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雄背著雙手,弓著背,腦袋一點一點的問道:“你是不是出去燒紙了?”
看著柳海泉將信將疑的神色,大雄接著問道:“你最近很長一段時間是不是經常做噩夢?頭暈腦脹?家里還總有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更關鍵的是,你們家最近手頭越來越寬裕了?”
那柳海泉眼珠子都冒出來了:“你,你怎么知道?”
大雄抬手,伸出了五根手指,快速的掐了掐,然后神秘兮兮的說道:“嗯,我算算啊,不是親戚,也已經算不上朋友,但是應該算是曾經的朋友,嗯,你拿著火器,這意思就是,你們之前是一起扛過槍的!”
那柳海泉一直將信將疑的盯著大雄,聽到他說一起扛過槍的,立刻哈哈大笑了起來:“哪里冒出來的小癟三,在這里裝模作樣的,快點滾蛋!還一起扛過槍,老子根本就沒當過兵。”
柳海泉說著,手中的獵槍一掄,狠狠的對著大雄砸了下來。
這家伙是獵戶出身,那也是常年腦袋別在褲腰帶上的,這么一動怒,身材雖然矮小,卻著實有著點兇狠氣質。
大雄哼了一聲:“一起扛過槍的,不一定是當過兵,也有可能是一起打過獵啊!”
“呃?”
柳海泉■↓手里的獵槍剛剛掄到一半就被他硬生生的扯住,臉上的表情已經不言而喻,他信了大雄了。
大雄伸手撥開柳海泉手上的獵槍管:“你對我動手意味著你心里已經慌亂了,你停手是因為我說的都是真的,你怕了。
其實你不用怕的,我就是一小癟三,你可以跟我動手了!來,沖這砸。”
大雄像模像樣的用手敲著自己的腦袋:“來,這,這,照這里砸。”
柳海泉被他唬得一愣一愣的,站在那里猶豫不決。
“哼,佛爺今天原本是來救你的,你小子卻不識時務,在這跟我裝逼賣萌找挨抽,來,照這里砸,我不是瞧不起你,你砸砸試試,看看能不能一下子砸死我!”
大雄突然間氣勢暴漲,一道金光籠罩在他的身體外。
我靠,這小子要干嘛?
大雄背后突然間就爆出了一道幻影,一座威嚴的怒目金剛出現在了他的身后,那金剛朦朦朧朧的,雖然看不清面目,卻帶著十足的威嚴氣勢,悲憫又威武。
這怒目金剛只是出現了一瞬,立刻就消失無蹤了。
但只是這么一瞬,也足夠了,柳海泉只是感受到那股子氣息,就已經受不了。
“你砸啊!”
大雄氣勢十足的吼了一嗓子:“阿彌陀佛,回頭是岸。”
這一聲佛號,好像壓塌了柳海泉心里的最后一顆稻草,柳海泉一下子跪在了地上:“佛祖顯靈,求求佛祖,救命啊!”
大雄背著雙手,腰桿挺的倍直:“我好心救你,你卻狗咬呂洞賓,你知道不知道,以你目前的狀態,氣運以盡,命不久矣!”
柳海泉這一下更怕了,跪在地上直接渾身打擺子一般的打抖,他那條傷腿有些扭曲,他的額頭在冒汗,但是他依然堅持著跪在那里,一動也不敢動。
“求求佛祖救命,佛祖救命。”
柳海泉伏地不起,腦袋往雪地上不停的磕頭。
大雄哼了一聲道:“看你誠心,起來吧!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佛爺不會見死不救的。”
這小子說著,還扭過頭,沖著我們的方向擠咕了一下眼睛。
這個混蛋,為了裝逼,連怒目金剛都弄出來了,這小子這幾天雖然在恢復,也可以看出來他的怒目金剛沒什么威力,要不然怎么會一閃就沒了,而且還朦朦朧朧的。
所以這小子為了裝逼,也算是下了血本了。
那柳海泉踉踉蹌蹌起身:“求佛爺救我。”
大雄雙手交叉,很美形象的用袖子蹭了一下鼻涕。
不過這個時候他的光輝形象已經建立在了柳海泉心中,他此時就算是放個屁都是香的,更何況是擦鼻子,這完全就是高人風范嘛。
“說說吧,你做了些啥見不得人的事?”
大雄像模像樣的站在那里,好像審訊犯人一般。
柳海泉哭喪著臉:“我,沒做啥壞事啊!”
大雄眼睛一瞪:“沒做啥壞事?沒做壞事你養什么小鬼?”
柳海泉聽了這話,雙腿一軟,再次跪在了地上:“養小鬼?養小鬼是啥我都不知道啊!”
我看著柳海泉的表情,他是真的害怕,不像是裝的,因為養小鬼這個稱呼,在普通人看來還是比較邪乎的事情,一般人想來應該不敢惹。
便是出馬仙,許多人也都是當做神仙來貢的,真正懂里面道道的,十個人里面沒有一個。
大雄伸手一指:“那你家雞窩里養的是什么東西?”
柳海泉一愣:“您說那個啊?那不怪我啊,都是我那敗家媳婦,說啥養了這個能招財進寶,早就跟他說了不要整些幺蛾子回來,非不聽,是不是那玩意給我帶來啥事了?我這就回去拆了它。”
柳海泉說著就瘸著腿,一瘸一瘸的往院子里走,看這架勢,是真的要拆了那雞窩。
這態度就說明了,柳海泉真的不懂得這東西,而且他一大男人,對于女人做的一些事根本沒管,所以出了這么大的問題。
“等等。”
大雄喊住了柳海泉:“你真的不知道這東西的厲害?”
柳海泉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的。
大雄又裝了嘆了口氣道:“唉,這東西確實是招財的,但是不明來路的財,早晚會有報應的,輕者,喪命,重者,斷子絕孫啊!”
聽了報應這倆字,柳海泉更是急了:“那還不抓緊拆了,我這就去。”
大雄搖搖頭:“你這樣去拆了,等于拆了他們的家,別人拆你家,你會什么想法?”
這個小子,裝逼裝到一定境界了,柳海泉明顯都已經服軟了,同意不養小鬼了,可是這小子還一再的嚇唬他,很明顯在故意折騰柳海泉。
雖然這東西不是柳海泉搞出來的,不過這樣折騰一下,也算是一種報應吧。
柳海泉哭喪著臉,顯然已經徹底服軟:“那您說怎么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