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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皮果樹的出現讓艾華大叔的精神一振。
他鼓足勇氣向上爬了一段路,終于爬到了這棵黃皮果樹上,啃了幾顆黃皮果后,艾華大叔終于喘過了一口氣,望著上方不見頂,下方不見底的懸崖,艾華大叔準備繼續向上攀登。
當然再次啟程之前,他必須要摘一些果子,以北路上不時之需。
伸手摘下一大串黃皮果丟入到背簍中,艾華大叔琢磨了一下,又探手摘了一串。
就在他這第二串黃皮果摘下的剎那,整座山突然都是一陡,劇烈的抖動讓艾華大叔的身子在黃皮果樹上搖擺不停,根本控制不住平穩的艾華大叔嚇得面如灰土。
鐮刀順著懸崖掉了下去,艾華大叔清楚的看著那那把跟隨了他一生的鐮刀在巨石的碰撞間彈起,落下,刀柄碎裂,刀身彎曲
這一次完了!
艾華大叔下意識的想著,再也控制不住平衡,整個人向下一翻,墜下樹去!
巨大的墜力讓艾華大叔感覺身體冰冷,臉上無比的疼痛,一次又一次的撞擊幾乎讓他有種粉身碎骨的感覺。
萬幸的是,他一直捆在腰間的那捆麻繩在關鍵時刻發揮了作用,一次又一次的掛在巖石上,阻擋了他向下的沖擊力度,只是每一次的懸掛,都讓艾華大叔的腰間一痛。
艾華大叔很快便失去了知覺,當他再次醒來的時候,卻看到了眼前的三個年輕人和一個小孩的組合。
這是哪里,我死了么?
這是艾華大叔的第一個念頭。
身上的疼痛和他特別熟悉的環境告訴他,他并沒有死!
接著他便審視起身邊的這幾個人來!
那個年輕的女子如此的美麗,就像傳說中的仙人一樣。
難道我真的碰到了神仙?
這是上蒼不讓我死去么?艾華大叔如是想。
上蒼拍了這幾個神仙一般的人來救我么?
可是上蒼還不讓讓我死了算了,想想自己的女兒還處于那種怪病狀態下,不日必將死亡,他又如何能獨自活著?
想來這三個神仙一般的人物一定會幫助自己的吧!
即便是從那沖天崖上九死一生的墜落,艾華大叔此時居然感覺不到身體的疼痛,他能感覺到的,只有心痛,心痛自己的女兒。
他此時想著的,只有自己的女兒,如果自己的女兒可以活著的話,哪怕讓他付出生命,他也心甘情愿。
這三個年輕人自然就是我,大雄和云若,那個小孩自然就是小卓鐸了
聽完了艾華大叔的自述和云若的翻譯,我的心中忍不住升起了一股子惆悵。
又是一個為了兒女不惜犧牲自己性命的男人,真漢子,怎能不讓我佩服?
看到云若充滿希冀的看著我,看到大雄這個平日里玩世不恭的漢子,此刻卻哭的稀里嘩啦的男妹紙在那惡心我,看到小卓鐸滿是悲傷的堅毅面容,沒等我說話就已經對這艾華大叔拍胸許諾他寧哥哥肯定能幫忙。
此時此刻的我,我能不出手么?
可是我特么連人得的是啥病都不知道,我怎么去救?
我現在只能吐出兩個字:“走吧!”
大雄淚眼模糊的哭道:“去哪里?”
我咬著嘴唇道:“去艾華大叔家!他撐不了多久了。”
“什么!”
大雄的臉色變得特別難堪,喊道:“你胡說什么,你不是已經給他上藥了么?你到底還算不算個醫生,難道你就不能讓他多活一陣?”
我抹了一把眼角,強忍住那種悲憤感道:“別再說了,能讓他再跟他的女兒見一面已經是天大的恩賜了。”
云若沉默著拍了拍大雄的肩膀:“他說的沒錯,艾華大叔快不行了,別浪費時間了。”
艾華大叔咳嗽了一下,吐出了一灘血水道:“只要能救依婷,我這條老命,沒了就沒了吧!謝謝你救了我,能讓我見到我的女兒最后一面。”
從那么高的懸崖上摔下來,雖然經過治療,也絕對不會活太久,又毫無顧忌說了這么多話,艾華大叔還吊著一口氣已經算不錯了。
即便是我,也只能含著眼淚看著這個漢子,用自己最大的能力去幫他吊著這口氣。
大雄指著我道:“你救不了他就算了,你要是救不了依婷,等著絕交吧!”
說完,這小子小心翼翼的背起艾華大叔,在小卓鐸的幫助下爬下了巨石,向著峽谷的方向走去
這個混蛋,她連我們要救的是誰,長啥樣都不知道,就要跟我絕交?
云若淡淡的看了我一眼:“盡力吧!”
我只能點點頭,兩個人快步跟上大雄。
不得不說人的執念是很強大的,正如許多人臨終前不肯咽下那一口氣一樣,沒看到自己的女兒,艾華大叔雖然只剩下這一口氣,卻依然強撐著給我們指路。
這一條路可不算短,穿過了眼前的一線天地形,在艾華大叔的幫助下,我們少走了許多彎路。大雄背著一個人,氣喘吁吁的走了大半夜才算是看到了前方寬闊的峽谷口。
連我都不得不佩服大雄的偶爾爆發出來的這種毅力,這小子簡直就是個牲口,干瘦的身體背著一個人,居然還能健步如飛,我幾次想要把他替換下來,大雄都沒讓我換。
“大叔的身體經不起折騰,別換了!”
大雄如是的說著。
這話讓我這個局外人都覺得感動得一塌糊涂,更遑論在他背上的艾華大叔了。
艾華大叔此時已經毫無生機,只有一雙眼睛還盯著前方的路,我們隨著他的眼神在各種險峰峻石之間行走,再爬上了這峽谷的一道陡峭的山路之后,終于看到了三間貼山而建的竹屋。
竹屋前有竹欄圍成小院,小院內整齊的擺著農具和一些竹筐,充滿了溫馨的色彩。
一名長相清秀的少女,頭上遮蓋著一條花布頭巾,翹首站在小院的竹門前,充滿希望和擔憂的望著這條山路。
艾華大叔看到少女的一瞬間,眼中充滿了慈愛和不舍。
而少女看到了我們一行人,原本的擔憂之色變得更加濃郁。
“阿爹!”
稍作遲疑之后,她哭喊一聲,快步的向我們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