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錢,但是對老灰很重要,感謝大家)
那位大廚一怔,接著笑道:“是前面的客人啊?那您也沒必要跑到廚房來啊!我們的菜已經上的夠快了,前面馬上要開席了,您抓緊過去吧!”
大雄白了他一眼,帶著我穿過廚房,急匆匆的往前面走去。
我拉了一下大雄道:“大廚不是都很牛的么?怎么這位看起來那么猥瑣呢?”
大雄一蹭鼻子道:“雄爺威武唄!”
尼瑪!不臭屁你能屎么?能屎么?
走在廚房通往前廳的路上,我們就聽到了一陣熙熙攘攘的吵鬧聲,前面的情況看起來很熱鬧。
但是我現在卻很緊張,一股子沒來由的緊張感讓我很郁悶,不過是一家酒店而已,為什么我會感覺到緊張?
記住自己是來干什么的,我提醒著我自己,一邊在地面上尋找著追魂咒的印記,一邊打量著環境。
發現了,就在這里!
地面上,那清晰的五個小鬼的腳印出現在我的幽冥眼中,那種長長的鞋尖印在空中出現的腳印,那淡淡的鬼氣,還有追魂咒留下的淡淡八卦印記,無一不在提醒著我,那五個小鬼消失的地方,就是這里。
這是我們跑了大半天之后,五個小鬼第一次鉆入了房間似的地方,就是這家酒店,這意味著,這五個小鬼,就屬于這酒店中的某一人。
這個發現讓我十分激動,那個害我們都進了局子呆了半天的混蛋,就在這里。
“大雄,快!”
我喊了一聲,兩個人立刻向前面沖去。
當我們沖出這條送菜的小道,推開大廳的偏門,順著印記沖了出去的時候,我更加明顯的察覺了那印記的所在,它就在……
呃!這酒店里在干什么?怎么這么多人?
偌大的酒店大廳中,幾十桌酒席分兩側排列,無數人圍坐在桌子邊推杯換盞。
一名主持人模樣的年輕男人手持話筒站在大門正對面的臺子上,在他的一側,站著一對年輕男女,男的穿著西裝,女的穿著白色的婚紗。
我和大雄的出現無疑顯得特別突兀,尤其是我們兩個悶頭跑出來,居然直接沖到了主持臺前,突然出現的我們讓整個大廳里的人都驚呆了。
而背對著我們的主持人和那對男女并沒有發現我們的出現,那位主持人口中還在繼續講著話:“下面,讓我們祝福我們今天訂婚宴的新人,季泯德先生和蔣詩詩女士。大家鼓掌!”
可憐的是,沒有一個人鼓掌,所有人的目光都定格在了我和大雄的身上,而我的目光則定格在了那個熟悉的,穿著白色婚紗的年輕女子身上。
嗯?主持人看到沒有人鼓掌,冷了場,不由得吃了一驚,又大喊了一聲:“我知道大家都在憋著一股勁,是不是要給我們的新人來一次最熱烈的……”
臺下發出了一陣嘈雜的聲音,坐在最前面的一桌,應該是新人親戚所坐的位置,那張桌子上,一個女人站了起來,大聲斥責道:“歐寧?你混蛋!”
這女人是蔣詩詩的母親盧江紅,接著又是另外一個聲音罵了起來:“王八蛋,老子上次怎沒打死你?”
這是蔣詩詩的表弟盧凱。
不管是盧江紅也好,還是盧凱也罷,此時我已經完全處于失聰的狀態了,臺下熙熙攘攘,吵吵鬧鬧的聲音已經完全不在我的耳中,我感覺自己好像被一道從天而降的天雷劈了一般!
我特么怎么這么倒霉?
我記得大雄跟我說過蔣詩詩今天訂婚,我怎么偏偏就追著那血五鬼追到了這里?又怎么會偏偏的跑上了這主持臺,要死不死的他大爺的蔣詩詩的訂婚對象又怎么會是季泯德這個王八蛋?
我依稀記得盧凱曾經說過一句季什么,我千般想萬般琢磨,怎么也不會想到蔣詩詩的訂婚對象,居然是季泯德這個王八蛋!
季泯德,他沒死么?他居然還活生生的站在我的眼前,那個神秘而又強大的老頭也沒有抓住他么?
我此時腦子已經什么都想不了了,我感覺自己好像被雷劈成了老年癡呆癥,然而我才不過十九歲。
這就是命運么?
命運真特大爺的會玩人!
我身邊的大雄也是呆了一下,似乎比我的驚訝感不會少,我看到盧凱沖了上來,他揮舞著王八拳要跟我動手,不過被大雄一腳踹下了臺子。
臺上臺下頓時亂成了一鍋粥。
我看到季泯德高舉出了一只手,整個場面都安靜下來。
我看到那主持人轉身,用吃驚和訝異的眼神看著我。
我看到蔣詩詩顫抖著身子轉身,用一種我說不上是激動,還是可憐的眼神看著我。
她依舊是那么美麗,只是這美麗中添加了幾分憔悴和震驚。
她震驚的,是我的出現。
我看到季泯德轉身,用一種近乎嘲諷和愚弄的眼神看著我。
他依舊是那張干凈的不像人的臉,干凈的衣服,干凈的鞋子,干凈的手指。
干凈的,讓我依舊那么惡心。
“喲,貴客登門?”
季泯德從主持人手中搶過話筒,用極為大的調笑聲音對著我說話。
“歐——寧,你好!”
他很謙謙君子般的對我點頭致意,那張惡心的臉卻徹底的激起了我的怒火。
我緩緩搖頭,想說話,卻不知道該怎么說,看著蔣詩詩,我也說不出口。
季泯德見我沒有說話,又轉過頭,對著下面那滿滿的一大廳人喊道:“各位親朋,各位好友,讓我來給大家介紹一下,這位,就是我未婚妻的前男友,歐寧先生,哈哈哈,歐寧?你是來參加我們的訂婚宴的么?
還是來搶——親的?”
他的語氣里充滿了調侃的味道,最后三個字用近乎破折的短音一個字一個字的吐出來,無情的擊碎了我脆弱的感情,似乎此時此刻他對我也充滿了怒意,能抓住這樣的機會報復我一下,是多么愜意的一件事。
“歐,歐寧!”
蔣詩詩嚎啕大哭起來,坐在了地上,我卻不知道她為何而哭。
我凄慘的苦笑了一下,眼睛直視著季泯德,緩緩搖著頭:“不,這,血五鬼是你故意放出來的?”
說完這句話,我就后悔了,因為我在季泯德的身上,根本沒有察覺到血五鬼的蹤跡。R114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