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雄的怒目金剛跺碎了楚生牛的靈水結冰,倒是把楚生牛嚇了一跳。
這家伙原地跳了起來:“你這幾天都是在跟我扮豬吃虎么?”
大雄坐在地上,上氣不接下氣的喘著:“老子要吃也是吃牛的,吃虎是犯法的。”
我身前的靈水冰塊也在四種靈火的侵蝕下漸漸的消融,楚生牛冷笑著看著我:“你,還不如他來的暴力。”
我聳了聳肩膀:“他可沒我持久。”
楚生牛再次俯下身子,大腦袋在水中左右擺了一下,就好像一頭大水牛在水池中擺動一般,攪動得整個水池嘩嘩直響。
‘哞……’
水花四濺之中,一聲牛叫聲在這寬大的空中發出巨響,震得我和大雄都下意識的捂住了耳朵。
那水池之中,虎背熊腰的大漢抬起頭,兩只彎曲的牛角上,居然憑空生出了兩朵打著旋轉的風球。
風球之中呈現藍色,是水滴!
一股風旋轉起來,將水控制在了中間,這跟龍卷風什么區別?
區別就是一個大一個小,區別就是這看似不大的一團風,速度和力量比起龍卷風來都不會差。
我和大雄的身體再次享受到了被高壓水槍擊打的滋味,兩個人同時飛了起來,在空中打著滾的向四處飛去。
奇怪的是,這作用力似乎只作用在我和大雄的身上,這屋子里的其他諸如家具擺設之類的,卻是一點都沒有被吹動。
“抓住了!”
我的身子向后飄蕩,雙手剛好勾住了一張桌子,臉上的肉被吹得抖動了,似乎要脫離我一般。
大雄的浴巾被吹飛了,光著身子抓著我的腳。
“寧娃,抓緊想個轍啊!”
大雄抓著我的腳,低著頭狂喊著。
“看那邊吧臺,看到沒?”
我微微偏著頭,對大雄喊道。
這么豪奢的空中賓館,自然有吧臺,吧臺內有酒,有吃喝。
在這里呆了幾天的大雄自然熟悉這里的一切。
“吧臺后先避避風!”
我感覺自己的臉都要被吹飛皮了,當力量達到極限的時候,你便是想反抗都反抗不了。
我們現在就處于這種被絕對力量的控制之下。
所以我們只能被動的想辦法。
“我先過去了!”
大雄瞄準了那吧臺,手一松,整個人被巨風直接刮得飛了進去,‘噗通’一聲,他狠狠的撞在了吧臺內的那面酒架墻上,也砸倒了無數的酒瓶子。
不知道多少好酒就這樣在大雄的沖擊之下摔得粉碎。
說來奇怪,這些酒瓶子在那巨風之下毫無破損,到了我們這里又變得不堪一擊,倒是有些意思。
大雄身上不知道被多少酒瓶子砸過,萬幸的是那些酒瓶子都是落地后才碎的,他此時在風里的阻隔下在緩緩的向吧臺下面爬,倒是也沒受多少傷。
‘哞’
楚生牛又是一聲牛叫,整個牛頭再次搖擺,兩個彎曲的牛角上再次生出了兩個旋轉的風刃,如刀子一般在空中旋轉,在他的一吼之下,風刃飛出,直奔我的雙手。
“我來了!”
我終于也撐不住那強勁的風力吹割的力量,再加上那兩道風刃又直奔我而來,我趕忙松開了雙手,隨著那強有力的風勢吹動,整個人跟炮彈似的向后面吹去。
‘咔嚓!’
我感覺我現在承受的風力比剛才大雄那時候要厲害,別的不說,就說我這兩條腿,跟灌了鉛似的,直接就戳在了那酒架柜上,生生把那木頭架子給撞了個粉碎。
大雄伸出一只手,把我從酒架子上拉了下來,兩個人躲在吧臺后邊避風,這小子還拿著一個小酒壺,愜意的嘬上了一小口,遞給我:“這老牛太厲害了,喝一口暖暖身子?”
我沒好臉的看了他一眼,然后接過那酒壺,喝了一口,直接吐在了地上:“這特么什么味?怎么是腥的?”
大雄愣頭愣腦的看著我:“腥的?不會啊,這明明就是好酒啊!朗姆酒,外國進口的呢!”
“好酒個屁!”
我把小酒壺倒過來,一滴血紅血紅的液體從酒壺內流了出來。
我瞪著眼問道:“這就是你說的朗姆酒?你家酒跟血一個顏色?”
大雄吞噎了一下口水,眼珠子瞪得大大的:“不對啊,這酒明明應該是棕色的啊!”
我無語的把瓶子塞給大雄:“棕色的,你眼珠子看到的都是棕色的。”
大雄接過那瓶朗姆酒直接順著吧臺丟了出去:“老子喝了好幾天了,就喝這玩意了。”
‘當啷’
我聽到那酒瓶子落在地上的聲音才反應過來,吧臺外面的風呢?
我立刻翻身站起,不由得嚇了我一跳,在我的面前,一頭大號水牛正瞪著水牛眼憤怒的瞪著我!
我靠,這是現了原形了?媽呀!
我嚇了一跳,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一步,這水牛妖,咋就發了瘋了?
我吃驚的看著那滿是兇氣的牛眼珠子,又向后退了一步,這貨是要干啥啊?剛才它雖然兇,卻也在正常的理智范圍內,這會發了飚,那就是瘋牛啊!
我到現在也沒搞清楚,這水牛妖為啥就突然發了瘋,直到我撞在了大雄的身上,然后扭頭看了他一眼,才鬧明白是啥原因。
此時的大雄,不知道何時把吧臺上那那張紅桌布扯了下來,裹在了自己的腰間。
他倒是為了遮羞了,卻把這水牛妖給熱瘋了。
即便是妖神,他的本性還是一頭牛,是牛,就都有紅眼病,見了紅,那是都避免不了的發瘋!
此時的妖神楚生牛已經完全失去了理智,碩大的牛頭直呼呼的向我頂了過來。
“閃開!”
我猛的向旁邊一跳,順帶一腳踹在了大雄的腿上。
大雄一個趔趄摔倒在地,他圍在腰間的桌布飄起,被楚生牛那對牛角死死的頂住,撞在了吧臺上。
轟隆!
剛才在巨風下都紋絲未動的吧臺被這富有沖擊力的一撞,直接塌了!
“臥槽,你特么瘋了?”
大雄從地上爬起來,還拼命的拽著那塊紅布,一邊遮蓋著自己的要害一邊爬出了滿是煙塵的吧臺,拼命的向墻根處跑。
那楚生牛也跟著爬了起來,兩個鼻孔都冒了青煙,對著大雄拼命的沖了過去。
“你妹的,丟了那塊破布啊!”
我對著大雄狂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