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云山走過來,把一匝錢丟在了桌子上,問聲細語的對許亦馨道:“你叫馨馨是吧?”
許亦馨輕輕點頭:“我姓許,許亦馨。舞若”
甘云山點點頭:“叔叔來的太匆忙,也沒帶啥禮品,這一萬塊錢,當做見面禮吧。剛才讓你見笑了。”
一群人全部傻眼,一個見面禮就是一萬塊,這老甘家得多有錢?
朱逸群和戴笑的眼睛都紅了,他們只知道大雄是個富二代,每次大雄惹了事,都是甘云山出錢擺平,沒想到他爹這么闊氣。
許亦馨的臉紅的跟個紅蘋果似的:“不用了,叔叔。”
大雄見到那疊錢,頓時眉開眼笑,趕忙伸手去拿:“什么不用了,用,用,錢啊,好東西啊,難得我爹出手這么大方。”
甘云山瞪了大雄一眼,冷哼一聲:“嗯?”
大雄趕忙把手縮了回去了,訕笑道:“媳婦,接了,這都夠咱倆上學的學費了
許亦馨斜了他一眼,規規矩矩的對甘云山道:“叔叔,真的不用,這錢我不能拿。”
甘云山笑了笑:“倒是個好孩子,怎么就看上了甘成雄這個混蛋?”
許亦馨掩嘴笑著。
大雄怪眼一翻:“有這么說自己兒子的么?咱好歹也考了個狀……”
甘云山又一瞪眼睛,大雄頓時把后面的話憋了回去。
“行了,錢你們兩個收下,我走了,你的有本事別回家,也別找我要錢。”
甘云山氣呼呼的說道。
大雄撇嘴:“我帶著馨馨一起回去,你敢揍我,看我媽晚上不弄死你。請訪問”
噗嗤!一群人一個個都噴了。
甘云山鬧了個大紅臉,直接把車鑰匙砸了過去:“你個王八蛋,你是不氣死你爹誓不罷休是吧?”
大雄歪頭一躲,從椅子上一下子翻了過去。
朱逸群和戴笑趕忙扶住他,許亦馨連忙撿起甘云山的車鑰匙,跑到甘云山身邊雙手遞過去:“叔叔別生氣了,大雄他說話就那個德性,您別跟他一般見識。”
可以看得出,甘云山對許亦馨還是很滿意的,從她手中接過車鑰匙道:“馨馨有空去我們家玩,你阿姨做的菜還是拿得出手的。”
許亦馨靦腆的一笑:“好。”
甘云山滿意的點點頭,又瞪著大雄道:“兔崽子,雖然我對你作弊考上大學的方式很不滿意,但是現在木已成舟,我也不能說什么了,你好自為之吧!”
大雄一翻白眼,不搭理他爸。
“歐寧。”
甘云山吃了個閉門羹,也是懶得再跟大雄生氣了,轉頭看著我
我趕忙應聲道:“干爹。”
甘云山用一種很復雜的眼神看著我道:“干爹知道,這個高考狀元應該是你的,可是,唉。”
我笑了:“干爹,我修道十幾年,怎么會對這些虛名在意,你多慮了,再說了,大雄是我兄弟,他哪天功成名就了,還能虧待了我不成?”
甘云山拍了拍我的肩膀:“這個高考狀元雖然讓我丟了臉,可也不知道給我省了多少錢啊,還是得謝謝你。”
我笑著撓撓頭,也不知道人家這是謝我呢,還是埋汰我呢!我能說啥?
不過我估計是前面那種,畢竟以大雄的成績,別說狀元了,他拿個倒數狀元也是極有可能的。
你還別不信,這小子高一第一次考試,人家愣是用漢語在英語卷子上寫了份情書,把陳大炮氣的罰他一個星期英語課都是面朝墻站著的。
甘云山深深的看了我一眼,跟我爺爺和媽媽打了個招呼,轉頭走了。
這家伙來的迅猛,走的也干脆。
大雄這才真正的放下心來,雖然他跟他爹敢頂嘴,敢對罵,但是絕對是不敢動手的。
我走到大雄身邊問他:“咋樣?腿斷了沒?”
大雄疼的直咧嘴:“還沒。”
我點頭:“這證明你爹下手留情了。”
大雄翻白眼:“我去,那是雄爺見風使舵,察言觀色,一看不對勁我就……”
都這個時候了,他還能吹。我和我的小伙伴們都驚呆了。
接下來的日子又恢復了往日的輕松愜意。
寧大的通知書很快就送到了我和大雄的手里,大雄這小子畢竟是高考狀元,除了吃飯的費用,其他所有的費用都免了,可把大雄樂個夠嗆,連番稱贊寧大一方會辦事
我哀嘆對方要知道大雄是個不學無術的家伙,那得哭成啥樣啊?
眼瞅著漫長的假期就這樣一天天的度過,我愈發的舉得自己特無聊起來。
然而一件對我來說很重要的事就這么慢慢的向我靠近了,它的出現讓我很有些措手不及。
假期大概還有一個多月的時候,這天晚上我正趴在桌子上發呆,想著蔣詩詩這小妞白天時親了我一口的那個滋潤勁。
嗯?你們不要想歪了,天地良心,我現在還是個處男,只是這男女朋友之間,親親摟摟摸摸抱抱之類的自然是少不了。
大雄這小子還偷偷的告訴我,說他跟許亦馨那啥了。
我當時還有些懵懂,哪里知道他所謂的那啥是指啥,好一番追問才鬧明白,原來他所謂的那啥就是開了個房間,倆人在一起了。
我現在滿腦子都是蔣詩詩那時而嗔怪,時而調皮的眼神,琢磨著哪天也跑出去開個房間,那啥一次看看是啥滋味。這都是好奇心驅使的啊!
這種事大家都知道的,戀愛嘛,總是甜蜜難忘的。
我爺爺正躺在藤椅上晃蕩,看著這時間,又到了去醫館的時候,我爺爺起身喊了我一嗓子,提著大煙袋,背著小藥箱就往外走。
我也起身跟在后邊,整個假期太過無聊,除了蔣詩詩偶爾過來能帶給我一些興奮,也就晚上這個時間段有些有趣的事情了。
蔣詩詩也不能每天往我這里跑,自然晚上去醫館就成了我尋找刺激的主要事件。
我和爺爺兩個人在月光的照應下緩緩的走著,眼看著就要到醫館的時候,我爺爺皺了皺眉,腳下加快了腳步。
我也看到了醫館門口此時正趴著一個人,夜色太暗,根本看不清那人長啥樣,穿的啥衣服,但是這趴著的姿勢卻十分難看,他,似乎是從村口一直爬進來的。
這人給我一種熟悉感,一個名字從我的心里油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