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然知道此時此刻是一個非常關鍵的時刻,我整整思考了一晚上如何能打敗慕小小的方案,如今眼看就要馬到成功,卻在關鍵時刻即將流產。請訪問
到底是繼續堅持下去弄死慕小小,還是乖乖的聽那人的話停止繼續施法呢?
雖然這個人很可怕,很難相處,被他抓住很倒霉,因為他是我們的宿管老師中的老大,他是號稱宿管處監管最嚴厲苛刻的閻王劉。
但是,我還是決定先把慕小小除之而后快。
我再次豎起劍指,念起了咒語,整個小樹林內的氣息都因為我的施法而顯得有些異常,空氣間的冷空氣分子極具壓縮,周圍全都變得陰冷陰冷的。
不知道是被我的怪異動作嚇到了,還是被我無視他的動作給惹怒了,閻王劉大踏步的走到我面前,一把揪住我的胳膊道:“沒聽到我在喊你么?”
他這一抓我,再次把我剛剛凝聚的氣給打亂了。
我哀嘆一聲,看來今天想收慕小小是不可能了,閻王劉這個莽夫,只要他認定的事情,那就是事實,除了官比他大的,剩下誰爭辯都不好使的。
我唯一的想法就是抓緊離開這里,希望不要破壞了我的陽血縛鬼陣,這樣我還有機會回來收拾慕小小。
“走。”
我一肚子氣,對著大雄喊道
大雄抱起許亦馨,狠狠的瞪了閻王劉一眼,低頭向樹林外走去。
正在這時,許亦馨‘哼嚀’了一聲醒了過來,看到自己正在大雄懷里躺著,一下子就蹦了起來,‘啪’的就是一巴掌扇在了大雄的臉上。
大雄捂著臉,先是很委屈的想哭一樣,接著一抹自己發光的頭發,眉毛一挑道:“打人不打臉,你都打了我兩次了,我這輩子就是你的了,跑不了你了。(舞若)”
我一捂臉,尼妹啊,這貨又開始犯二了,這是破罐子破摔的節奏么?
許亦馨怔怔的站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懷疑這丫頭是不是被大雄的無恥給嚇傻了,怎么連個聲都不出了?
閻王劉看著許亦馨說道:“你是幾班的?沒事,這兩個兔崽子怎么欺負你了?跟老師說,老師給你做主,統統開除,然后送公安局。(www.MianHuaTang.cc棉花糖)”
我一陣大頭,你做你妹的主啊?還開除,送公安局,這是要徹底毀了我和大雄邁?
許亦馨也沒搭理閻王劉,像是在回憶什么一樣,呆呆的站在那里,就這么站了有幾秒,她猛然扭頭,看向了還在陽血縛鬼陣內盯著我們看的慕小小!
壞了,忘了這丫頭剛剛被慕小小俯身,這時候神經最是敏感,她完全可以看到慕小小。
不光能看到,她甚至可以回憶起一些昏迷前的事情。
誰說被鬼附身后的人什么都記不得的,他們不但記得一些事,就算鬼離體之后,也不見得就會昏迷,某些神經強大的人甚至能夠在體內和鬼搶占大腦的中樞神經,能夠讓鬼按照他們的指令指揮自己的身體
這就是許多請神上身的人使用的道術。
許亦馨顯然是不會這么高深的道術的,她看到慕小小后的第一反應就是尖叫:“啊,鬼啊……”
拼命的尖叫聲響徹整個樹林,連我聽著都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大雄這個時候倒是很男子漢的一把把她摟在懷里,不住的寬慰著:“不怕,不怕,有我呢!”我糙,這小子倒真會見縫插針。
我看到閻王劉臉都綠了:“走,都跟我去宿管處,快點。”
大雄又瞪了他一眼,摟著許亦馨往樹林外走。
許亦馨此時也不掙扎了,哆哆嗦嗦的身子像個貓一般窩在大雄懷里,不住的喊著:“鬼,鬼……”
“咯咯咯咯咯……”
一陣陣陰森的笑容在我們的身后響起。
我能明顯的聽到慕小小那猖狂至極的笑聲,真想扭回頭去,把她打個魂飛魄散,奈何施法需要時間,而閻王劉明顯不會給我時間,他現在恨不得立刻把我們抓回宿管處里捆起來吊打。
哎,陽氣十足的男人啊,愚昧無知的莽夫啊!只知道瞪眼珠子嚇人的無腦殘啊!
他看不到慕小小我不怪他,畢竟不是每個人都有陰陽眼,也不是每個人都像大雄一樣打小被鬼嚇,動不動就掉魂。
我發現現在的大雄愈發的厲害了,他能夠分辨出這個人是不是正常人,也能夠在陰氣極盛的地方看到鬼,這都得益于他小時候的經歷啊!
其實什么鬼怪這些東西都是看人來的,所謂信則有,不信則無,信就能看到,不信則看不到,都是一個道理的。
悶悶不樂的跟著閻王劉來到了宿管處,我滿心都是慕小小被困在小樹林里的樣子,不甘心啊,就差那么一點,就可以消滅掉這個禍害了,怎么就這么巧,碰到了閻王劉這個莽漢
那真是秀才碰到兵,有理說不清。
此刻讓我頭疼的,是面臨著閻王劉帶來的幾大校領導的盤問。
小小的宿管處里擠滿了人,除了我和大雄,還有許亦馨之外,還有教導處主任,正副校長,還有許亦馨的班主任老師和我們的班主任老師陳大炮。
我看到這幾個人的臉色都是鐵青鐵青的,尤其是陳大炮,冷冷的在那站著,黑框眼鏡后的眼珠中滿是憤怒的神色。
前兩天嚴打,嚴令禁止在小樹林內徘徊,所有被抓住的男女生統統被叫了家長,不知道多少小鴛鴦因此被生生打散,現在校園里的癡男怨女比我們這些單身漢還多,那叫一個凄慘。
就這樣一個非常時期,剛剛惹了麻煩的大雄此刻絕對是重點監視對象,卻又整出這么個事,我估計陳大炮殺了我倆的心都有了。
那位叫秦長明的教導主任甚至有種暴走的趨勢:“開除,統統開除,這是在敗壞校風,我們縣一中這么多年,什么時候出現過這樣荒唐的事情,兩個男生,一個女生,這叫什么事?”
我糙!我恍惚看到了我初中時那個教導主任邱長明的身影,這倆都叫長明,跟親兄弟似的。
是不是叫長明的都當教導主任,而教導主任都是這個德行?動不動就拿校規校紀校風出來說事,然后還狠具有猥瑣思想的一統亂喊?
兩位正副校長在那坐著,默不作聲。
沒用其他人說話,陳大炮第一個站了出來:“就算要開除,也要有證據,我陳琴的學生,還輪不到別人來指指點點。”
接著陳大炮冷冷的對著我道:“說說看吧,這到底什么情況?”
我一愣,這是護犢子的節奏么?
可是這事,我是真的說不清啊!難不成跟他們說咱學校鬧鬼,許亦馨被鬼附身了?
誰信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