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鬼神冷笑一聲:“離去?青面癱子,你自廢一半鬼心,發誓不再進我寧川地界,我便讓你離去!”
青面鬼王聽了這句話后一下子呆住了。
鬼瞎子在一旁開口道:“青面,他不過是一普通鬼神,你怕他干什么?當年北邙鬼王以鬼王之身力壓眾多高手,雖然最后身敗,卻也立成鬼神,你青面千年修行,怕是也不比北邙差多少,難道還對付不了一個普通鬼神么?
他要你一半鬼心,實則已經害你修為,你怎么能把自己終生苦修做他人嫁妝?”
鬼瞎子雖然在一旁添油加醋的蠱惑,然而鬼王對鬼神天生的畏懼卻讓青面鬼王不敢對這位鬼神有絲毫的悖逆,語氣中充滿了弱勢:“鬼神大人,就是閻王爺,也不會輕易要我一半鬼心的,你不覺得自己這話太過分了么?”
那鬼神依然不見人影,但是語氣依然霸道囂張:“過分?你擅闖我的地盤就不過分了?身為冥府中的鬼類,誰讓你到陽間來行兇作惡的?我已經多年不曾殺戮,難道冥府的鬼類已經忘了我獵妖三杰的名號?“
那鬼神的氣勢極足,青面鬼王被嚇得打了個哆嗦,但是卻依然狠不下心來丟棄自己的一半鬼心。
那個古尸俑也在一旁開口道:“青面,你何必懼他。我們來之前就打聽好了,榮先生此刻不在寧川城內,更何況他們此刻只有這個鬼神和那個小娘皮,難道他們兩個還能攔住我們三個不成?
我們取了此子性命,只要逃出寧川,便是海闊天空。
更何況憑我等的本事,難道連逃跑也做不到么?”
古尸俑的話確實沒錯,這么多術法高人想聚在一起有點難度,但是想分散逃離實在太過簡單。
青面鬼王被古尸俑和鬼瞎子一慫恿,暴戾的氣息瞬間暴漲,他仰起頭看著這車庫內的某個角落:“獵妖三杰?那不過是從前的名號,大浪淘沙,一代新人換舊人,我若能食得此子魂魄,終成鬼神,若是能滅得鬼神,必能成就神威,成敗與否,在此一遭,我邊看看,我這個鬼王和鬼神之間的差距有多大
青面鬼王的話音一落,原本頹喪的氣勢瞬間變得犀利無比,舉手投足間便是一把黑氣騰騰的氣劍出現在他的手中。
青面鬼王一揮手中的黑劍,整個車庫之中都被濃厚的黑氣充斥,那黑氣仿若一堵氣體凝實的墻面,好像有無數鬼哭狼嚎的聲音和無數掙扎撕咬的鬼頭沖著我撲面而來。
鬼王就是鬼王,發怒之后,氣若實質。
此時那鬼墻給我的感覺不是一抹氣體,它就是真實存在的墻體。
隨著那鬼墻臨近,我立刻感覺自己身體的靈魂似乎都在顫抖,整個人搖擺不停,有一種身體被撕扯的感覺。
“青面,你這是自取死路!”
那鬼神終于在出口的位置現出身形,散披的長發,赤紅的眼睛,渾身都被黑氣縈繞,一襲黑色長袍罩在他的體表。
在他的頭頂腦后,一圈赤紅色的光芒氣狀圍繞在他的頭頂!
鬼氣法相!
佛有法相,道有法相,鬼神亦有法相!
修為不同,則法相大小,顏色深淺不一。
看這鬼神的鬼氣法相,明顯顏色濃重,氣焰滔天。
這就是鬼神的真正面目么?我第一次覺得鬼類也有這么威武的時候,這可是大大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看到鬼氣法相的時候,鬼瞎子那瞎胡胡的眼睛似乎睜開了一下,接著他有些哆嗦,卻還是穩住了身子。
青面鬼王苦澀的喃喃道:“這不可能,你明明只是個普通鬼神,為什么會成就法相?不,這不可能。”
那鬼神紅色的瞳孔瞪了他一眼,只一眼,我身前的那道鬼墻內便發出了無數嗚嗚咽咽的哭喊聲,整道鬼墻瞬間消散一空。
那鬼神極為輕蔑的說道:“你在修行,我何嘗又不是在修行?你能成為鬼神之下最強鬼王,我難道就不能成為鬼神最強者之一?”
鬼瞎子一看青面鬼王再次被打擊的毫無氣勢,知道再這樣下去形勢就會出現一面倒的情況,他立刻把手里的老白干彈開蓋,一口老酒噴出,猶如一道酒箭,直沖鬼神的后身
酒是剛烈之物,尤其是白酒,更是火氣十足,縱然這鬼神再厲害,畢竟也只是鬼物,對這些陽氣十足的東西總是厭惡的。
更何況鬼瞎子出手,怎么能是普通的烈酒?
那酒液凝實,猶如烈箭,酒氣迸發,猶如驅邪之符,縱然是這位帶著法相的鬼神也是眉頭微皺,不得不閃身讓開。
鬼瞎子一口酒箭不中,氣勢卻絲毫不弱,大喝了一聲:“我們三個對付他們兩個,難道還對付不了么?一起出手!”
什么叫三個對付兩個?到底我不算一個,還是那琴聲不算一個?
這問題不用想也明白,混蛋鬼瞎子是根本沒拿我當人啊!
鬼瞎子的話音一落,古尸俑和青面鬼王同時發難,目標全部是我,欲先將我除之而后快。
“我擦,老東西,你敢小看小爺,小爺跟你拼了。”
我喊了一嗓子,摸出一張藍紙符對著青面鬼王便丟了出去。
‘叮咚’,一聲琴音脆響,數道在我眼中可見的音符也跟著破空飛向了青面鬼王。
很顯然,在這一人一尸一鬼之中,青面鬼王的實力是最弱的。
可是最弱的也比我這個更弱的弱,老子的藍紙符往里日是戰無不勝,攻無不克,威風八面,但是在這青面鬼王的面前,就跟一張破紙一般,被他輕輕一點,那張藍紙符便被一道鬼氣夾裹著變成了紙灰!
誰說鬼怕道術的?我總算知道為啥紙符要分級別了,很明顯,我這級別不夠,所以他們才沒拿我當人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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