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本是想把巽風符丟進它嘴巴里的,沒想到竟然貼在了嘴巴皮上,還貼的那么牢靠,怎么看都覺得很滑稽,任憑這赑屃如何吸氣,都不能將那張符紙吸入,尷尬的這王八的兩只小眼珠子都瞪大了。
不止它尷尬,我也尷尬,計劃沒成行,既然沒進入,那就只好將錯就錯了。
我抬手,很瀟灑的對著赑屃的嘴巴打了個響指,那巽風符立刻燃燒起來。
空中,無數的風璇出現,整個廟宇內在這一刻就好像一個峽谷口,凜冽的巨風呼嘯著沖入了赑屃的嘴巴,瘋狂的灌溉著!
不止是風在往它的嘴巴里肆虐,那張符紙燃燒,火苗直接躥到了赑屃的鼻孔處,這只老龜算是例外都受到了折磨,估計是鼻子頭有些癢,或者是怕火苗燒到了鼻子,這貨終于低下了腦袋,狠狠的一甩脖子,想要甩掉那張符紙。
它這一低頭,因為沒有繼續吸氣了,周圍的風立刻停止了,蘇澤‘啪嘰’一下摔在了地上,疼的‘哎呦,哎呦’直叫喚。
我把他從地上拉起來,轉頭就跑。
一邊跑,我還一邊扭頭看那赑屃的反應。
只見那赑屃不住的扭動著脖子,使勁的甩著。
‘噗嗤’
赑屃哼哧了一聲,揚起了腦袋,脖子伸得直直的,然后猛的向前一甩頭,直接打了個大大的噴嚏。
我靠,不好!
我拉起蘇澤,幾乎趕上百米沖刺一般的向外沖,眼看著就要跑出這廟宇的門口了,那漢白玉的石階在我眼前就是一座生與死的大門,我一只腳都已經邁過去了,身后,因為赑屃猛力打出的噴嚏帶來的風浪也打在了我的后背上。
我去,這叫一個倒霉啊!
我心中暗罵真衰,自己和蘇澤都控制不住身子,被那風浪生生給噴出了大門。
這一個噴嚏帶來的力量太大了,那沖擊力,跟颶風沒啥區別,秒秒鐘就把我吹飛了。
我和蘇澤兩個人互相抓住了,直接在門外翻了幾個跟頭,眼看著對面出現了一座更為華麗的宮殿大門,我們兩個連躲都躲不開,直接就奔著那金漆大門撞了上去。
這要是撞實了,我們倆肯定頭破血流帶掛畫的,不當場死亡也是重傷在身的下場。
可是我們卻沒有任何辦法躲開,因為速度太快了,急剎車都失靈了,便只能用撞的了。
就在我準備好用自己的雙腿去先承受這股巨大的沖擊力時,那金漆大門卻在我們兩個堪堪撞上的一剎那,自己打開了。
我和蘇澤連停頓的姿勢都沒有,直接就飛了進去。
兩個人一進入那宮殿,金漆大門又自動合攏。
身后的風立刻消失無蹤,我們兩個失去了風力的吹拂,自然一下子摔在了地上。
不過我們不但沒有摔的骨折,反倒是好像摔在了氣墊床上,很輕松的便著了地。
我趕忙起身站起,身下是厚厚的絨毯,周圍是華美的沙發,整個環境都好像現代化五星級酒店的環境。
我微微皺眉,再看蘇澤,他此時的表情跟我完全不一樣,他擺出了一副很享受的姿勢。
我劍指點在自己的左眼上:“幽冥眼,開!”
幽冥眼所看到的地方,蘇澤的身旁,幾個女人正環繞著他,給他按摩,這小子舒服的不要不要的。
關鍵是那幾個女人的背后,都有一條毛茸茸長長的尾巴。
我輕笑了一下,臭小子,讓你先享受一下,等哥對付了這個邪魅的宮殿再救你。
我再仔細打量這座宮殿,正如之前帕科所講的經歷中描繪的那樣,很豪華,處處透著土豪氣息,如果不是我幽冥眼看到的真相,我甚至以為自己是不是走錯了國家,來到的是迪拜,不是越撾。
在這宮殿的最前方,有一座純金打造的椅子,椅子上,一個帶著黑色面紗,穿著一身藍色旗袍的女人躺在上面,她似乎是在看著我。
這就是帕科所說的,那座在斯魯克廟對面出現的神奇廟宇,那個讓帕科宣揚出去卻沒有給帕科任何好處的廟宇。
我緩慢的向前走著,走到了這女人的面前站住:“又見面了。”
沒錯,我認識她,她就是在咖啡館里喝豆漿的那個女人,她就是曾經在寧川給我留下了深刻印象的女人,她就是童楠,曾經我的師姐,我的女朋友,后來我的敵人,現在的藍衣神秘女子,她此時更為妖嬈,卻也讓我更為討厭。
童楠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惆悵:“是啊,又見面了,只是沒想到是會以這種方式來見面。”
我揉了揉眉心:“大雄他們在哪里?”
童楠緩慢的起身,坐好,伸手摘下了她的黑色面紗,露出了那張我曾經很熟悉,并且認為很漂亮的臉蛋:“你就這樣跟我敘舊的么?一見面就是大雄他們?你就沒想過問問別的?難道說,我在你心里,真的連一丁點的地方都沒有了?”
我深吸了一口氣,重新問了一句:“大雄他們在哪里,我現在需要知道他們是否安全。”
童楠顯然有些氣憤,她‘豁’的一下站了起來,藍色的旗袍映襯出她曼妙的身材,冰冷的眼神怒視著我:“如果我不告訴你呢?”
我捏了捏拳頭,壓制住自己的火氣,緩慢的說道:“大雄,他們,在哪里?”
童楠眼中的怒火隨著我的問話變得越來越盛。
她似乎已經到了憤怒的邊緣,但是隨之她便平靜下來,笑了一下道:“他們暫時還沒有生命危險吧!”
這一句話,讓我一直懸著的心,終于放下了幾分。
“謝謝!”
我咬著牙吐出了這么兩個字。
童楠一愣,接著輕輕的坐下,伸手比劃了一下四周:“你真的對這里一點感覺都沒有么?”
我環顧了一下四周:“豪奢,但是不是我的菜。”
童楠嫵媚的用手托住自己景致的臉:“其實你可以活得不用這么累,只要你想,這里的一切都是你的,包括我!”
我扭了扭脖子:“我的生活很好,我不想改變什么,或者說,我唯一想改變的,就是讓云若醒來。”
提到云若,童楠的臉色又變得難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