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幸運,我賭對了,這咖啡店的那幾個店員肯定是從這里跑的。
因為這小門下去就是一把梯子,類似于地窖一般的存在。
而且下面并不是漆黑一片的,有亮光。
這是一個貯存材料和器材的地窖,成箱成箱的,有咖啡豆,牛奶,勺子,盤子,咖啡杯等很多東西。
這些東西擺的很整齊,這地窖也特別干凈,可以看得出是經過精心布置的。
可是如此精致的地窖內,卻充滿了血腥氣息!
我看到這地窖內有一處柜子,柜子的門被漲得半開,血腥味似乎都是從這柜子里傳出來的。
我走過去輕輕拉了一下柜子的門,里面立刻摔出了一具尸體!
這尸體死了已經很久,身上的血跡早就干涸。
他穿著一身服務員的衣服,一看就是這咖啡館的服飾。
我心中一驚,不止是這一具尸體,在那柜子之中,赫然還擠著兩具尸體!
因為不知道這三個人都死了多久,尸體早已經僵硬,看著讓人不忍去看,讓人有一種手腳冰涼的感覺。
這恐怖的一幕把我和蘇澤都嚇了一跳。
“到底是誰干的?”
蘇澤咬牙道:“太殘忍了。”
我幾乎是不帶感情的說道:“是她們干的,她們早早的就殺了這咖啡店的店員,我說怎么覺得有點奇怪,原來那天,她只是來探底的,今天才是真正來接頭的,這三天,她們殺了人,藏尸于此,提前布局了很久,只是我們的突然出現打亂了她們的計劃。”
我手心攥得緊緊的,這三名外國佬不過是當了替死鬼而已。
“走吧!”
我指了指頭頂嘈雜的腳步聲和喝喊聲,走向了地窖的另外一個門。
地窖的另外一個門推開,是一條不算很長的通道,腳下是一條傳送帶,應該是傳送箱子貨物之類的,設計的很高端。
墻壁上有開關,拉上關下,我試了幾下,發現這傳送帶是可以向前向后的,當然這速度是很慢的,完全不如我們跑的快。
我直接扭動了一下開關,然后和蘇澤兩人向外面跑去。
很快,跑到對面,是一個半圓形的大倉庫。
一個小小咖啡廳,下面居然還有這么龐大的布局,還真是讓人刮目相看。
不過這倉庫里就沒有什么東西了,而且偌大的倉庫里擺放著數臺機器,也不知道是做什么的。
我們所處的位置,就是一個高高的臺子,應該是汽車卸貨用的。
我們兩個順著臺子下去,直接打開倉庫的大門,大門后面,是一片鋪好的水泥地面,再往前,橫著一條土路。
因為土路很直,兩旁并沒有什么叢林可以隱蔽,所以我們望過去,可以看到前方剛剛隱沒的一輛車子。
我早就知道追不上她們,要不然也不會在地窖里呆耽誤那么一會,可是此時看到對方居然是不慌不忙離開了,我還是有些微微的落寞。
“寧哥,怎么辦?”
蘇澤有些著急的看著我。
我攤開了雙手:“能怎么辦,先離開這里,找個安全地方再說唄。”
兩天后,我和蘇澤來到了那個小本子上記載的第二個地點,斯瓦帕小鎮。
我發現越撾這個地方特別窮,這個斯瓦帕比我之前見過的那幾個地方都要窮。
在其他地方,我還能偶爾看到磚墻構筑的房子,可是在這里,我所能看到的,便只有木屋。
而且特別陳舊的木屋,就好像隨意搭建的一個遮風避雨的地方,偏偏這些木屋即遮不住風,也避不了雨。
四處都是縫隙的黑色木板不知道經歷了多少年的風吹日曬,錯落在田間地頭山崗上,偏偏整個小鎮都是這種木屋,似乎居住在這里的居民都是這樣活過來的。
沒有街道,沒有商貿區,甚至連基本的一些食雜店都沒有。
唯一存在的,便是整個小鎮入口處的一座破爛木屋賣著一些特別簡單的日用品。
比如鹽和大塊的肥皂,還有毒品。
沒錯,就是毒品,這里的人看似窮的已經吃不上飯了,一個個瘦骨嶙峋的,卻是各個都對毒品這玩意極其迷戀。
這種昂貴的吸食毒物對于當地人來說甚至比吃飯都來的重要,以至于這玩意的買賣都成了公開化的一面。
當然也不是說所有人都是喜歡這東西,正常人也還是有的,至少我和蘇澤居住的這戶人家,就不好這口。
只花了十塊錢,我們就得到了住他們家最好屋子的待遇,雖然這房子看起來是如此的簡陋,可是好歹下雨的時候不會飄進來雨。
這在多雨的越撾可是非常舒適的待遇了。
我們來到斯瓦帕已經兩天了,這兩天,蘇澤通過打聽,也了解了很多事情,比如說這里最近發生了數起失蹤的事件,還有鬧鬼事件。
說道鬧鬼事件,與鬼打交道的我還有點不適應,因為外國鬼我還真沒見到過,所以也有些好奇。
我們居住的這戶人家,有一男一女兩個大人,還有五個小孩,大的七歲,小的才不到一歲。
這對夫妻倒是挺勤勞,他們是這個鎮子上除了那個木屋小店外最富有的人了。
男的叫帕科,女的叫娜拉。
因為帕科天然對毒品的排斥,讓這個小家庭充滿了對未來生活的渴望和向往。
帕科有一大塊地,據說是祖上留下的,收成一直很好,他們家就依靠著這大塊的地生存。
因為在這個地方,一年三季的收成還是很愜意的,除了一些地方用來種植蔬菜之外,其它的地都長著天然的香蕉。
這幾乎都是無本的生意,外面每年都有會有專門的人來收香蕉,帕科就依靠廉價的賣這些香蕉賺錢。
事實上這些香蕉的價格在這里已經是極低的,在我看來,那么一大片香蕉地賣出來的錢也就是勉強夠生活的價格,但是帕科卻如獲至寶一般,而那些香蕉販子也依靠這廉價的東西賺取了高額的差價。
當然那較低的價格對帕科來說卻是天價了,因為不賣也沒人要,就算是被那些吃不上飯的人偷吃一些也無所謂,畢竟這東西吃多了比餓肚子還難受。
曾經也有人跟帕科提起過要收購這塊香蕉地,可是聰明的帕科卻拒絕了這樣的提議。
每天忙完了,帕科就會坐在屋檐下咒罵著該死的生活然后跟我們吹噓他的所見所聞,我和蘇澤在這里住的這兩天,那個鬧鬼的說法,就是從帕科的嘴里聽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