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烈推薦:
入夜,云韻和我站在窗臺邊盯著下面的人工湖,湖邊,一個畏畏縮縮的胖子蹲在岸邊哆哆嗦嗦的往他面前的火盆里燒著紙,那是童關。
云韻說找出那個養鬼者最簡單的方式就是找女鬼余靈,讓她帶著我們去找那人,我自然就要想辦法把余靈弄出來。
我當然不會傻到再跳一次人工湖,便只好讓童胖子去燒紙了。
童胖子害怕不敢去,那我們便把他趕出去了。
童胖子無奈,只能去燒紙。
我看著童胖子躲在長椅下偷偷摸摸又熟練無比的樣子,心中忍不住好笑,這哥們這兩年多是怎么過來的,每天提心吊膽活的是個啥啊!
云韻也是笑的肚子疼,不過我估計她要是知道害死余靈的間接原因就是這個胖子她就笑不出來了,以云韻現在的性子,還不把這個胖子給生剖了啊!
云韻自打南疆回來后性格就有些變化了,雖然看著還和之前差不多,但是現在的她很明顯的嫉惡如仇,聽小卓鐸說,有個小混混追求云韻,糾纏不休,云韻幾次拒絕沒有結果,最后把人腿差點打斷。
幸虧那小混混就是個普通人,換成是我們圈中人,那肯定是被打廢的節奏。
“寧哥哥,你真的沒有見到姐姐么?她真的來了,沒有找你么?”
云韻盯著窗外的童胖子,卻是在跟我聊天。
我嘆了口氣:“她,不愿意見我。”
云韻偏著頭看著我道:“傻!我到是覺得,她能下山,就意味著事情有轉機呢!”
我刮了一下她的鼻子:“鬼精靈!”
在我和大雄,還有云韻之間,是沒有什么秘密的。因為我們一起經歷過太多,那種情感不可磨滅。
云韻笑了一下,手心一翻。掌心中露出了一顆黑色棋子。
我眉毛一挑:“什么意思?”
云韻把那顆黑色棋子塞到我手心里道:“雖然姐姐現在沒有用這東西聯系我了,但是我覺得。以你的靈感,應該可以感受得到她吧?”
我感受著手心里那黑色棋子上傳來的冰涼溫潤感,心中無比的寂寥和感激。
“小韻兒!”
“嗯?”
“謝謝你!”
“鬼來了!”
我盯著湖面那個飄忽的身影心說你能不能不要這么煞風景?
湖面上,隨著童胖子燒的紙打著旋的飄轉,那層淡淡的灰霾也漸漸的升騰起來,余靈的身影從湖水之中一步步跨出,來到了童胖子面前。
我看到童胖子嚇得臉色由綠變青,由青變白。由白變紫,然后頭一歪,一下子栽倒在了地上。
我靠!這女鬼居然敢當著老子的面暴走傷人?
我立刻推開窗子,一張黃紙符丟出去,引魂咒瞬間喝成,劍指一勾,余靈的身影一下子從湖面向我飄了過來。
這一招我預想了很久,我這里到湖面距離太遠,引魂咒的聯系只是斷斷續續的,如果對方反抗的話。我是斷然不能把余靈引到面前來的,可是不知道為什么,這余靈居然沒有反抗。而是乖乖的飄了過來,呆呆的看著我,然后又有些畏懼的看了云韻一眼。
云韻上下打量著她,開口笑道:“居然是個吊死水鬼,你可愿意追隨我?”
余靈呆呆的飄在那里,似乎是在猶豫。
我看到湖邊一個人影出現在了童胖子的身邊,趕忙撥了個電話,卻發現周圍陰氣太重,根本沒信號。只好對著余靈揮了揮手道:“先邊邊讓讓,沒信號!”
余靈呆了一下。趕忙飄遠了一些。
她一離開,我手機上的信號頓時滿格狀態。
撥了個電話給大雄問童胖子有沒有事。大雄笑道說童胖子嚇暈過去了,都尿了,不是那鬼娘們的事,是這貨膽子太小,還沒開口呢,先把自己嚇暈了。
聽到不是余靈出手,我才放心下來,對著余靈打了個手勢,指了指云韻道:“我妹子說讓你什么,追隨她,你認為怎么樣?”
鬼也是生靈,自然也有鬼的尊嚴,我們也是要跟人商量商量的。
余靈蹙著眉頭,似乎有些難言之隱,我摸出一張啟齒符,示意她過來,可是余靈卻使勁搖著頭,并且慌張的后退。
云韻把我拉到一邊,伸出一只小手道:“來!”
余靈遲疑了一下,最后還是試探著,把自己的一根手指伸出來,此時她的手指上根本沒有之前看到的那種長長的青色指甲,很白皙,細長,很漂亮的手指,如果不是被水泡得浮腫了的話。
余靈把手指放在云韻的手掌上,云韻閉眼,像是在傾聽什么一般,好一會才松開了余靈的手,笑道:“她說了,她是被吊死的,說話本就囫圇不清,那個混蛋還把她丟入了湖水之中,做出了她是自己跳湖而死的假象,吊死鬼沁水之后就說不出話來,這是一種術法,叫閉口吊,目的就是讓鬼魂不能開言。”
這施法之人不可謂不心狠手辣,不但對生殺活人,還要讓其鬼魂閉口不言,無處申冤。
而且還剖其腹部,取其腹中胎兒,煉制鬼嬰,還讓母體鬼魂來滋養鬼嬰陰氣。
我有些不敢想象,什么人居然能干出這種喪心病狂的事來。
云韻又笑著說道:“余靈說她愿意跟隨于我,但是她兒子的嬰靈還在對方的手中控制著,而且要我收了嬰靈,才答應跟隨于我。”
說完,云韻對我打了個‘ok’的手勢。
我皺眉道:“那個兇手到底是誰?”
云韻搖搖頭道:“閉口吊的另外一個別名叫不叛言,就是不能說出對方的名字,一旦說出來,將會飛灰湮滅,所以你們一直都問不出個究竟來。”
我說那怎么辦?這種該死的人都能逍遙法外,就不能找出他的蹤跡了么?
云韻說既然問不出來,那就要用另外的辦法。
云韻轉身進屋,拿起那個養鬼罐道:“好辦的很,他不出現,就引他出來。”
我問她怎么引,云韻說你別管了,我出去買點東西,說完,給小卓鐸打了個電話,兩個人又匆匆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