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姑的身體后撤,我父親單手一甩手中的血腰帶,那血色腰帶在空中打了一個圈,好像唱戲的甩動的云袖一般一圈圈翻滾,卷成了一團綢布,對著那血紅的血傀儡咒卷去。※%,
我清晰的看到那血傀儡咒和血紅腰帶碰撞的瞬間產生了一個氣旋,血腰帶立刻被那些血液腐蝕成了一塊塊破布,數個像是被烈火焚燒了一般的窟窿在那血色腰帶上出現,但是沒有一滴血液被遺落,全部黏在了那條紅色腰帶上。
“歐楚群!”
與此同時,黑月虎一聲爆喝,被我父親捏住的手腕猛的一轉,想要掙脫我父親的控制。
我父親抬手將紅色腰帶向著血姑拋去,我媽媽不知何時手中出現了一把拂塵,揮手間,整個人立時生出一股肅穆的氣質,低喝了一聲:“楚群,這女人交給我好了
我父親點頭,握住黑月虎手腕的手掌猛的向前一推,將黑月虎的手臂按在了他的胸前,硬生生將黑月虎的身子直直的推著向后沖去。
“啊……”
黑月虎拼了老命發出了一聲怒吼,雙腳連錯,腳下的黑布鞋猛的蹬住了身形,緊咬牙關才抗住了我父親的推力。
他的身后不遠處,就是一顆參天大樹。(www.MianHuaTang.cc棉花糖)
我父親的臉上帶著很不屑的神情,手上再用力,黑月虎腳下的泥土立刻深陷了一塊,兩只腳立時分開了地面上的破碎樹葉和草根,踩得灰土紛飛,在地面劃出了兩條長長的印子,身子好像一塊沉重的泥巴,‘啪’的一聲唄糊在了那顆參天大樹上。
那顆大樹被撞得一陣顫抖,樹枝亂顫,無數的葉子飄灑下來,給原本就厚厚一層枯葉的地面重新添加了一些點綴。
黑月虎被撞得好像斷了骨頭一般,臉上的表情極為痛苦,不過他依然咬牙挺著,爆喝一聲:“鬼氣護身!”
‘呼!’
無數的黑氣從黑月虎的身體里躥出,在黑月虎的身體外圍成了一個圈。
我定睛看去,發現那居然是四五只臉色發青,披頭散發的鬼類聚集形成的大量鬼氣。
“歐楚群,論武斗,我自認不是你的對手,咱們來斗斗法吧!上次你用定魂珠收走了我半條本命鬼,這次,我倒要看看,你還有什么手段!”
我父親卻是把右手臂一橫,粗大的小臂上青筋涌現,他緩緩開口:“你以為我只會用法器么?對付你,我連暗劍都不用出!”
話語間,他將右手臂立起,拳頭的一側對著黑月虎,做了一個拳擊比賽中防守的姿勢,然后
左手在右手臂上畫了一個我從沒見過的符咒,冷聲道:“我讓你看看,什么叫為戰斗而生的術法
!蟄龍,出!”
同時她也喃喃了一句:“居然是他!”
“什么?”
我詫異的回頭:“什么?”
云若的臉色變得更為蒼白:“沒,沒什么!”
我再扭頭時,卻看到我父親的手臂上浮現出了一層厚重的青色,云霧之間,似乎有什么東西在咆哮一般。
我可以很負責的說,他我父親的手臂上有東西存在,它是活的,可是憑借我的幽冥眼,居然看不清那到底是什么東西。
但是我能感覺到那股氣勢,那是一股睥睨天下的氣勢,威風凜凜,霸氣十足,給人一種殺氣凜然的感覺。
這層青色的霧體一出現,黑月虎周圍的那些鬼氣驟然縮短了一截。
沒等黑月虎反應過來,我父親的手臂便直直的塞進了黑月虎身前的鬼氣之中猛的一掏。
這一掏,黑月虎身前的那幾只鬼類再也不能轉動,一個個瑟瑟發抖的站在那里,就好像那些被血姑抓住咬死的綠袍漢子一樣,天生的畏懼感讓他們動也不敢動。
我父親卻是毫不留情,揮手間,四只黑氣森森的鬼類在那青色氣體附著的胳膊掃動下,紛紛發出了哭咽般的慘叫聲,全都消散一空。
我雖然不知道那青色霧體里的東西做了什么,卻知道那幾個鬼魂全都煙消云散了。
我一時間極為吃驚的張大了嘴巴,想著我父親在施展這術法之前的那些話。
蟄龍!對,他說的是蟄龍!
難道他的手臂上,真的蟄伏著一條龍么?
難道說這世界上,真的有龍的存在么?
龍這種東西,完全是生活在神話傳說中的東西,在我的印象中,那是跟神仙一樣虛無縹緲的
可是眼前那青色氣體的威勢,那青色氣體中不曾露面卻帶給我顫栗感的東西,讓我感覺它就是一條龍,一條活生生的龍。
我難以想象,我不敢想象!
我父親的手臂破開了那層黑色的鬼氣,直接捉在了黑月虎的胸前,將他像是抓小雞一般的抓在了大手中,猛的一把拽到了自己身前。
黑月虎此時已經嚇得呆在了當場,口中喃喃的嘀咕著:“蟄龍,蟄龍!這條蟄龍居然在你這里!”
我父親根本沒給他廢話的時間,手掌一揮,將黑月虎的身子像是丟一個破麻袋一般丟了出去。
‘噗通’,黑月虎的身子和小伊子的身體摔在了一起,父子倆全都呆在那里。
我父親扭頭,冷冷的看了一眼已經被拂塵纏住的血姑,緩步走了過去。
血姑此時已經被數百根拂塵纏住了雙手,我母親這一手拂塵可謂是強大至極,血姑一度只有抵擋的份,連還手都做不到。稍微空余的空檔想施展個術法都沒能做到,可見我母親這次真的是下了狠手。
在我父親解決了黑月虎之后,血姑就已經沒有了戰斗力。
我父親走到血姑面前,抬起他的手臂,毫不猶豫的對著血姑的后腦砸了下去。
“楚群!”
我母親一聲喊,卻已然來不及,血姑的身子一歪,萎頓在了地上。
我父親緩緩回頭:“這女人殺孽太重,她該死!”
我母親輕輕嘆了口氣,沒有說什么。
我父親又走到了黑月虎面前,黑月虎痛苦的閉上眼睛道:“歐楚群,圈子里的人都知道你手段暴力,從不在意陰德造業,我不用你動手,只求你放過我兒子一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