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滿樓,一間豪奢的包房內,安靜的環境里,時不時的響起一陣‘吧唧吧唧’的嚼嘴巴的聲音,那是大雄在吃東西。(舞若)
滿桌子的豐盛酒菜,圍坐著甘云山,吳宸,我,大雄和蔣詩詩,蔣詩詩是我們在出了公安局時碰到的,這丫頭聽朱逸群說大雄被帶去了公安局,然后我也沒了影,就直接跑這來找我了。
我這叫一個尷尬,那三位卻一個個用怪異的眼神看著我,看得我滿臉通紅。
我只能把精神轉移到大雄的口供上來緩解尷尬,
我看了下口供,前面都是一些諸如姓名,性別,家庭住址之類的記錄,這個我比他們記得還詳細呢!
往下看,吳宸指著口供上的記錄道:“萬成久,是縣一中的高一新生,在十二班。我剛來咱學校,對十二班接觸不多,這個人你有印象么?”
我聳聳肩:“我的交際圈很窄,這個真不知道。”
蔣詩詩在一旁道:“你怎么會不知道?跟大雄一直追求的那個女孩在一個班啊!”
啊?我回憶了一下,好像真的是這么回事。
繼續看口供,萬成久是死在家里的,按照這筆錄上的記載,他死之前,確實跟大雄有過接觸,有學生看到萬成久在周五中午十二點多的時候跟大雄在十二班的門口起了爭執。
可是口供上大雄卻說他在跟萬成久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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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就放假了,萬成久于當天晚上11點30分死亡。
按照萬成久的媽媽所說,他兒子死的時候發出了一聲怒喊,喊的話跟大雄有很大的關系,這句話是:甘成雄,居然是甘成雄!
然后就雙眼暴凸,七竅流血而死,死相極為凄慘。請訪問
整個事情的經過我們了解了個大概,幾個人都保持著沉默。
甘云山一直瞪著大雄,大雄偏著頭,吐掉嘴里的魚骨頭道:“你看啥看,你兒子是男子漢,那不得給你找個像樣點的兒媳婦啊?”
一句話,把甘云山氣了個倒仰。
許久,甘云山開口道:“你們說這叫啥事?這不是爛眼招蒼蠅——背時么?”
接著他又指著大雄罵道:“你狗日的沒事干跟一要死的人在一起聊啥聊啊?有啥好聊的?這下好了吧?聊出事來了吧?”
大雄扯著嗓子辯解道:“我咋知道他是要死的人哦,我要是知道他要死了,我一準跑的遠遠的,咋就個背時到我身上嘞。”
接著他又小聲嘀咕道:“再說了,你罵我是狗日的,那你成啥了?”
甘云山眼珠子一瞪:“你個小王……”
罵道一半覺得不對勁,只好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喊道:“反了你了。”
吳宸在一旁哭笑不得的看著。
我強忍著笑意對著甘云山道:“干爹,其實這事也不能全怪大雄,他哪里知道誰快死了,誰還能活的好好的,那不成了神仙了么?這事在我看來,純粹就是一個誤會。”
大雄接口道:“就是。”
甘云山又瞪起了眼。
我趕忙對著大雄罵道:“你也是的,跟你爸好好說不就完了么,非要頂嘴,干爹他不是著急,怎么會這么快就趕回來救你
甘云山這才算是緩了一口氣:“我早晚要讓這小子給氣死。”
吳宸又要開口說什么,我沖他使了個眼色,吳宸便沒有做聲了。
一頓飯吃得很壓抑,吃完了飯,甘云山氣呼呼的結賬走了,臨走的時候還叮囑我多幫他照顧照顧大雄。
這父親當的,真不容易。
不過看著他們父子倆吵架的樣子,我既感受到了一些溫暖,又感受到了一些悵惘,這種愛,我似乎從小就沒感受過。
看著甘云山開車離去的背影,吳宸笑著搖搖頭:“這位老哥也不容易。你剛才怎么不讓我說話?”
我鄙夷的看著他:“把他扯進來,等于多了一個麻煩,這事不是簡單的謀殺,怕是跟不干凈的東西有聯系。”
接著我反應過來,對著吳宸道:“那是我干爹,你差輩了,這是在占我便宜好么?”
吳宸難得的露出了一個狡猾的笑容:“咱們各交各的。”
我沒搭理他,把大雄拉過來問道:“說說吧,你跟萬成久那死孩子在一起都聊什么了?”
大雄古怪的看著我:“沒聊啥啊,還不就是聊天打屁的。我一天說一百句話,誰記得我都說了啥話啊!”
我惱火的一拍桌子:“別跟我說什么都沒聊,我才不會信你的。”
大雄梗著脖子喊道:“我們真的啥都沒聊。”
我知道這小子一根筋,你讓他這樣說,那肯定是啥也問不出來的。
我只好轉變策略:“這樣,你就把我當成是萬成久,咱倆重復一遍當時的情景啊!雄啊,我先跟你說清楚,你可不要故意隱瞞我什么,不然的話這個事有些不好辦哦!”
被我一嚇唬,大雄頓時精神集中起來。
我發現我真的適合當偵探了,這循序善誘的本事比那些警察的審問水平可搶奪了
“當時是什么個情況,你找他的,還是他找你的?”
大雄連回憶都省了:“沒誰找誰,我是去找許亦馨的,結果這小子在他們班門口站著,你知道的,許亦馨的粉絲眾多,這小子也是跟我一樣,喜歡許亦馨的,不過他沒我這么英俊,就感到非常的自卑……”
我咳嗽了一聲:“歪樓了。”
“哦!”
大雄鄙視了我一眼,接著說道:“其實我們倆都差不多,許亦馨對我們始終都是若即若離,不表態也不拒絕的那種,這小子沒有我這么能言善辯……”
我又咳嗽了一聲:“又歪了。”
大雄罵道:“你還能不能讓我把話說完了?你非得讓我說我比那個什么死鬼臉皮厚?呃,不對,是這小子比我臉皮薄,不敢去跟許亦馨表白。
萬成久這小子見到我就嘲笑我,說我厚臉皮,人家許亦馨都不搭理我,我還一次兩次舔著臉往上湊,丟人現眼。
然后我不是為了找回點面子么,我就笑話他說老子好歹還敢表白,你個死孩子連表白都不敢,還站在這里笑話雄爺,要丟人也是你丟人。
萬成久就說他那是欲擒故縱,說什么以他的本事,要是去表白,那早就抱得美人歸了。
我不服,說你除了會吹牛,啥也不會,你丫的就是一膽小鬼,你要是敢去跟許亦馨表白,成功的話,雄爺我五百塊直接砸在這給你買那啥套。
然后這小子被我擠兌的臉一紅,頭一熱,就跟我打過一個賭,說是他這就去跟許亦馨表白,成功了就來拿錢。
這就是整個的談話過程了。”
我瞇著眼睛,想著整個場景,接著問道:“后邊呢?”
大雄斜了我一眼:“我問他不成功咋辦,他說不成功他就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