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緩步走到了標本室的木‘門’前,有些‘激’動握住了木‘門’的手柄……:。
之所以‘激’動,是因為這扇木‘門’看起來很厚實,沒有之前那些木‘門’上的濕漉漉的感覺,把手也很干爽,還帶著微微的余溫!
余溫!證明剛剛有人來過,那就是說,剛剛我們看到的那個尸體推掉‘花’盆的假象,是有人故意為之!
我按住那個把手,輕輕的扭動了一下,沒扭動!
‘門’是鎖著的。
白胭脂看了我一眼,輕聲道:“我來!”
她伸手入懷,在寬大的病服中‘摸’了一陣子,‘摸’出了一把鑰匙。
萬能鑰匙!
我忍不住打趣道:“你到底是殺手,還是竊賊啊?”
白胭脂瞪了我一眼:“殺手有時候也是萬能的。”
說著,她把鑰匙塞進了鑰匙孔,輕輕一扭,‘噶嘣’一聲脆響,‘門’開了
我真要推‘門’而入的時候,突然一聲沙啞的嗓音幽幽的傳了過來:“你們在干什么?”
寂靜的樓道內,突然間出現這么一聲,把我們都嚇了一跳,白胭脂的手抖哆嗦了一下。
我心想殺手的心理素質那么好,原來也是怕鬼的,這明明是個人發出的聲音,她卻下意識的害怕了一下,這不是心理素質的問題,而是一個人的基本反應。
我扭頭,看著樓道深處,黑暗中傳來的那個聲音,輕咳了一下道:“你是誰?”
那個聲音由遠及近的傳來:“這個問題應該我問你們吧?你們是誰?來這里做什么?”
這聲音讓人頭皮發麻,如果不是我經歷過太多類似的恐怖事件,這會一準嚇‘尿’‘褲’子。
即使是經歷過很多恐怖事件的大雄,此時也是雙‘腿’打擺子。
但是他好在經歷的足夠多,很快便控制住了情緒,開口罵道:“哪里來的‘混’蛋,裝神‘弄’鬼的,快點滾出來!”
‘撲棱棱!’,大雄的話音一落,一個東西真的從地板那頭滾了過來,剛好就在我們的腳邊停了下來。
看清那東西的時候,我感覺自己的臉都青了,再看大雄,這小子嚇得臉‘色’都白了,跳腳罵道:“‘混’蛋!快點給老子滾出來!”
白胭脂的臉‘色’同樣不好看,即使是名殺手,我想她也沒見過這樣血腥的手法。
那東西不是別的,而是一顆人頭!
被福爾馬林泡的慘白的人頭,張著空‘洞’的大嘴,兩只眼睛的眼球凸出,睜眼看著我們。
我敢擔保,任何人看到這幅表情都會嚇傻。
因為那人頭的眼皮是被割掉的,故意‘露’出兩只眼珠來嚇人!
我感覺頭皮發麻,憤怒的喊道:“沒人‘性’的,連死人都不放過,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是什么樣的人
說著,我一步跨過那個人頭,快步的沖著黑暗中跑去。
大雄和白胭脂同樣健步如飛,跟在我身后向黑暗中追去。
想來對方以為我們會被那人頭嚇住,卻沒想到我們根本就是初見時本能的害怕了一下,結果卻反常的追了過來,樓道內立刻響起了一陣錯落的跑步聲。
這聲音時高時低,隱隱的就在我們的前方,沒幾下就是一聲‘啪嗒’的關‘門’聲,然后那聲音便消失了。
我快步的向前追去,但是依然提高著警惕,這地方太詭異,我怕對方還有其他陷阱或者‘陰’謀之類的。
樓道的盡頭是一間房屋,我很肯定那人一定是進了這間屋子。
抬腳把‘門’踹開,我立刻看到了一張詭異的笑臉向我撲來。
“裝神‘弄’鬼!”
我揮手撥開這張畫著詭異笑臉的‘門’簾,邁步走進這間屋子。
“我滴媽呀!”
身后的大雄跟著我一頭扎進來,捂著自己的脖子,顯然嚇得不輕。
白胭脂的小臉有些慘白,顯然也被那詭異的笑臉‘門’簾嚇得不輕。
人嚇人,嚇死人,果然不是假話,一個特制的‘門’簾都能嚇人不輕,何況還有更多層出不窮的手段?
幸好在這里沒有其他的東西了。
屋子不大,有一張老式的木‘床’,‘床’上是凌‘亂’的被褥,除此之外別無他物。
白胭脂跟著進屋后打量了一眼,一個箭步跨到了‘床’邊,伸手掀開了‘床’板,‘露’出了下面的木制樓梯,然后看了我一眼。
我眉頭一皺,當先一步跳了進去。
大雄和白胭脂也跟著魚貫而入
當我順著那木制樓梯一路跑下,推開另外一扇木‘門’的時候,我發覺自己似乎錯過了什么東西。
但是此時已經到了這里,我已經來不及細想。
挑開眼前同樣是一張恐怖人臉的‘門’簾,我進入到了另外一間房間。
這間房間相對很大,我們是從側‘門’進來的,一張寬大的木‘床’,‘床’邊是一張壁櫥,壁櫥上擺著一架老式的唱片機,在我們邁入房間的那一刻,唱片機突然響了起來,奏起了一曲上世紀三十年代流行的老曲子。
吱吱呀呀的曲子讓我一瞬間渾身發‘毛’,‘精’神一下子潰散開來,我意識到,我們可能踏入了一只怨氣極大的鬼的幻境之中。
我們的眼中頓時出現了一名英俊的軍官摟著一名漂亮的紅衣‘女’子在跳舞的場面。
那名軍官和紅衣‘女’子跳的很投入,一曲火辣的探戈結束之后,軍官把‘女’子撲倒在了‘床’上……
畫面一轉,房間的木‘門’突然被踹開,數名衣衫襤褸的士兵沖了進來,用槍架住了那軍官。
在準備帶走軍官的那一刻,這幾名士兵眼神猥瑣的看了一眼躲在被中瑟瑟發抖的紅衣‘女’子,一場悲劇發生了。
便在那‘女’子受辱的時候,軍官忍受不住巨大的恥辱,突然搶過了一名士兵的長槍,當場和幾名士兵搏斗起來。
然而雙拳難敵四手,幾名士兵當場將軍官槍殺,待到他們轉頭想要再對那紅衣‘女’子施辱時,卻發現紅衣‘女’子已經用刺刀劃破了自己的脖子!
紅衣‘女’子死的時候嘴角帶著詭異的笑容,雙眼睜得大大的,充滿了恨意,死不瞑目,任那兩個士兵頭頭如何按撫她的眼睛,都不肯合上眼皮。
詭異的一幕讓幾個士兵頭皮發麻,他們把軍官和‘女’子拉出了這間臥室,如何處理我們就不知道了。
因為畫面立刻轉到了晚上,另外一名軍官和他的太太住進了這間臥室!詭異的事情就此展開!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