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慌忙跟上那‘女鬼’,十幾二十米的距離雖然說不遠,可是此時我走的卻極為難受
想想腳下一堆堆的螞蟻和各種毒蟲,我甚至連邁步都覺得惡心。
這或許是一種心理作用,因為之前不知道的時候還好,跟著女鬼走就是了。
可是現在知道了,就不是那么回事了,只能硬著頭皮往下走了、
十幾米遠的距離過后,這條潛藏于墓穴中的小道變得開闊起來,眼前也變得通明起來,在靠近小路的右手邊,有一塊深凹進去的空地,大概有兩三平米的樣子。
弧形的墻上有盞小油燈,閃動著搖曳的燈光。
油燈下有一個石塊,女鬼就站在那,正在往下扒衣服!
這是要干嘛?我看著那女鬼伸手一拽,把自己身上的白衣扯下,然后扭頭看著我。
“是你?”
這個假扮女鬼的,居然是面具男
沒錯,就是面具男,雖然他只摘掉了擋住身子的白衣,只剩下了那張慘白慘白的面具。
我依然靠著他其他的裝束認出了他就是面具男。
“是我!”
面具男此時的語氣也沒那么冷漠了,倒是很平淡的說道。
“你到底是誰?”
我一時間疑心頓起。(WWW.mian花tang.CC好看的小說)
面具男踩上石塊,伸手在油燈上扭了一下,那墻壁上頓時出現了一個巴掌大的小洞。
“你自己看吧!”
我狐疑的走過去,一邊警惕的看著面具男,一邊用一只眼睛瞄了一下那個小洞。
不看還好,這一看差點把我嚇出屎來。
我看到了什么?我居然看到了黑月虎!還有無數的人!
嚇得我下意識的一縮脖子。
面具男輕聲道:“放心,他們看不到你的。”
我愣了一下,立刻想到了那種類似于透明墻壁一般的玻璃,就是在審犯人的時候,你坐在墻這邊可以看到犯人的一舉一動,便于分析犯人的心理。但是犯人在那邊看到的,卻只是一面墻。
我不知道這是什么原理,但是眼前看到的效果跟那個肯定是一樣的。
我放下了心,一只眼湊到了那窟窿處向外看去,黑月虎,鬼巫老頭,血姑,李灰衣,血婆婆,數不清人數的綠袍漢子,無數的婦孺……
還有無數的鬼氣!
滿滿的一個巨大坑洞內,所有人都有秩序的圍著中央那個祭壇錯落有致的跪在那里。
這是在干嘛啊?
我看到黑月虎跪在那座祭壇前,虔誠做著雙手撲地的姿勢,在他的身后,鬼巫老頭和血姑,還有李灰衣,血婆婆和那些漢子婦孺等,紛紛高舉雙手,做著撲地的姿勢,似乎是在祭典什么一般
這個就是面具男之前所說的那個什么族內祭典大會?
面具男掐著手表道:“開始了!”
開始了?什么玩意開始了?這個什么大會么?
我點了下頭答道:“嗯,開始了。”
面具男沒好氣道:“我是說他們的血祭開始了!”
我一愣,接著我看到那些人在黑月虎的帶領下,都在做一個動作。
在那祭壇之上,豎著一個黑黑的大柜子,跟衣柜似的,又有點像棺材,是直立起來的。
黑月虎第一個,拿著一把雪亮的刀子割破了自己的手腕走到了那個黑色的柜子前,把自己的一滴鮮血涂抹在了那黑色的柜子上。
奇怪的是,黑月虎這一抹之下,那柜子上居然沒有血液涂抹的痕跡,而是依舊黝黑,好像什么都沒發生一般。
接著是鬼巫老頭,接著是血姑,然后是李灰衣,血婆婆,等等等等一干眾人,一個個很有秩序的重復著黑月虎的動作。
我覺得這些人中,似乎少了一個重要的人,人數太多了,烏烏壓壓一大片,那種震撼和氣勢著實讓我驚嚇了一下,所以我一時間居然想不起來那些人中少了誰。
伴隨著這些人的祭典進行,面具男的聲音響起:“別看了,時間不多了,他們祭典完了,我們就沒機會回去了!你跟我來。”
我扭頭看了他一眼:“你是誰,為什么帶我來這里看這個?你有什么目的?你為什么沒有參加這個祭典大會?黑月虎他們不會懷疑你么?”
我一連串的問話讓面具男微微怔了怔。
面具男搖搖頭道:“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可以救你
。我知道你是為什么而來,也知道云韻的顧忌在哪里。”
我眉頭一擰:“你不是黑月虎身邊的人么?你會這么好心救我?你應該是有求于我把?還是有什么其他的不可告人的目的?”
面具男抬手看了一下手腕上的那塊手表道:“你怎么理解都好,時間不多了,你先跟我走,等你看完一切,你就明白了。”
我站在那緩緩搖頭:“我怎么樣都好?如果真如我所料那樣的話,你是有目的的接近我,或者是利用我,再或者是找我幫忙,我們都頂多算是合作者,你這樣就想讓我跟你走,那也太不拿我當回事了。”
面具男急道:“那你到底要怎么樣嘛?”
我堅定的說道:“起碼得有點誠意吧!”
面具男急的直跺腳,直接大手向我抓了過來:“你非要逼我出手么?”
我眼疾手快,就地一滾,躲開他的手抓,豎起劍指,點向了他的喉嚨。
面具男腦袋微微一偏,抬腿踢向了我大腿內側。
我連躲都不躲,同樣抬腿,踹向了他的下體!
這是一個兩敗俱傷的姿勢,如果我們都不收手,那肯定是立馬出現兩個太監。
搞不好的話,我們兩個甚至都有生命危險。
面具男看到我決絕的臉色,怒道:“你特么瘋了?”
接著他倒退了一步,躲開了我的腳面,他一讓,身前的空檔便拉開了,我也趁著這個機會得了先手,整個身子順勢都壓了上去。
“你特么是個瘋子!”
面具男顯然很惱怒,他身子已經靠在了墻上,在這個不足三平米的狹小地方,我好像一條瘋狗般的拼命打法讓他很吃虧。
面具男不得不依靠自己對這里的熟悉,身子一滑,鉆進了旁邊的小道之中,然后悠悠的喊道:“住手,你到底要什么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