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連一點聲音都沒聽到,這些人就死了,還死得如此難看。
死得不止是外面那些趙家的家丁害怕,就連我都打心底里發寒。
這些人的面容都已經看不清具體的長相,面容不是一般的凌亂,而且一個個都鼓著大眼睛,瞪得人心里發毛,一看就是死的心有不甘。
如此恐怖的一幕任誰看了都會心里發涼,渾身冰冷。
我剛剛才沖進來,外面的李冠一,阿圖格格也跟著一臉擔心的沖了進來。
我扭頭向身后看去,發現韓宗生也跟著進來了,這哥們還是很講究的,明知道這里面危機重重卻依然敢跟我們進來。
等他們三個進來后看到地面上的那些死尸,一個個也都嚇了一跳。
“有什么發現沒?”
李冠一環視了一周對著我問道。
我聳了下肩膀:“你都看到了,這里就這么大。”
這間墓室內,除了這一地的死尸之外,就只有一個墓臺,墻面上有些壁畫,很紛雜的畫著一些怪物。
李冠一瞇縫著眼睛盯著那壁畫看了又看,愣是沒看出什么東西來。
“難道是他?”
一個輕聲的疑問聲傳入我的耳中,李冠一和阿圖格格都看向了我的胸前。
“白先生,你說的是誰?”
我下意識的問道。
白若寒似乎有些不敢確定,遲疑道:“不太可能吧,那玩意之前已經被小榮封印了兩次,怎么會又跑到這里來?你走過去看看那壁畫。”
我快步走到了那面壁畫前,仔細一看,居然看到了我很熟悉的一幕。
畫面上。是兩個年輕人,其中一個手里拿著一把造型奇特的拐杖,另外一個則是拿著把大黑刀。
壁畫上的兩個年輕人都被畫的如惡魔一般。單看臉,你是看不出來這倆人長啥樣的。讓我熟悉的是那個拿大刀的左臉上,有一塊蝎子般的胎記!
看到這個蝎子印記的時候,我自己都有些詫異,白若寒更是笑得上氣不接下氣了:“看到了吧?這就是彼此敵對之間的關系,他和小榮是仇人,自然要把他刻畫的像惡魔一樣,哈哈哈!”
這上面的那兩個惡魔一樣的家伙是榮先生?
雖然那蝎子印記是如此的眼熟,可是我還是不太敢確定。但是聽白先生這么一說我倒是理解了。
是啊,這個世界上根本不缺乏丑化對手和敵人的宣傳手段,這石壁上的畫面似乎也是如此,榮先生怎么也不能像個惡魔吧?
既然對方如此丑化榮先生,那這個丑化榮先生的家伙到底是誰呢?
我撓了撓頭對著白若寒:“你到底說的是啥啊?這個是誰把榮先生畫的這么丑?”
白若寒的聲音帶著幸災樂禍:“丑么?他本來就張這么丑啊!畫這個壁畫的家伙,應該是……”
白若寒的話還沒說完,我就看到一大片陰影從我的背后遮蓋了上來。
一瞬間,我感覺一股冷風吹著我脖頸上的汗毛,直接冷到了骨子里。
我連忙一哈腰,順勢在地面上滾了一下。閃身站起看向了那個襲擊我的黑影。
那黑影的速度是如此之快,只是一晃,一下子就消失不見了。
李冠一和阿圖格格也是嚇了一跳。那影子速度太快了,等他們兩個反應過來,黑影已經消失了。
“你們三個,背靠背站著!”
白若寒的聲音嚴厲的呼喝著。
李冠一和阿圖格格,韓宗生立刻背靠背站在了一起。
“這東西的力量極大,速度奇快,但是它還沒有能直接擊殺你們的本事,論到貼身站,你們讓他兩條腿他也不占優勢。所以一定要守護好自己的后背。”
白若寒對著李冠一三個人交代了一句之后,又專門叮囑了一句:“辟邪符可以削弱他的邪惡力量。多少能起一些作用。”
我聽完后立刻摸出了四張紫色辟邪符,正要分給李冠一他們。卻聽到白若寒說道:“最低也要銀符!”
我一哆嗦,又把四張紫符收了起來,尼瑪,最低銀符,我一共也沒幾張銀符,對付個啥玩意都不知道的東西都要四張,我去哪搞那么多去?
想了好一會,我咬破了指尖,滴了幾滴血在地面上,畫了個陽血縛妖陣,萬一管用了呢?
畫完了陽血縛妖陣,我低聲問白若寒:“現在怎么辦?”
白若寒低聲道:“那玩意肯定藏在某具尸體下面,你去找一下。”
藏在尸體下?
我看著滿地凄慘的尸首,信步走到了距離我最近的尸體旁:“怎么看?”
“翻過來看唄!”
白若寒充滿了鄙視的語氣。
我無奈,只好一腳勾在了那尸體的腰間,向旁邊一勾。
那具尸體原本是面朝上的,空洞的眼神本就挺嚇人的,被我這么一勾,半截上半身都翻了過去,腦袋卻留在原地沒動。
尼妹啊,這形象更嚇人了,還不如剛才呢。
白若寒嘿嘿一笑:“你啊,要關注一下這些尸體的胳膊和腿,那玩意就喜歡胳膊和腿。”
胳膊和腿?這是增加我的工作難度啊!
無奈,我只好挨個尸體去踢他們的胳膊和腿,這一路踢下去,東一個西一個的,我這比屠夫還要殘忍,屠夫只是殺人,我這是毀尸啊!
十幾具尸體,就有三四十條胳膊腿,踢過來踢過去的,滿地都是胳膊腿亂滾。
我甚至都踢得有些麻木了,滿眼里除了斷臂殘肢之外,就是血液和泥土。
當人持續維持著這樣的狀態時,是會麻木的,尤其是在血腥之中漫步久了之后,這種麻木就變成了冷漠。
冷漠之后,就是反復不停的機械動作。
直到,我踢飛了一條大腿之后,覺得自己的腳尖有點疼痛的時候,我才清醒了過來。
疼痛?我已經踢飛了二三十條胳膊腿,從沒感覺到沉重感和疼痛感,我剛才踢到了什么?怎么會痛?
我回頭,用很疑惑的眼神看著剛剛被我踢出去的那條大腿,然后一個箭步邁了過去,輪起一腳踢了過去。
就在我即將踢到那條斷腿的時候,我看到它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