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老大焦急的喊道:“寧霸道,住手!”
‘啪’,我外公寧霸道又一記響亮的耳光,把班慶海打得一下子撲倒在地,雙手撲在地面上,鼻子嘴巴都在往外流血。
“云婆婆忍辱負重幾十載,死后還受人詬病!齊天,你來說,云婆婆死可瞑目?”
我外公寧霸道將班慶海踩在腳下,對著齊老大問道。
原來這齊老大叫齊天,這名字也夠霸氣的了,第一時間讓我想起的,就是那只從石頭縫里蹦出來的猴子。
齊天看著趴在地上奄奄一息的班慶海,嘆了口氣,有些結巴的說道:“云婆婆德高望重,萬不會跟這些小人為意,諸位,此次獵魔處召集大家前來,乃是針對此次湘西維和門營救韓掌座一事,此事非同小可,那維和門為了救出韓掌座,連此地的古封印之地都被牽動,榮先生千里傳信,讓我領調令前來安排大家諸多事宜,這調令是榮先生下的,不是我們監察處下的啊!”
齊天的一番話,把在場所有人都嚇了一跳,不管是我父親,還是我外公都松了手。
周圍的空氣也在剎那間送還下來,那股子泥濘的感覺也瞬間消失了。
隨著那凝固力量的消失,妙算老道再次開口:“既然是榮先生所調,你也不該整這么個二五眼來下調令,這不是純心惡心我們么?”
齊天跺腳道:“妙算道長,你誤解我了,此時緊急,我接到榮先生的傳信后第一時間安排班慶海帶隊前來,我處理完處里的事情后第一時間跟在他們的后面趕了過來,誰曾想我就晚了一步,就發生了這么多事
妙算老道橫了他一眼:“那你不早說?”
齊天很委屈:“我這半天不是沒撈著說話么?”
妙算老道接口道:“你們幾個把這混蛋抬走吧,在這里就是礙事的,齊老大,我們進去說!”
接著他又看了一眼我們幾人:“諸位意下如何?”
這顯然只是象征性的詢問,是對我們幾人的一種禮貌而已。
這老頭,關鍵時刻還玩起了正經,讓我頗有點不習慣。
我外公寧霸道傲然道:“既然是榮先生安排的,那便是急事,不可耽誤,咱們進去吧!”
妙算老道對著院子里的諸人喊道:“內室狹小,各門各派,選一代表,進來共同商議此事,此事如果開始執行,我希望諸位都能保密,勿要做出親者痛,仇者快的事情來。”
后邊這一句,妙算老道的語氣已經極為嚴厲,在場的人都感覺一股龐大的壓力撲面而來。
不過這壓力只是短短一瞬,隨著妙算老道收回眼神,那壓力也轉瞬消失。
接著人群中很快站出了幾名代表,有和尚,有道士,有褲管卷起來沾著泥點的鄉下人,也有吊兒郎當聽著音樂的時尚小年輕,果然是形形色色,古古怪怪。
一行人魚貫而入,除了妙算老道以外。
這老道速度極慢,別人都到了書齋的最里面了,這老道才進門關好門。
我打量了一下周圍諸人,發現認識的沒幾個,但是再某個角落里坐著三位大和尚,倒是讓我倍生親切之感,這三個大和尚都是腦袋大脖子粗,一副大款加伙夫的長相,怎么看都是油光粉面,根本不像吃素之人
事實上他們也不吃素,其中一個大和尚就手里抓著一塊牛肉,撕咬的那叫一個暢快。
另外一個抓著雞腿在啃,最后那個提著一壇子酒,時不時的喝上一口。
別問我是怎么聞出那是酒的,你有鼻子你也能聞到。
當然我之所以注意到他們,除了他們異于常人的造型之外,是因為云若也站在他們身旁,似乎是在低聲的交流著什么。
吳宸看到我在看他們,索性拉著我走到了那三位大和尚旁邊,開口介紹道:“三位大師,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佘山鬼醫歐乾坤老先生之孫,現任的鬼醫歐寧。”
接著他又對著我介紹道:“這三位大師是……”
“阿彌陀佛,貧僧自己來!”
三個和尚幾乎同時異口同聲的喊道。
這集體的一喊可是把我嚇了一跳,讓我更傻眼的還在后頭,這三個和尚反倒先爭搶起來了。
啃牛肉的大和尚最先開口:“本大和尚乃是登云寺主持……”
他這么一說,那個啃雞腿的不愿意了:“閉嘴!你是個什么主持?老衲才是登云寺主持!”
喝酒的和尚立刻打擊兩個吃肉的:“你們兩個都一邊去,小心佛爺我把你們兩個都開除了,老衲乃是登云寺正牌主持!”
“我是主持!”
“滾蛋,我才是主持!”
“你們兩個渾人都一邊去,出家人,怎么能說粗鄙話?本座才是主持,正牌的。”
人說三個女人一臺戲,三個女人能頂一萬只鴨子,我看這三個大和尚能頂三萬個女人!
他們這不是在自我介紹,完全是在互相拆臺啊!
這一頓吵吵嚷嚷,吵得我腦袋都疼了
吳宸苦笑著搖頭道:“登云寺,你應該知道吧?”
我撓了撓頭:“很熟,哦,我想起來了,是大雄師傅,三不戒大師那個,那個?”
“對了,就是那里。”
吳宸用嘴沖三個大和尚努了努嘴:“這三位便是登云寺的三位主持,啃牛肉的是一不戒,吃雞腿的是二不戒,喝酒的是四不戒。”
我一時間頭大如斗,我說怎么對他們這么有好感,感情他們跟三不戒那花和尚是師兄弟,也就是大雄的師伯師叔了。
可是我該怎么稱呼他們?
我爺爺和外公跟他們稱兄道弟的,我要是喊師伯師叔不是把他們輩分拉低了?
出門在外,這些奇人異士多好面子,萬一他們為了面子跟我掐起來,那多尷尬?
我想了下,還是硬著頭皮喊道:“鬼醫歐寧見過三位大師。”
我琢磨來琢磨去,發現這樣打招呼是最好的選擇。
“你叫歐寧?”
“你確定沒見過我們?”
“你是鬼醫一門?”
三個人一人一句,同時問道。
我一個腦袋倆大,不得不點頭。
“好,那我們三個就讓這位小兄弟來評評理,看看我們三個人誰能當主持如何?”
“好,咱們就讓開人來評理。”
“對,就他了!”
我一下子就哭了,選主持?那是我一句話能評理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