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慧能這次的突破確實實力增長巨大,他出手更加狠辣,做事也更加決絕,沒有一絲一毫的遲疑,能抓住的機會都抓住了,生生將那六王子身邊的聻鬼師都給放倒了,然后還用術法禁錮住了六王子。
而六王子這次也小看了慧能,他雖然實力高強,可是在慧能有預謀的情況下,還是著了道。
六王子高舉起法杖和慧能的長棍對沖了兩下之后,他便發現,想要依靠蠻力打敗慧能概率實在太低了。
此時此刻,六王子才發覺了事態的嚴重,他一邊謹慎的防備著慧能一邊不斷的念動著古怪的咒決,我也不知道他念了些什么咒決,我就看到他的身體表面開始有了變化,那一身鎧甲開始隱隱的泛出了紅色!
是的,紅色,在這綠色的聻界之中,出現了另外的一種顏色,就是紅色,這是在七王子身上出現了異樣顏色后,我們看到的第二個身上有其他顏色的聻族。
這種紅色是一條條的,好像流光一樣,不止是流動,還帶著一些波浪感。
隨著這波浪感出現,六王子的法杖也開始起了變化,變成了一種血紅色。
“哼,你們以為我是老七那種蠢貨?你們真以為用十字印封印了我的聻鬼術,我就沒辦法對付你們了么?”
此時,六王子終于露出了自己的爪牙,他似乎已經所有依仗,面對慧能的長棍時也沒有了之前的那種畏懼感。
事實證明,他確實有了抵抗慧能的資本,別的不說,就說他那出現了變化的法杖,只是輕輕的向前一捅。整個空間內都跟著顫抖,無數條血紅的細線如波浪般在空氣中穿梭,慧能的長棍落下。當時就被反彈了起來。
“大家一起上!若寒師兄掠陣。”
慧能突然覺得不淡定了,招呼我們一起上。但是偏偏把我丟在了一邊,我頓時有些不理解,是因為我實力太弱了么?
不對啊,我好歹也是剛突破的,至少不會比鈺凝那小丫頭差多少吧?為什么讓我一邊掠陣呢?難道說我別的不會,單靠法力跟這個聻族六王子硬拼一下的資格都沒有么?
隨著慧能的一聲令下,那中年道士曹信義也出手,鈺凝也挺著長劍向六王子扎去。
可是就在三個人同時出手的剎那。那六王子身體內突然流出了三根極為粗大的紅線,這紅線剛開始是一條,接著一下子擴大成了手指粗細,再接著成為了三條涓涓水流。
而且這六王子的身體就這么在三個人面前,化為了一灘血水。
慧能似乎早有準備,連忙喊道:“大家小心,這家伙開始分身了。有道長的束縛陣法在,他跑不掉,我們只要把他的分身一具具都打敗了,他就沒什么手段了。若寒師兄看好了,一旦這家伙的某個分身露出了問題,立刻集中你所有的力量出手。”
分身。這個形容很確切。
在慧能剛剛說完的剎那,鈺凝,曹信義,慧能的身邊,幾乎是同時出現了一個血色的身影,這身影很邪惡,面容很猙獰,光是看著就給人一種不安的感覺,它們幾乎是同時張開了血盆大口。對著各自的目標咬了下去。
“用術法
慧能說著,長棍一立。手掌直接向前一拍,一個巨大的十字咒從他的手掌中浮現出來。好像一道封印一般貼住了那血盆大口上,讓那張大嘴干掙著,愣是合攏不了。
曹信義則是直接撩開道袍的一角,摸出了一張紫色的符咒,對著血色大嘴一貼,那紫色符咒在空中好像一張封條,也將血色大嘴給貼在了當場,無論它怎么掙扎,都無法再次咬下。
鈺凝和他們兩個人的方法不一樣,鈺凝完全是依靠自己身體的力量在和那血色嘴巴抗爭,她是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在長劍上畫了幾下,然后一劍戳出去,那長劍的頂端,居然生出了一朵我不認識的巨大白花,那白花被鈺凝塞進了血色大嘴巴中,竟然生生撐住了血色大嘴巴。
雖然那白花的花瓣搖晃著,似乎隨時都要崩潰碎掉一樣,可是她畢竟是撐住了。
鈺凝居然還有這么一手,之前我咋不知道呢?
或許這就是我和她的區別,她是出身名門,從小就被她父親教授各種知識,所以在對敵的時候,她發揮出來的這些術法,武技,都比我這個光有法力其他啥也不會的空殼子好上太多。
這就好像兩個裝滿水的茶杯,一個外表啥也沒有,破爛不堪,一個外表華美高貴,讓人一看就喜歡,是人都會選擇那個好杯子,而不會用我這樣的壞杯子。
當然,鈺凝這是真本事,至少讓我上去,我就不知道自己該咋辦,因為我覺得除了在林夢湖那學了一招扎馬步的劍法,我特么就啥也不會了。
唉,苦逼的我拿著長劍,在那東一下西一下的比劃著,尋思半天也沒找到哪個分身能夠讓我上去戳兩下的。
看到鈺凝撐的勉強,我有心過去幫鈺凝吧,慧能之前卻告訴我要找個弱的,我去幫慧能吧,鈺凝那又處于了危機時刻,后來左右看了看,去他大爺的,干脆去幫曹信義好了。
“殺啊……”
我喊了一嗓子給壯壯膽,然后一路小跑著沖到了曹信義面前,手中長劍比劃著,對著那血盆大口砍了一下。
‘嘩’
一劍下去,我看到那長劍像是砍到了水里,直接穿透了血盆大口,然后從下面毫無阻滯的出現,這特么跟砍空氣似的,一點用都沒有啊!
相反,那大嘴被我砍了一下,反倒是掙扎了一下,把那張紫色的符咒晃動的‘嘩嘩’直響,似乎要掉下來一般。
“若寒師兄,用你的法力去催動長劍,用你的心去感受那股神奇的力量。用招式更容易引動你的力量。”
這三個人之中,也就慧能還在這個時候給我指點了,不知道為什么,也只有他能開口說話。
“哦!”
我應了一聲,招式,招式,我特么就會一招蹲馬步,別的我也不會啊!
想到這里,我干脆把馬步一蹲,手中長劍來了個舉火燎天式一舉,頓時感覺自己體內那熟悉的力量再次出現了,一如當年,我在密室墻后偷看林夢湖練武時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