底考了多少分,按照他的性子,有了作弊神器,那是一定要拿第一的,奇怪的是這小子居然沒在前面的名單上。
難道這小子學會了深藏不漏?怕自己搞的分數太高,以后不好收場?
我順著名單繼續往下找,一排,一排,又一排。
出乎我意料的,整個榜單我都找遍了,也沒找到甘成雄的名字。
不會吧?手握作弊神器,落榜的概率應該不存在啊!是不是我看漏了?
我又一次開始尋找大雄的名字。
讓我失望的是,這一次還是沒找到。
據說縣一中今年重新蓋了兩座教學樓,擴招了,大雄這孩子不至于這樣也考不上吧?
抱著緊存的一點希望,我再次的把榜單從頭一字不拉的看了下去。
終于,我徹底的死心了,這名單上近千人,姓甘的屈指可數,愣是沒有一個叫甘成雄的
悲催啊!這樣都能落榜,你得傻逼到什么程度了?
我搖頭嘆氣,非常失落,比我自己落榜還失落。
旁邊一帶著鏡片厚度跟擋風玻璃有一拼的眼鏡男拍了拍我的肩膀道:“哥們,落榜不可怕,可怕的是沒有信心再戰,我已經考了三次了,這次終于考上縣一中了。我希望你能繼承我堅持不懈的精神,爭取明年咱們做校友。”
我抬頭看了他一眼,這誰啊?哪里冒出來的?還堅持不泄?還考三次了?真難為你一個中考都能把自己熬成重度近視,就你這眼鏡片,等你三年后從縣一中出來不直接熬得雙目失明了?
大雄落榜,我此時心情極度不爽,當然也沒給這位留級三次的仁兄好臉看。
我冷著臉問他:“你怎么知道我我沒考上?”
那眼鏡男看到我臉色不善,有些畏懼,但是依然搖頭晃腦道:“從你看榜單我就在注意你,你都上上下下找了三遍了,榜單都快被你摸壞了。這不是落榜是啥?
要不……”
他好像怕我發飆,欲言又止。
我平息了一下胸中怒火:“要不如何?”
眼鏡男把眼鏡拿下來,仔細的擦了擦,又重新戴上,瞇縫著眼睛道:“要不你告訴我名字,我幫你找找看?我帶眼鏡了,看得清楚。”
我擦!你妹啊!神經病!
我扭頭就走。
“哎,這位同學,你還沒告訴我你的名字呢,萬一我找到了呢?”
我徹底無奈,轉頭看著他認真的面容,想到這人日后可能是我的校友,說不準還有見面的機會,不由的嘆息了一下,說出了自己的名字:“歐寧。”
說完,我繼續扭頭,隱隱的,我聽到那眼鏡男在嘀咕著什么:“歐寧!這名字我怎么好像見過?呀,全縣第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