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奇的是,那些藤蔓居然沒有再生長起來。
在銀尸獲得自由的那一刻,我又走到另外一株槐樹邊,用手敲了敲那株槐樹的樹皮,里面發出‘噔噔’的空響聲。
我立刻一拳搗了下去,咔嚓一聲響,我面前的那大塊樹皮脫落,露出了里面空洞的樹干。
那樹洞中躺著一個奄奄一息的人,穿著一身道袍,身上插著幾根樹枝,顯然已經精疲力盡了。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朝有喜。
沒等我動手,那具銀尸便躥到了槐樹旁,把朝有喜抱了出來。
“其他的槐樹呢?”
救出了朝有喜,我急忙問向了劉志輝。
劉志輝又是一愣,遲疑著問我:“你就不怕我害你?你剛才可是看到了,我隨便動一動鏟子就可以控制這槐樹的生長,我相信你也能猜出來我能控制這個風水局,你就不怕我害你么?”
我聳了聳肩道:“你看現在,我除了相信你還有其他辦法么?”
劉志輝用一種怪異的眼神看著我:“你真的就這么放心我?絕大多數人都只選擇相信自己的。”
“都這樣了,我不放心又能怎么樣?正如你所說,你對這風水局是無比熟稔,我就只能聽之任之了,你說對嗎,秦風水?”
我轉身看了看朝有喜,那個傻貨銀尸,這會根本不讓我靠近朝有喜,好像老子能害了他是的,我這個火大,看來還得等云若來收拾她!
劉志輝失口喊道:“你說什么?”
我扭頭看著他道:“我說你就是秦風水啊!維和門的風水大師秦風水,你還在我面前裝什么啊?”
劉志輝的臉上毫無表情,但是他的眼中卻帶著驚詫莫名的疑問:“我們之前沒見過吧?”
我搖搖頭:“沒見過
劉志輝扣著手指上的血泥,接著問道:“你怎么知道我就是秦風水?”
我抹了一下額頭上的汗水道:“你的面具做的不好,我曾經給鬼做過一種人皮鬼面,擬真度能達到百分之就是,臉上都不會起皺紋的,同樣,人皮面具和鬼面是一個道理,一竅通百竅通,你的面具,嗯,有點皺了,和你的眼神,表情都不相吻合,連點人的氣息都沒有,太差勁了。(wwW.mian花tang.cc無彈窗廣告)
你看看的下巴上,都起皮了。”
劉志輝下意識的伸手摸了一下下巴邊緣,接著惱火道:“你騙我?”
我聳了聳肩膀:“沒騙你,只是我把你的臉給按在泥里蹭了很久,你的卻根本沒擦過臉,引起了我的懷疑,人啊,這種習慣是不一樣的,自己臉上臟,肯定會自然不自然的去抹一把,可是你沒有那種感覺,就不會去抹啊,而且你的漏洞太多了,
你應該根本就沒帶過面具,不然怎么會有那么多漏洞出現啊?
還有,作為一個農村出來的孩子來說,我小時候經常拿著鏟子挖土,你一個莊稼人,手上連個老繭都沒有,鏟地的時候那么笨拙,一看就是沒干過活的人啊!
按照道理來說,你這種走風水套路的,都應該是老奸巨猾的人,怎么可能揣摩人的心理都不會呢?”
那劉志輝狠狠的瞪了我一眼:“你就這么確定我就是秦風水?”
我遲疑著撓了撓頭:“除了秦風水,誰還能對著風水局舉重若輕呢?”
劉志輝伸手扣著自己脖子下面的地方,扣了半天,總算是撕下了一張薄薄的好像透明紙一樣的面具,惱怒道:“龜兒子騙小爺,說什么千萬里挑一,連神色都是透明的,絕對不會被發現,這特么,才帶上就露餡了。”
我看著面具后喋喋不休的那張臉,也有些傻了,這哥們很年輕,特別年輕,那張臉長得,太特么的妖了。
時下不是流行萌娘么?這張臉,那絕對是實妹和萌娘的結合體,要不是他那脖子上蠕動的喉結,我甚至會以為這哥們就是一娘們
這臉白凈的,跟嬰兒的肌膚似的,白里透著紅,那眉毛細的,跟畫出來似的,一張小嘴,一對桃花眼,讓人看一眼就跟去做了手術回來的海歸一般。
看到他的時候,我第一時間想到的,居然是拿李冠一跟這個劉志輝比了一下,很快我就把李冠一丟到了腦后,那家伙雖然有點秀氣,畢竟還有點男子特征,眼前這個除了喉結之外根本沒有其他的男性特征啊!
沒錯,就是這樣一張妖媚般的面容,此刻正在咬牙切齒的跟個娘們似的在那罵罵咧咧的。
我此時就算再傻,也知道他根本就不是秦風水了。
秦風水的名聲極大,成名也是極早,想來現在也得是五六十歲的老人了,眼前這個明顯的帶著年輕人的朝氣與生機,秦風水就算再老當益壯也不會跑出去做個手術回來表現的如此無知。
那就不是風水大師,是心里變態了。
我伸手拿下劉志輝手里的面具,捏著那輕薄的面皮道:“東西是好東西,主要是你自己玩漏了。”
劉志輝一把又把那面具搶了回去:“好幾百萬一個呢,你不是也一樣猜錯了,我不是秦風水。”
我聳了下肩膀:“這個我確實沒想到,你到底是誰?怎么會對這種風水局這么熟稔?”
劉志輝擺手道:“我當然是劉志輝了,雖然我不是秦風水,可是我確實跟他有些關系。”
我眼皮一跳:“你不會是他的的徒弟吧?”
劉志輝擺了個很帥氣的姿勢,手指擺著一個手槍式的指著我道:“yes,你真聰明。”
這家伙,還真娘啊!我徹底無語。
“走吧,我帶你去找那幾棵槐樹。”
劉志輝打了個響指道。
我跟著他才走了兩步,突然想起了什么,問道:“這里這個風水局應該是出自你的手筆吧?”r114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