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扇門的剎那讓我心情激動了好半天,直接就把死亡給拋卻到了腦后。
生與死,不過是一線之間,我還有那么多未完成的事情要去做,又怎么可以死呢?
可是,眼前依然是無盡的黑暗,又該如何破開這黑暗呢?
我開始摒棄浮躁,開始沉思,開始按照榮先生曾經給我指的路開始苦想。
安靜,隨意,隨遇而安,我的靈感釋放開來,開始像黑暗處,更無邊無際的黑暗深處延伸。
黑暗,終究是有邊際的,即便是黑夜,早晚也會被陽光給驅散!
那么我此刻黑暗的盡頭又在哪里?
我似乎看到了什么,鬼神靈魂的力量比鬼王要強悍不知道多少倍,便是在鬼神靈魂的延伸之下,我還堪堪察覺到了一些問題,這黑暗,似乎是一種放射性的,我之前所處的位置,似乎是喇叭筒的邊緣,當靈感不斷的眼神,觸碰到了喇叭筒最深處一端的時候,我終于看到了,那是一個白白的,小圓點。
所有的黑暗都是這個小圓點釋放出來的,說起來有些搞笑,這小圓點是如此的明亮,就好像一只手電筒一般,向外釋放出了黑暗的射線。
光明與黑暗之間的叛逆交織么?
我有些奇怪,便繼續向那白白的小圓點看去。
那個白白的小圓點有些刺眼,讓我的靈感覺得有些刺痛。
這種刺痛我還是可以承受,所以我繼續向前查看,終于,我看到那個散放出黑暗的源頭,居然是一個小女孩!
一個穿著一身白衣的小女孩,那小女孩穿著一身白色的和服,盤膝坐在地上,一陣陣古怪的聲音從她的嘴里發出來,在我的耳邊震動回響,她低著頭,長長的黑發遮蓋了她的面容,看起來不過兩三歲的身體蜷縮在那里,似乎對于外面的一切都漠不關心。
她似乎沒有察覺到我的到來,依然在那念動著古怪的咒語,一層淡淡的,強大的力量在她的身體外環繞著,除了她的體表之外,剩下的都是黑暗。
“喂!”
我沖著小女孩喊了一嗓子。
那小女孩聽到了我的聲音,身體震動了一下,停止了咒語。
她似乎沒想到突然間會有人出現在她的身邊,所以她很吃驚,然后她迅速的抬起頭,似乎有些迷茫的露出了她的面容。
看到她面容的那一刻,我即便已經是鬼神之魂,也是被嚇了一跳。
只因為,這不是一張人臉,她的眼睛,鼻子,眉毛,嘴巴,都是假的,好像畫上去的一般。
這是一副晴天娃娃的面容。
晴天娃娃的面容啊,那小眼睛彎彎的,看起來是那么的邪惡。
它就這么沖著我看著,突然間嘴角微微翹起了一個很詭異的弧度。
它要干什么?
我下意識的抬手,結印,茅山手決瞬間捏合而成。
成為了鬼神之后,我感覺自己的手速真的又快了很多,想起當日白若寒那眼花繚亂的結印速度,我感覺自己真的快趕上他了。
嗯,便是這種揮之即來的感覺。
而彼岸花火,原本屬于火照之路的紅色花火,也在我的催動下散發出了更強大的光輝。
我完全被自己的實力也震驚了一下,無論如何我都沒想到自己會突然釋放出這么大的能量,那火光沖天,幾乎照亮了整個黑暗的空間,在這無盡的黑暗之中,染紅了半邊天。
所有的黑暗都是被映襯的通紅,便是那晴天娃娃的小臉,也被映襯的火紅火紅的。
它那猩紅的小嘴在這焚燒的火紅火焰之中變得更加血紅,并且有一截截的黑絲從它的口中吐出來。
那些黑絲蜿蜒,在彼岸花火之中卻仍然堅韌,絲毫不斷。
這些黑絲慢慢的向我纏繞過來,似乎是想束縛住我一般。
我心有所感,手中一條黑色的劍氣生成,暗劍出現在了我的手中。
這暗劍原本就是鬼氣鑄就,自然鬼魂也可以使用。
我高舉暗劍,對著那些黑絲奮力的劈砍,挑斷了無數黑色絲線之后,那晴天娃娃的雙目突然變得有神起來,是那種邪魅帶著吃驚的神色,我驚訝的看到,那晴天娃娃的雙眼,兩條紅線向上,飛入了它的鬢角,這雙眼睛,居然成為了那鬼神陰陽師的眼睛。
該死的!
我怒喝一聲,暗劍飛出,直奔這晴天娃娃。
成為鬼神之后,我的鬼術簡直就像是自己打開了一道大門一般,豁然開朗,威力自然也是增長了無數倍。
暗劍被我丟出去的剎那,我幾乎都已經感應到了它只是眨眼間便出現在了晴天娃娃的面前。
那晴天娃娃的一雙邪魅眼睛露出吃驚的神色,然后睜眼閉眼間,那抹吃驚的眼神消失了,它又恢復了之前那種畫的呆滯眼睛。
‘嗖’
暗劍直接穿透了晴天娃娃,那個小女孩的身子被我的暗劍穿透了腦殼,沒有鮮血,沒有任何一絲凄慘的畫面,有的,只是一塊破布在空中飛舞,無數的黑色絲線亂嘈嘈的在空中飄散。
我此刻才知道,這晴天娃娃,居然是用頭發做成的。
那些黑色絲線,也都是無數冤死人的發絲,這些發絲成為這晴天娃娃的主體,也匯聚了這晴天娃娃的詭異力量。
這個小女孩被我暗劍戳爛之后,我周圍的黑暗便在瞬間消失,變成了一片白白的。
我仔細觀察,發現我居然唉晴天娃娃的體內,也就是那個小小的白布塊內部,剛剛我斬殺的,莫非是那晴天娃娃的鬼靈。
便在此時,我聽到了那鬼神陰陽師的怪異笑聲和生硬的中文:“咯咯咯,你居然敢斬殺我的鬼靈,那你就替代它好了。”
果然!我斬殺的就是那晴天娃娃的鬼靈。
而隨著那鬼靈被我斬殺,我便成為了這晴天娃娃的鬼靈!
這一刻,才是真正的危機到來。
因為這個晴天娃娃,是代替了贏勾臂鉆入到了怨母口中的,那晴天娃娃的鬼靈消失,我便成為了代替它的替代品,成為了怨母口中的食物。
如何出去,再次成為了我面臨的第二個難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