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算老道的這口血自然不是被人揍的噴血,而是像我用血畫符咒一樣,給這個憑空出現的道場施加的一個氣場。
這股氣場就好像火箭發射時噴射器產生的那股子氣浪一般,狠狠的壓在了法老的頭頂。
這個時候的法老臉上終于露出了驚駭的面容,從他的動作上看,他的雙肩聳動,似乎是要勉強的想要抬起自己的胳膊,卻愕然發現自己的雙臂早已經……
這種情況下,法老能做的,便只有用他的腦袋去迎接這無比匹敵的道觀。
咔嚓,那道觀壓在了法老的腦袋上,我清晰的看到他的兩條小腿發出了清脆的響聲,率先折斷了。
小腿骨折,這家伙的身子便直接矮下去了一截,跪在了地上。
我很納悶,這么強大的壓迫力量下,法老那腦袋居然一點事都沒有,甚至連他頭上的皇冠都沒有任何的損傷,但是下面的雙腿卻折斷了。
沒有一絲一毫的遲疑就折斷了,從另一個角度來看,我們腳下的這條金光大道,居然如此的堅硬!
“想滅我?”
法老的嘴巴顫抖著,擠出了滿含怨憤的三個字。
“滅你!如滅蚊蠅!”
妙算老道此時氣勢十足,手中不知何時出現了一柄拂塵,對著那道觀遙遙一指!
‘咔嚓’
又是一聲脆響,法老的一雙大腿也跟著這一指齊齊斷裂,一片紛飛的碎骨渣和破布條之中,整個脊椎戳在地面上,發出像是尖刀劃在玻璃上一樣‘吱嘎,吱嘎’的難聽聲。
更讓我想笑的是,法老的脖子居然不知道何時也沒了,不知道是不是被壓到了胸腔里去了,只剩下了個腦袋戳在胸腔骨上,這樣子別提多滑稽了。
我算是看出來了,這家伙的身子就是一副骨頭架子,比正常人的骨頭架子硬了一些而已,他最厲害的,還是這個腦殼。
這個腦殼很硬啊,這么大的一座道觀,我認為這道觀的重量絕對可以把一個人壓癟,可是這法老小腿斷了,大腿斷了,連脖子都斷了,這貨的腦袋還是那么硬氣,愣是一點事都沒有樣子。
再說妙算老道,拂塵揮舞,好像煉丹爐外的太上老君,不斷的對著那道觀頻繁揮舞,那道觀就好像受到了遙控一般,不斷的下壓,下壓,再下壓。
那法老就好像被壓在五行山下的孫猴子,原本還梗著個脖子直挺挺的扛著,后來整個胸腔都給壓碎了,就剩下了一個腦袋瓜子,這腦袋瓜子倒是真的硬的實在,像個皮球一般一樣,生生抗在了那里。
就是這腦袋畢竟是圓的,被道觀幾次碾壓之下,便成了歪脖,不對,是歪頭。
這腦袋歪歪著,就在那道觀之下,我們得趴在地上才能看到那法老不甘的眼神和憤怒的表情。
“你們敢如此的褻瀆于吾,吾必將……”
大雄拍了一下地面:“老道,能不能把他那張臭嘴給堵上?”
妙算老道一翻白眼:“萬法自然,嘴長在人家身上,你能奈何?”
大雄切了一下:“堵不上就說堵不上的,磨磨唧唧的,沒那本事就承擔,非要搞得神神秘秘的,哥自己可以想辦法!”
這混蛋小子,居然跟妙算老道稱哥,我也真是對他無語了。
大雄左看右看,跑到路邊挖了兩塊泥巴過來。
李冠一恥笑了一下:“這泥土烘干烘干的,一捏都能碎了,你能堵住他的嘴?”
我們現在都是趴在地上的,就好像隔著墻縫往里面看人一樣,這個縫比較寬,也不知道這腦袋是怎么撐住的,整個道觀都被它頂了起來,與地面平行。
大雄得意的晃了晃腦袋:“你懂個屁,誰告訴你我要用干泥巴堵他的嘴來著,看著!”
大雄把那兩個干巴巴的泥塊放在了地上,然后解開了褲子,嘩啦啦了一陣之后,又拿著跟樹枝攪和了兩下,然后壞笑著用樹枝挑起一坨騷氣哄哄的泥巴,大喝一聲:“炸彈來了,快跑啊!”
尼瑪,我和李冠一嚇得連忙爬起來就跑,大雄這小子往地上一蹲,連樹枝帶泥巴一起甩了出去:“堵不住你?爺就不信了。”
我和李冠一忍不住好奇,同時低下頭去看到底有沒有打中。
我們這一低頭,發現那法老真扭動著腦袋,似乎是想要躲開大雄這別出心裁的一擊,不曾想我身邊的妙算老道身體抖了一下,他似乎又加大了一下力道,那道觀垂直落下,直接將法老的腦袋死死壓住,承受壓力的法老不由的長大了嘴巴,大雄這一棍子泥巴巧之又巧的糊進了法老的嘴巴里,這準頭,簡直沒誰了。
法老的聲音戛然而止,含著那根戳了泥巴的棍子嗚哩嗚喇的不知道在喊著些啥。”
“哈哈哈哈,讓你再騷包。”
大雄哈哈笑著爬起來,拍了拍手,然后對妙算老道喊道:“老道,別墨跡了,壓死丫的算求。”
妙算老道又給了他個白眼:“我要是能壓死他,還用等這么久?這腦殼是金鑲玉,這世間最硬的東西,壓不碎的。”
大雄干瞪眼:“那你還吹牛分分鐘滅了他?”
妙算老道很自然的說道:“這叫從氣勢上壓倒對方,至少不能讓他囂張!”
大雄深以為然的說道:“有道理。”
“行了,你們三個抓緊走吧!”
妙算老道揮了一下袖子。
“走?那你呢?你不跟我們一起走么?”
大雄遲疑的問道。
“我走了,誰幫你們按住這個腦袋瓜子?它可不好對付,一旦放出來,那絕對是個麻煩事!”
妙算老道起身,步伐依然很緩慢,一步邁出,堅實的連那法老腦袋都沒戳進去的地面頓時出現了一個淡淡的腳印。
從這一點傷來看,妙算老道確實實力要比法老高出一籌,只是不知道這個連前二十都排不上的排行是不是真的,還是虛假信息。
妙算老道深深的看了我們一眼:“走吧,再不走,怕是來不及了。”
“已經來不及了!”
我們還沒來得及走,便見不遠處,一個背負著雙手的高大漢子步行而來——韓虜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