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伊子森然一笑:“我已經是個廢人,多廢一處又能如何?要不血姑姑可以試一試!”
小伊子的話語里充滿了威脅,我還是第一次見到他如此強硬的對待血姑,倒是真的出乎了我的意料。
血姑冷哼一聲:“我才不會跟一個廢人動粗,不值當的。”
我和云若對視了一眼,這個小伊子,難道他握有血姑的什么把柄不成?
還是說他有什么本事可以鉗制住血姑,讓她畏首畏尾的。
這個血姑在我的印象中可不是輕易示弱的主啊!
小伊子看到血姑不說話了,獰笑著推著輪椅來到了我的身前:“我們又見面了,我以為你能跑得很遠,沒想到還是跑到了我的手心里,這是自投羅網?還是嗯,或許該叫做自尋死路對么?”
我一翻白眼:“你個沒文化的,可以跟大雄有一拼了,老子這叫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小伊子冷笑了一下,他的笑容很詭異,詭異中帶著一絲嘲諷:“你都說了,這是虎山,意味著你今晚要被我生吞活剝了!
老虎吃人,不都是咬碎筋骨,啃光肉的么?”
小伊子伸出舌頭,了一下自己的嘴唇,倒是真的有點嚇人的意味。
“先吃掉誰呢?”
小伊子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云若:“把你心愛的人吃掉,你會不會痛心?然后再慢慢折磨剩下的一個,你會是什么感受?”
我把云若拉到了身后,云若卻向前一步,和我并排站立,冷聲道:“養鬼族現在名義上的族王還是黑月虎,你在沒繼承王位之前,沒資格跟我說話
小伊子怒吼道:“我現在就是養鬼族的王,我的父親,已經把王位傳給我了,他現在貴為大長老,就連血姑這個娘們都要聽從我的調遣,我怎么沒資格跟你說話?”
云若眉宇間淡淡的笑了一下:“你這是多大的權力欲望才能喪心病狂到這種地步?”
小伊子怒哼一聲:“你居然說我喪心病狂?血姑,弄死他們兩個!”
小伊子對著血姑厲聲的喝到。
我詫異的看著血姑,血姑似乎有些不情愿,又不得不服從一般,挪動著步子走到了小伊子的身邊,對他道:“我就答應你這一個條件,我殺了他們兩個,從此以后,養鬼寨一半的地盤歸我!”
小伊子哼了一下:“那是我們自家的事,先把這兩個外人干掉再說。”
血姑這才款款的走到我和云若的面前:“小弟弟,不是姐姐絕情啊!你看到了,姐姐也是身不由己,我還想跟你做一夜露水夫妻來著,現在看來也不能實現愿望了,行了,不廢話了,你們兩個都這樣了,一起上吧!”
我和云若的手心里都攥滿了汗水,看到血姑過來的時候,云若就用心靈溝通的方式告訴我這個女人的陰毒了。
她看似妖嬈的姿色下,擁有著讓人無法想象的狠毒!
此時我和云若的傷勢自然是已經嚴重到了很厲害的地步,我們怕是一招都扛不住,但是扛不住就不抗么?
云若把腰間的紅繩扯下一截,塞到了我的手心里,然后當先一步站在了我的身前。
我冷聲道:“男人還沒死呢,怎么能輪到你們女人出頭?”
云若詫異的回頭看了我一眼,眼中露出了不解:“你確定?”
我點頭:“確定。”
云若依然淡淡的道:“好,我相信你的直覺。”
她這種淡然的方式讓我很無語,這是一種簡單的信任,無以復加,讓人感動
我和云若換了個位置,站在了前面,心里卻在犯嘀咕,老子到底要怎么才能對付得了這個女人?
見招拆招?可是冥冥中,我感覺自己是不能對付得了這個女人的。
但是就仿若有一個聲音告訴我,讓我站到前面來,這無關于男人的面子尊嚴,云若在前,是我們的一種策略,她畢竟還有一戰之力,而我,真的是什么都沒有了,包括被高占標破壞掉的鬼王符和我已經消耗完的三滴至陽之血,甚至于體力也沒有了一絲。
這真的是一個難題,答案是——無解。
血姑看到我站在了前面,嬌聲笑道:“英雄救美女?多俗的橋段。看來我的手下,又要多一個狗熊了。”
話語間,血姑腰間的紅色腰帶瞬間飛出,一下子纏在了一名站在附近的綠袍漢子脖子上,把他一下子拉到了自己的身前,然后猙獰的按住那漢子的腦袋使勁一扯。
那漢子此刻就像一個被掐住腦袋的鴨子,脖子露出來一塊,血姑立刻一口咬了下去,血水瞬間滲透了她的牙齒,讓她的形象看起來更為的恐怖。
那漢子拼命的掙扎,腳下的泥土都被他硬生生蹬出了一個土坑,可是卻仍然掙不脫血姑的控制。
她的動作無疑讓在場的人都膽戰心驚,驚詫莫名。
但是很明顯,黑月虎和小伊子都沒有動,似乎對這種情況早已經習以為常。
“你知道么?我只有在重視敵人的時候才會用這一招血煉之術,小弟弟,你死也該明目了。”
血姑的話音一落,伸出細長的手指在那綠袍漢子的脖子上抹了一把流淌的鮮血,對著我虛空畫了一道類似于符咒的咒語。
古怪的事情發生了,那咒語居然像是畫在紙上一般,隔空而立!
漆黑的夜里,一圈圈血液組成的符咒對著我飛了過來,讓我打心底里產生一種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