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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快走!”
我奮力的想要站起,卻發現自己的腿連面條都不如,根本就直不起來了。
云若則是鎮定的坐在那里,抓緊每一分每一秒恢復著自己的體力。
“別浪費體力了,我們根本跑不掉的,還不如多積攢一點體力!”
聽了云若的話,我也只能苦笑著坐在那里,等待著那些人的到來。
說來奇怪,此時我想的居然是小卓鐸那孩子千萬不要回來,不然的話他也會被牽連的。
以我們家和黑月虎的仇怨,我甚至不敢去想會有什么后果發生。
短暫的等待過后,那雜亂的腳步聲越來越近,終于,一隊人出現在了我們眼前。
首當其沖的,是七八名赤腳穿著草鞋的漢子,一水的綠布衫,一看就是打雜的,在這些漢子的身后,有四個人,最左邊的一名頭發散批,穿著一身寬大祭祀服飾的干瘦老頭,猛一打眼,看著跟大巫阿卡似的。
不過大巫阿卡身上充滿了柔和之氣,而這個老頭的身上卻帶著一種忍不住讓人畏懼的邪惡感。
挨著老頭的,是一名穿著大紅綢布衣服的妖艷女人,年紀大概在三十多歲的樣子,頭發高高的挽著一個發髻,嘴唇猩紅猩紅的,兩腮好像打了粉底,看起來也是紅的過分。
一身大紅的裝扮,跟電影里那些穿著紅衣的新娘似的。
眼角眉梢處描著的,都是紅色的妝粉。
很紅,紅到讓人看了就能想到血。
這個一身紅的女人身旁,跟她一起走著的是黑月虎,他還是那個樣子,一身的少數民族黑衣。只是此時的黑月虎多了一個頭箍,看著跟緊箍咒似的。
而跟在黑月虎一旁的一人則帶著一張面具,一雙冰冷的眼睛冷冷的看著前方。那眼神兇狠,跟狼一樣。但是卻讓我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云若輕聲的跟我說道:“那個女人叫血姑,為人陰狠狡詐,手段毒辣。
黑月虎是養鬼一族的族長,他身旁的那個面具男是養鬼族最近幾年新出的一名高手,深不可測。
至于那個老頭,這個老頭你要注意了,他的能力極為怪異,就是當年云婆婆在時都要忌憚三分。他也是養鬼族的鬼巫大人。比阿卡大巫的實力還要強橫。”
我看了云若一眼:“你怎么知道的這么詳細?”
云若淡淡的說道:“我父親在位的時候跟他們打過幾次交道,我身為鬼蠱王的繼承者,當然知道。”
我沉默了一下:“我跟黑月虎的仇怨很大,一會你跟我撇清關系,省的招來麻煩。”
云若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沒有答應也沒有反對我的意見,淡淡的說道:“見機行事吧!”
這一行十余人匆匆忙忙的趕到了峽谷口,看著一地的狼藉,一個個都愣在了那里。
黑月虎審視了我們幾個一眼,驚訝道:“歐寧?”
接著他猛的躍步。二話不說,一只大手便向我狠毒的抓了過來。
我神色一凜,手指間搓動了一枚紫符。這是我最后的殺手锏,和云若的那個紙扎的‘炸彈’不同,我這枚紫符如果使用了,可以引來實力強橫的一只鬼王,到時候這里的人只怕都會被這只鬼王嗜殺,如果控制不好的話,恐怕連我自己都會遭難。
不到萬不得已,我是不能動用這個招數的。
眼看著黑月虎的大手就要抓到我的胸前,云若的手指一抬。她手中的金刀橫在了黑月虎的手掌前。
黑虎月驚訝之下連忙收手,接著他又驚訝的指著云若。喊了一聲:“你,你是……”
那個鬼巫老頭‘桀桀’怪笑著:“鬼蠱王大人。您繼位以來,老朽還沒有去道賀,沒想到今天在這里見到了,那老朽就在這里道賀一句了。”
我沒有出聲,云若則是大大方方的扭頭:“鬼巫大人見笑了。”
那個叫血姑的妖艷女人扭動著腰肢走了過來:“哎呦,我的云若小妹妹,幾天不見,您這就成了高高在上的鬼蠱王,這可羞煞了姐姐我了。”
云若輕輕的開口道:“血姑姐姐見笑了,你們都是長輩,應該是我來拜見幾位才對!不過我鬼蠱族的王身份高貴,就不給幾位見禮了。”
云若的話雖然聽起來不卑不亢,可是明顯的處于了弱勢,我其實有點搞不懂她為什么會突然變得保守起來,即使是形勢逼人,北疆的實力還在,阿卡大巫帶領的北疆子民還在,我想黑月虎他們就算再不擇手段,也是要忌憚幾分的吧!
那個神秘的面具男根本沒跟云若打招呼的意思,而是走到了廟宇的廢墟旁,在那漆黑一片的廢墟間仔細的查看了一遍,然后伸手在灰堆中摸出了一截蠟燭,接著丟在了地上,沖著我看了一眼:“這梟神是你小子干掉的?”
他的聲音沙啞,帶著一種桀驁感。
我點點頭:“是的。”
“這不可能!”
黑月虎和血姑同時的喊了出來,那面具男雖然沒說話,卻也顯露出了不相信的神情。
鬼巫老頭卻帶著一絲邪笑,走到了我的身邊,伸出了一只干癟癟的手掌抓向了我的胳膊。
“鬼巫大人!”
云若再次抬手祖浪,那鬼巫老頭的手卻極為靈敏的躲過了云若的手臂,把她輕輕的推到一邊,卻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臂。
這老頭看起來干癟癟跟個骨頭架子似的,力氣怎么這么大?
我捏著紫符的手指依然沒動,因為我感覺得到,這老頭沒有殺意!而剛剛的黑月虎,則是滿身的殺氣。
沒容我抗拒,鬼巫老頭的三根干樹枝一樣的手指在我的手腕脈搏上捏了幾下,然后松開了我的手,向后退了兩步,干笑道:“是了,這小子動用了心頭血,難怪會有這么大的威力!嘖嘖,看著有十幾年精純的道行啊!”
鬼巫老頭口中的贊嘆沒讓我感受到虛榮,反倒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那面具男沉吟了好一會,似乎在琢磨什么,那雙陰毒的眼睛陰晴不定的盯著我,似乎有話要說,最后卻閉口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