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劈死他吧!劈死他吧!”
石室內回響著的,是老巫婆不斷的呵斥聲。
說實話,我被這老太婆虛張聲勢搞來的一幕嚇了一跳。
因為她鬧出的動靜確實有點大,整個石室好像都在聽從她的命令一般,石壁上,房頂上,簌簌落落的落下了一堆堆的泥沙和灰塵。
這種情況讓我不得不小心提防她下一步的動作,只是讓我沒想到的是這老太婆鬧騰了這么大的動靜之后,那些石沙和灰塵落完了,然后就毫無反應了。
這一幕不止是我詫異,就連老巫婆都很詫異。
她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身子,然后又很奇怪的看了看我。
我也很奇怪的看著她,不知道這老巫婆耍的什么花招,反倒是不敢向前湊過去。
這老巫婆看我奇怪的看著他,自己又重新看了一遍自己的身子,然后又瞪著我。
我破口大罵了起來:“老不死的,你看什么看?要是用的看的就能殺人,你早死了幾千上百回了。”
老巫婆滿是菊花皺紋的臉上帶著一股說不出的懊惱和沮喪,還有幾分憤怒,她又狠狠的一跺腳,馬桶搋子再次指了我一下,整個石室又一次晃動了起來,煙塵大作!
(我去,這到底是啥意思?還來?
我雖然惱火,可是又不得不小心提防起來。
可是一片煙塵過后,石室又趨于了安靜,除了地面上幾個震得四處滾動的小骷髏頭之外,并沒有其他的反應了。
這老巫婆又是奇怪的看著我,然后看了看她的身體。
我去,你就一到了年紀的老太婆,還以為自己是十七八歲的少女呢?有啥好看的啊?
咋就這么自戀呢?
然后老巫婆好像找到了問題所在,她把她手里的馬桶搋子拿回到自己的面前,看了一眼那個綠色的珠子,老臉一陣青一陣紅的。
這一下不止是她,連我都發覺了問題所在,那顆綠色的珠子上,有一條很長的裂痕,不知道是之前被我的短劍劃破的,還是這老巫婆做法次數有點多搞破的,反正這珠子算是毀了。
巫婆這種行當,施法的時候還是需要很多外力的,他們利用寶石,可以很好的溝通這空間內的很多元素,也就可以快速的施法,現在寶石破了,老巫婆的法術自然就施展不出來了。
我不由得笑道:“這算是天意么?我送這些嬰靈超度解脫,他們幫我破壞了你的寶石,你看到了吧?這就是得道多助失道寡助,這就是生命的真諦,因果的循環!
我說了,你該死,我便不會因為你不能出手便放過你。”
我深知這老巫婆如果可以順利施法,是絕對不放過我的,此時我若是婦人之仁,便是自己挖坑給自己跳。
所以我根本不等她有施法的機會了,整個靈魂快速的向著老巫婆沖了過去。
這老巫婆已經這么大歲數了,術法雖然有些道行,但是身體行虛弱的很,我的靈魂只要一次沖擊,她很有可能就直接掛了。
此時老巫婆那張菊花老臉已經變得特別猙獰,她突然嘴角流下了一行鮮血,整個人此刻看起來跟個老女鬼似的。
我驚訝的看著她,這是咋了?我還沒動手呢?她這咋就咬舌自盡了?
因為疑惑,我又一次停止了自己的動作。
主要是我根本不知道這老巫婆到底有哪些手段,術法一途不是說著玩的,不知道就要小心謹慎,因為一個不小心,你就很可能萬劫不復。
就在我的靈魂停在了空中的剎那,我看到那老巫婆張開了干癟的嘴巴,把一大口黑紅的血液吐在了那馬桶搋子頭上的綠寶石上。
那綠寶石上的裂痕處,黑紅的血液連續生出了泡沫液體,好像產生了什么化學反應一般,整個綠寶石瞬間變成了火紅色的紅寶石。
我當時有些吃驚,這老巫婆的這一招可是實打實的本事,她再次舉起了那鑲著紅色寶石的馬桶搋子,對著我又是一指,咒語再起。
這一次,沒有之前那種聲勢了,反倒是安安靜靜的。
便在這種安安靜靜之中,我看了老巫婆的身子一分二,二分三,三分,三就沒分下去,就只有三個。
有三個就足夠駭人了,因為那是三個一模一樣的老巫婆,就連她們嘴角處的血液和手中的馬桶搋子都是一模一樣的。
恐懼的是,就連那三枚紅寶石都是一樣一樣的閃著妖異的紅光。
幻覺么?
我搖了搖頭,強大的靈感告訴我,這不是幻覺,這三個人,是真真實實的。
“哼,老婆子這一招,便是連你那兩個老不死的爺爺都沒有見識過,這一次算你小子走運,居然逼得我不得不用這一招。”
三個老巫婆幾乎同時開口,說著一模一樣的話。
我忍不住頭大,這三個老巫婆,究竟哪個是真的?
都是真的!
因為我靈魂已經感覺到了她的存在,人有三魂七魄,此時這三個老巫婆,居然足足有九魂二十一魄!
也就是說,這老東西連靈魂都是一模一樣存在的!
這實在太恐怖了,我只能嘗試著,對著三個老太太做出試探性的攻擊。
我的靈魂直接沖向了最中央的老巫婆,沒想到的這三個老巫婆居然同時高高舉起了手杖,對著我一起像是舉火炬一般頂了過來。
那三顆火紅色的寶石,便在這一刻像是三顆璀璨的星星,散發著妖異的紅光,三條如血又如閃電一般的血線直接穿向了我的靈魂!
“鎖魂血線!”
三個老巫婆同時高興的怪叫著。
在這一片叫聲之中,我感覺自己的靈魂被束縛在了空中,一條血線直接穿透了我的兩個肩膀,將我的兩條鎖骨都纏繞了一個死結,另外一條血線則是捆住了我的雙腿,還有一條血線鎖住了我的脖子。
我的靈魂,居然不能動了。
“哈哈哈,不自量力的小子,你居然敢把自己的靈魂釋放出來,你也太瞧不起我們巫族了!”
三個老巫婆無一例外都非常興奮。
可是這種興奮在她們的臉上,只持續了一秒鐘便凝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