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烈推薦:
或許我爺爺他們都沒有想到,三個半大的孩子會做出這種決斷,尤其是當他們看到我手中的短劍扎入其中一個行尸的心臟,一蓬鮮血噴在我的臉上時,三個老一輩的都驚呆了。
或許是我們三個一起經歷過生死,就像一起上過戰場的戰友一樣,對于這種情況,有一個人出手了,另外兩個人也不會袖手旁觀。
云韻看著挺老實一小丫頭,這個時候也是咬著牙跟在我身后,毫不猶豫的替我擋開了身邊行尸的攻擊,她并沒有狠心下去干掉那只行尸,或許是女孩子的天性使然。
但是大雄這小子就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了。
他平時看著膽子挺小,這會下起手來真的是狠辣無比,只是他似乎也沒有那種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心理,雙手揮舞著一根不知道擱那尋摸來的棍子,東一下,西一下,就對著那些行尸的腦袋猛掄。
這些行尸雖然已經是死尸,但是身體機能跟正常人沒啥分別,一棍子下去照樣血流如注,腦漿迸裂,照樣會被打倒。
只是他們已經沒有了痛覺神經,被打倒后還會搖搖晃晃的站起來,繼續撕咬。
隨著大雄的一棍又一棍的放倒一只只行尸,他的血性也被激發出來了,那根大棍毫無顧忌的掄下去,恨不得把那些行尸砸成肉醬。
可是他這種打法終究是不會有實際效果,那些行尸即使受到再重的打擊,哪怕腿瘸了,也會用手往前爬著,露出猙獰的面目,誓要把我們咬死才能甘心。
它們就像一群披著人皮的機器。不徹底被敲碎是不會停止動作的。
這樣打下去我們當然處于被動,十幾只行尸,除了兩只被我扎中心臟徹底絕了氣的之外。其它的雖然也遭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打擊,卻根本沒能徹底的讓他們失去戰斗力。
而且對付這些毫無感情的東西也是極大的耗費體力的。緊張,激動更容易讓人的體力消耗過大,僅僅放倒了兩只行尸,我就已經氣喘吁吁,大口大口的喘氣,動作也變得緩慢起來。
大雄也是呼呼的直喘粗氣,跟這些機器一般的行尸戰斗,真心不是正常人能扛得住的。
隨著我們的體力漸漸消耗。我發現自己越發的捉襟見肘了,好幾次都險些被那些行尸看似僵硬的手指抓住。
“寧哥哥,小心!”
三只行尸迅速的將我包圍起來,我奮進全力,一劍扎入了其中一只行尸的心口,背后被一只行尸抓住了我的胳膊,那粗壯的手指顯示著他生前是一位健碩的武者,手掌上的老繭磨的我的皮膚生疼。
然而智商上的低能讓他沒有利用自己的優勢,而是更恐懼的張著大嘴對著我的肩頭咬了下來。
于此同時,另外一只行尸也對著我另一邊的肩膀咬了下來。
我額頭冒汗。猛的轉身,寧家體術從一個詭異的角度躲開了一只行尸的攻擊,卻沒有躲開那個指節粗大家伙的撕咬。眼看著那張臭嘴即將要到我的肩膀,突然停在了那里。
我晃神抬頭,看到云韻站在這只行尸的背后,一把短劍從他的后心扎入,鮮血濺了云韻一身都是,小丫頭嚇得臉色蒼白,瘋狂的喊叫,在她的背后,一只行尸的手掌抓著她的肩膀。將她的黑色粗布衣服扯掉了一塊,留下了五個血淋淋的指甲印。
云韻!
我眼睛紅了!一個箭步沖上去。對著那只行尸一腳踹飛,接著撲過去就是兩刀。
大雄也瘋了一般的沖上來。撞翻了另外一只要偷襲我們的行尸,三個人渾身是血的站在中央。各自手持武器對著那些即將撲上來的行尸,重重的喘著粗氣。
“云韻,沒事吧?”
我扭頭,看到云韻的肩膀上開始流出黑血,不由的更加焦急。
云韻卻紅著小臉道:“沒事,你沒事我就沒事了。”
呃,這話說的,我都臉紅了。
從我們對行尸開始出手,到現在的對峙,說來話長,其實不過是幾秒鐘之內就發生了這么多事。
云婆婆看到云韻受傷了,不由急喊道:“小韻兒!”
我爺爺和三不戒也都紅了眼,也都往我們這邊沖了過來。
云婆婆怒道:“你們兩個老不死的,這都什么時候了,還想著度,度什么度,現在就是眼前站著的是寧霸道,也要咬牙殺下去!殺戒算什么,這個時候居然還要幾個后輩給你們下決斷,我看你們兩個是越活越回去了!”
云婆婆的怒意顯然刺激到了三不戒和我爺爺,兩個老頭也是才醒悟過來,跟一群毫無感情的行尸講情義,那不是找死么?
兩個人一旦頓悟,全都拋卻了自己的身份,出手如電,很快就放倒了三只包圍我們的行尸。
尤其是三不戒和尚,這家伙似乎憋了一口氣,度化不成,直接咬牙切齒的喊著:“各位施主,三不戒無能,度化不了你們,待我撕了你們之后,再多給你們念幾遍往生咒,各位有冤有仇,有罪孽的,都算我身上好了,反正我也沒打算死后能燒出舍利子來。”
我對三不戒和尚是真心佩服,這家伙不光身材高大,能打架,還懂佛法,能說理,更是個混蛋,能扯淡!
胖和尚一邊嘟嚕一邊抓起一只行尸,一拳就把那行尸捶的趴在地上,抽搐了兩下就不動了。
行家伸伸手,就知有沒有,三不戒和尚的身手真的很高明,這一拳很明顯是內勁進入了行尸的體內,直接震斷了對方的心脈。
早這樣不就完事了么?非要磨磨唧唧的念什么經,念經管用的話,當年少林寺也就不用被燒了。
我心里不爽的嘀咕了一句,趕忙把云韻拉到了一邊,云婆婆看了一眼云韻的傷口,說了一句:“沒事,只是有點毒。”
說著,她從腰間那一串小骷髏頭上摘下了一顆,兩指一用力,居然生生捏碎了,將那粉末涂抹在了云韻的傷口上。
云韻肩膀上的那五條黑血印頓時冒出了五道濃濃的黑氣,眨眼間流出的鮮血就變成了紅色。
我爺爺曾說過,各門各派各家都有自己的獨門秘術,像云婆婆這種療傷的方法估計就是養鬼師一門的秘術。
云韻也似乎懂這方面的知識,就這樣看著那傷口流出鮮血后,對著我笑道:“我說沒事吧?我就知道婆婆的藥最好用了。”
云婆婆嘆了口氣:“唉!這次出來,沒想到碰到這么多故人離去……也不知道寧霸道他……”
云婆婆沒有繼續說下去。
我扭頭看著坪場上的那依然狂風肆虐的龍卷風,心中暗暗的祈禱著:“寧爺爺,你可一定要活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