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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感嘆大道無情的時候,怨母已經完成了蛻變。
此時的怨母形象已經變得猙獰不堪,黑霧中那張慘白的面容上,嘴角殘留著讓人望而生畏的血液,就那么邪笑著,看著木鹿山魂。
我不知道此刻的木鹿山魂是什么心理,反正我的心理是發毛的感覺,毛毛的,帶著那種人類自然對鬼物的恐懼感,是本心深處的恐懼。
我發誓我好久沒有這種感覺了,當初在很小很小的時候,有過這種感覺,那種冰冷的,渾身好像墜入了冰窖一般的森冷感,此時在這里再次出現了。
“你的本心害怕了。”
白若寒的聲音再次傳入到了我的腦海中,胸前的羊脂玉震動,暖暖的白光洗禮著我的心臟,給我帶來了陣陣溫暖。
緩過了這口氣之后,我終于明白了,有時候,不是你該去同情對方,而是對方根本就沒有同情之心。
這怨母為了孩子化身邪祟是可怕,可是她已然沒有了之前的初心,也就是說,不管她能否對付得了木鹿山魂,她都會在戰斗結束后對付我。
而木鹿山魂也同樣會對我出手,并且毫不留情。
白若寒說的對,我此時就應該坐山觀虎斗,因為怨母此時對木鹿山魂的憎恨是第一位的。
就像許多邪祟在給自己報仇了之后一樣,當他們殺死了自己的敵人之后,一樣會遷怒于其他人,那個時候,在場的所有人,沒有一個能夠幸免于難。
木鹿山魂此刻渾身綻放出紫色的氣場,那不是我們修道者紫氣東來的氣息。而是贏勾臂的邪惡氣息,這種紫色的氣場自然不弱于我們的金光沖天,也是屬于他們僵尸自帶的威力。
尸氣縱橫。在怨母巨大的怨氣前絲毫不見示弱,贏勾臂緊緊的握拳。捏爆了掌心中的空氣,發出了氣爆聲。
那黑霧瞬間散成了一絲絲的黑色游絲,好像一條條蛇身蝌蚪頭的怪物,游動在怨母和贏勾臂之間。
那些長條蝌蚪絲絲縷縷的撞在了贏勾臂上,好像蚯蚓尋到了松軟的土地縫隙一樣往里面鉆。
而木鹿山魂則發出了一聲長嘯……
嗯,他那張臉有些扭曲了,像是鹿,又像是人。人面和鹿臉相繼變化,不斷的交織著。
可見此時木鹿山魂并沒有想象中的那么強大,至少他此時是很痛苦的,掙扎的。
“小小怨母,也敢在我僵尸始祖面前逞威風?”
木鹿山魂的聲音陡然變了,變得威風凜凜,霸氣十足。
白若寒輕笑了一聲,對著我低聲道:“喲,開始狐假虎威了,不過他掙脫這千萬魂魄也不難。這是現給自己造勢呢。這東西我閉眼都能看出來,怨母這種邪靈根本不需要看出來就敢虐他。”
木鹿山魂怒氣朝朝,紫色的手臂豁然一扭。手臂上豁然迸出了一根根白色的汗毛,如針一般透出了胳膊外。
那些白色汗毛透出紫色手臂的時候,瞬間將一條條黑色的蝌蚪黑線都給扎了出來。
那些長蛇般的氣體蜿蜒,化為了絲絲的黑色蒸汽,瞬間遠離了贏勾臂。
而此時,木鹿山魂的臉上,卻依然浮現著那層漆黑的霧氣,人臉和鹿臉依然相互交織著。
贏勾臂猛然抬手,在木鹿山魂的臉上虛抓了一下。然后狠狠的一扯,怒喝一聲:“給老子滾出來!”
這一聲吼中。一道漆黑的身影被贏勾臂一把拽了出來,踉蹌了兩步。
我吃驚的看著那道身影。腹部一個大坑,脖子上清晰的指印,這,分明就是那個怨母的身影嘛,她何時沖入到了木鹿山魂的體內?
這是怨母的靈魂?好詭異的靈魂,我已經分不清,它到底是哪個層次的鬼魂,它儼然已經超越了鬼神的范疇。
如此詭異的一招,如果落在我身上應該怎么辦?
可惜我并沒有時間考慮,那怨母的身影,極快的退入了黑色霧氣之中,原本在黑色霧氣中的那張怨母臉像是活了一樣,再次笑了起來。
這笑聲特別的恐怖,就好像漆黑的夜空中有人低聲的嗚咽一般。
接著,那怨母和她周圍的黑色霧氣一起沖著木鹿山魂沖了過去。
此時的怨母就好像一個黑色的皮球,那些黑色霧氣在她的身體表面覆蓋著,拖著長長的尾巴,在我面前上演了一場虛擬版的火星撞地球。
巨大的怨氣團急速的沖向木鹿山魂,木鹿山魂的贏勾臂瞬間粗大了好幾圈,對著怨氣團狠狠的一拳轟了過去。
白若寒的聲音在此刻陡然傳入到了我的耳中:“機會來了,快,準備!”
我立刻精神一凜,暗劍出現在了手中。
“笨蛋,用辟邪金刀。”
白若寒喝道。
我又趕忙換上了辟邪小金刀。
白若寒快速的說道:“等下我喊的時候,你就沖上去,切了贏勾臂!”
我點忙點頭:“好。”
然后我就聚精會神的盯著怨母和木鹿山魂的對撞。
此時那怨母匯聚到怨靈氣團已經來到了巨大的贏勾臂前,那氣團并沒有直接撞在贏勾臂上,在氣團最前面的那張怨母臉突然長大了嘴巴,猶如血盆大口一般,直接把贏勾臂吞了下去。
而贏勾臂就好像一拳打入了棉花團,偏偏這棉花團的邊緣還是帶著鋸齒的。
那怨母兩排白慘慘還帶著血跡的牙齒狠狠的咬合,直接咬住了贏勾臂。
贏勾臂猛的縮手,卻發現自己好像被一條瘋狗咬住了一般,無論怎么掙扎都不能甩掉這怨母了。
而那怨母也好像跟他玩了命一般,似乎非要把贏勾臂咬掉了才肯善罷甘休。
便在怨母和贏勾臂雙方僵持不下的這個時候,白若寒怒喝了一聲:“上,砍了丫胳膊!”
我就等著這一刻呢,聽到了白若寒的命令,立刻腳踏罡步,飛身上前,手中高舉辟邪小金刀,急速的來到了交戰雙方之間,狠狠的對著贏勾臂砍了下去。
‘噗嗤’
一聲戳破肉皮的聲音響起,我看著自己的辟邪小金刀苦笑不已,他大爺的,這小刀太小了,對于粗大的贏勾臂而言,這么砍下來,就好像一把水果刀切大象腿一樣,那感覺,還沒切破皮呢,就劃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