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火了?
不看還好,這一看,差點沒把我嚇死,整個樓道內濃煙滾滾,從另一個方向的樓梯間內,黑壓壓的一片濃煙迅速的向我這邊擴張,我甚至隱隱的感覺到了那股強烈的窒息感和熱浪的蒸騰。
我糙!真的著火了,這會不會是老木那家伙干的?
現在根本不是糾結這個問題的時候,救人要緊。
我扭頭看著大雄:“你還行么?”
大雄一拍胸脯:“沒問題。”
我露出了一個堅定的眼神給他:“背著吳宸走。”
吳宸掙扎了一下道:“不用管我,我自己能走,你們快去救人。”
大雄拉了我一把,沒拉到,只能焦急的喊道:“那你呢?”
我扭頭道:“我去救人啊!”
大雄也不是沒決斷的人,一把拉起吳宸,背在背上就走。
吳宸也不掙扎,他知道我們一旦做好了決定,掙扎只是給我們徒增拖累。
我瘋了似的往回沖,等我跑到七樓大廳門口的時候,濃煙已經蔓延到了我面前,那嗆人刺鼻的煙氣只吸了一口就讓我的胸口沉悶起來
我抓緊鉆進了大廳內。
進了大廳,我頓時感覺到了頭痛,不是因為煙熏的,而是因為這屋子里橫七豎八的躺著好幾個人,這會還都昏迷著,我一個人也救不了這么多人啊!
蔣詩詩和許亦馨慌亂的看著我,蔣詩詩先開口問道:“著火了?怎么辦?”
我也沒回話,把她們兩個推出了門外道:“往右走,那邊樓梯還沒事。請訪問”
蔣詩詩慌張的問道:“那這些人怎么辦?”
一瞬間,我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你們先走,我有辦法。”
蔣詩詩點點頭,拉起許亦馨就跑。
我靠,這丫頭就這么信任我?
我折回大廳內,挨著個的把他們都拖著塞進了主持臺后墻上的那面鏡子中。
除了那位已經掛掉的哥們,一共四個人,倒也輕松。
接著我也跟著跳了進去。
下面有四個昏迷不醒的做人肉墊子,我這么跳下去肯定沒問題。
待我落回了六樓的酒庫之后,不由略微得意。
果然不出我所料,這里真的沒著火,而且朱逸群那個家伙還在地上躺著,老木雖然是走的這條道跑的,卻根本沒搭理他。[www.mian花tang.cc超多好]
我想就算這火是老木放的,也不可能在這里放火,因為這里旁邊就是洗手間,水源大大的充足,雖然是酒庫,卻連一瓶酒也沒有,除了幾個木架子可燃,一點其他的可燃物都沒有。
如果換成是我,我也不會在這里放火
這下又多了一個朱逸群,等于又多了一個累贅,我沒有其他辦法,只能賭一把了。
費了許多勁把幾個家伙從破墻的位置挨個塞進了洗手間,我又爬進了洗手間,順手把所有的水龍頭都擰開了,任由水流嘩嘩嘩的流動起來。
六樓內的樓道已經被煙氣充滿了,也不知道到底是幾樓開始著的火,這火勢倒是很猛,眨眼間能充滿七個樓層。
洗手間內因為水流的關系,空氣好了很多。
顧不上那么多了,我一腳踹開了窗子,往下看了看,太高,這跳下去不死也得殘廢,還是爬樓梯吧!
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幾個人,我只好先背起朱逸群,往樓道里沖去。
我也不知道自己哪里來的力氣,朱逸群這小子死沉死沉的,我居然背著他安全的跑出了樓梯間,到了一樓才發現,大火居然是在一樓燃起的,已經蔓延到了四樓,而且看這火勢,似乎還要往上爬。
一時間,整棟大樓都處于了滔天的火焰之中,無數的黑煙直沖云霄。
遠遠的,我們已經聽到了消防車的聲音。
門外,是一群驚慌中跑出來的學生,我大致看了一下,男男女女居然有三四十人,都穿著之前在大廳里玩游戲時穿的衣服,整的跟出席啥活動似的。
汗,我們本來就是來參加活動的。
看來這幫家伙一個個都沒事,我心里也舒坦了許多,現在讓我擔心的,是六樓里剩下的那幾個家伙。
我正準備再沖進去,聽到許亦馨喊了一嗓子:“歐寧,詩詩不見了。”
“啥?”
我臉色變了:“她人呢?”
許亦馨急道:“她把我送出來,就扭頭又回去了,說是要幫你救人。”
我糙!又回去了?這哪里是幫我救人,你這是幫我找麻煩吧?
不管怎么說,這丫頭是為了我才回去的,我不能不去救她,我對著許亦馨急速道:“消防車來了,讓他們主要去六樓女洗手間,那里面困著四個,我去救詩詩
“哎!”
許亦馨似乎還想說什么,卻沒來及說,我已經又鉆回了大樓內。
整棟大樓都已經被煙霧充斥了,走到哪里都是刺鼻的氣味,讓人忍不住頭暈目眩。
這種情況下,蔣詩詩居然敢跑回來,我也是醉了。
我該怎么說她好呢?
我是該說她傻呢?還是傻呢?
想一想這丫頭肯定是按照老路往回跑,目標也肯定就是七樓大廳。
我是不可能挨個包間去找她的,只能碰碰運氣,看她是不是回了大廳。
我強憋著一口氣,連呼吸都不敢呼吸,直接跑上了七樓,一路跑來,我感覺整棟樓都在打晃,走起路來搖搖晃晃的,有幾次我都感覺好像房頂都要塌了一般。
墻面上到處都是熏得黑漆漆的斑駁墻皮,龜裂開來,呈無數的塊狀往下剝落。
樓梯的扶手都燙手,我甚至不敢去伸手觸碰。
就是這樣的情況,我憋著一口氣來到了七樓,果不其然,在大廳的門口,我看到了栽倒在地的蔣詩詩。
她的小臉黢黑,身上滿是塵土,整個人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的。
在我的對面,大火已經燒了到了近前,大廳的門已經起火,火舌像是一頭食人的猛獸,即將吞沒門口的蔣詩詩。
我慌忙跑過去,把她抱起來往屋子里一滾,險而又險的躲過了火舌的吞噬。
我們的身體剛剛離開門口的位置,那扇已經被我破壞的大門終于承受不住火焰的攻擊,‘啪嗒’一聲向我們砸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