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我也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那個黑影的身姿歪歪扭扭的出現在我們身前的時候,我也著實嚇了一大跳,和大雄同時發出了疑問:這哪里還是人?
確實不能算是人了,因為它的身體,已經完全不是一個正常人的樣子,原本被我打爛了的胸前此時已經被填補起來,那細嫩的肌膚好像剛剛生成的新生血肉,血色的肌肉間還流動著血液,有些沒完全愈合的地方還在緩緩的流淌著血液。mian花tang.cc[棉花糖]
在它的胸前空置處,一個女人的腦袋耷拉在那里,那腦袋的脖子處好像是黏在他胸前的一般,微微一動,直晃蕩。
這倒也罷了,那腦袋長長的頭發卻纏繞在男人的脖子上,猛然看去,好像是這男人的脖子上長出了一個女人的腦袋,再仔細一看,又好像一男一女在抱著親吻,只是這女人的身子長在了男人的上半身之中!
就這種怪異的畫面,卻沒有絲毫的突兀感,只帶給人一種你儂我儂的感覺。
這是很怪異的一種感覺,因為你沒法判斷它是血腥,還是情感交融,這明明是很怪異很恐怖的一幕,卻帶給人一種難以言喻的溫柔一幕。
※★頂※★點※★小※★說,
就這樣一個怪物,在一片陰風中飄然而至,來到了我和大雄的面前,用一種很復雜的眼神看著我。
我咬著嘴唇,有些不情愿,又不得不去面對的表情看著他。
那男人看著地面在焚燒的兩塊靈牌,臉上露出了一種古怪貪婪的神色,然后對著我和大雄伸出了一條長長的舌頭,做貪婪狀舔了一圈嘴唇。
這形象和電視中那些即將擇人而噬的怪獸一樣,都是面對誘人的美食展露出的一種特殊反應。
大雄哆嗦著問道:“這,這王八蛋是想吃了我們啊!”
我沒好臉的看著他:“丟人,你怕啥?”
大雄苦著臉道:“能不怕么?你看他那個樣子,該不會雄爺的腦袋也從他的胸前長出來?
我一腦門子黑線:“那算上我的腦袋,一個身體四個頭,跟怪物相比還有什么區別?”
大雄有些為難的說道:“他現在就不是怪物了么?我到是覺得多幾個腦袋可能還好一點,所謂見怪不怪了嘛
我心說你這是什么理論,自己被人吃了,還擔心會不會害怕?
大雄吞了口唾沫,念叨了一句阿彌陀佛,罪過罪過,然后沖著這個童楠父親和母親的結合體喊道:“能告訴我,你到底是個嘛玩意不?”
那男人露出了很血腥的笑容,扯開嗓子赫勒赫勒了兩下:“本神……”
我擺手喊道:“別動不動神神的,你丫的就是一蟲子,非要把自己說成神,明明就一哈士奇,非要說自己是來自北方的狼,你羞不羞,臊不臊?”
聽到我說他是蟲子,那男人怒極喊道:“你敢羞辱本神?你知道本神是誰么?”
大雄不屑的接口道:“寧娃不是說了么?你丫的就是一蟲子,至于你是個什么東西,寧娃,你來說!”
我去,我原以為這家伙胸有成足的出去裝逼了,搞半天還得讓哥來收場。
我咳嗽了一聲,指了指地上已經被燒成了粉末的兩塊靈牌道:“上x神之位,下x神之位。”
然后我抬頭,指著這個怪物道:“中x神之位,這個x,你們自己不愿意立出來,是因為這個字和神是有些悖逆關系的,既然是尸體,又怎么能稱之為神?”
那怪物有些羞惱的喊道:“你,你居然猜出來了?”
我聳了聳肩:“你自己認為做的很隱秘,你不知道哥們就是修道的么?對于修道者,最想切除掉自身修道障礙的,就是你們。
你本名姓彭,又稱白姑,不男不女。
古有三彭,又名三尸、三尸神、三尸蟲等,包括上尸神、中尸神和下尸神。三尸神皆為人身之陰神,即陰氣
人體中有三尸,亦稱三蟲、三彭,又名青姑、白姑、血姑。上尸名彭琚,好寶物,所以我爺爺的暗劍,藥箱,符篆甚至煙袋鍋子都會被他貪婪的擺在桌子上。
中尸名彭瓚,好五味,這只是說你貪吃,卻沒有說你貪婪的不止是貪吃,你是連屎都恨不得吃下去,人體血液精華,滋補喂養,才形成了你彭瓚。
下尸名彭矯,好色欲,我在那土屋之中碰到的便是下尸蟲彭矯,它的力量本沒有那么強大,可是人人體內都蘊含三尸蟲,所以它能夠利用我體內三尸蟲的力量壓制我的羊脂玉。”
怪物偏著頭看著我,猩紅的舌頭吊出口腔外老長,看著跟白無常似的,囫圇不清的說道:“沒想到,你看起來年輕,還是有點本事的。”
我撓撓頭:“人之心智一旦堅定,便可以控制情感,這場考驗對我來說不可謂不深刻,也更讓我深刻的知道了自己的本心,所以不管是上尸蟲,還是下尸蟲,都只是一種欲望,卻無法從根本上對我產生傷害。
唯獨你,中尸蟲彭瓚,貪吃成性,血腥殘暴,人可以無物欲,可以無,卻萬萬不可不吃東西!
就連那些已經可以辟谷的高人,也萬萬不敢說他在修煉有成之前可以不吃不喝,所以你中尸蟲才是我們要面對的最大難題。
三尸蟲能與鬼靈相通并吸引外邪,這里的鬼怪都是你利用周圍的陰氣引入迷境,制造出來的假象。
所謂魔由心生,蟲亦由心生,彭瓚,你是自己去了了事,還是讓我送你一程?”
中尸蟲彭瓚怪異的看了我一眼:“上尸蟲和下尸蟲都是欲念之氣所化,獨我不同,人如果想要戰勝欲念只需要一個念頭便可以做到,可是對待我,意念力這東西是不好使的,你確定能打得過我,而不是被我吞噬?”
我微微一笑:“其實有時候人的最大敵人還真不是你這種東西,相反,我覺得念頭有時候真的是人一輩子的轉折所在,有時候一個念頭錯了,便是一生都錯了,而人生偏偏不是劇本,沒有彩排的機會,所以這世界上沒有后悔藥可賣,至于你,在我看來和莽夫沒什么區別,你已經輸了,若是自己褪去,我便饒你一命,若是還妄想行兇,我便斬盡三尸,以證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