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游的身子在抖,但是還是不敢抬頭。
云瑤很無趣的說:“你們真沒意思,還沒有白若寒有意思,算了,我還是去逗他吧,你們自己玩。”
說完,她縱身飛了出去,身子輕盈,雨水自動彈開。
身后,是瘋狂的叫喊著,打殺聲。
陳子游感覺她離開,身子一軟,就倒在了地上。
他心驚膽戰的,小心翼翼的看了周圍一眼,所有的人,都像是迷失了心智一樣,在瘋狂的自相殘殺著。
“魔鬼,她是魔鬼!”陳子游只能這樣喃喃的說著,他雙眼無神,被云瑤的手段嚇得不輕。
身為一個凡人,他又怎么會知道修真界功法的奇妙呢。
他擦了擦冷汗,想要站起來躲開這里,但是沒走出兩步,他的臉色一變,一股鮮血從他的口中流了出來。
他瞪大了眼睛,撲通一聲,摔倒在地,抽搐幾下,沒了聲息。
在他的后背上,一個斷裂的椅子腿,穿透了他的胸膛。
殺他的人,很快被另外一個人殺了。
整個陳家,都好像陷入了修羅地獄。
周圍十米的人,都在瘋狂的自相殘殺著。
而十米內,則和李家一樣,都是前來開會的陳家的直系。
云瑤和我的想法不謀而合,那就是,殺!
當斷不斷,反受其亂!
陳家和李家,勸不動后,那就只有用武力鎮壓了!
相對來說,云瑤身為女人,對四大世家和城主府的痛恨,還在我之上,她去了陳家,沒說幾句話,就開始大開殺戒了。
我們幾乎是同時回到院落的。
我和她落在屋檐下。
大雨,不但沒有停止,反而下的更大了。
“怎么樣?”我問。
“很好,你呢?”
“也不錯。”
我們相視一笑,各自回房。
即使是大雨,也阻攔不了消息的傳遞。
很快,陳家和李家直系弟子和家主,遭到屠戮的事情,就傳遍了整個離城。有人在拍手叫好,有人在暗中心驚。
而另外的廖家和王家,膽戰心驚。
四大世家轉眼間就消失了兩個,他們剩下的兩個,還能安全嗎?
能這么快解決兩大世家的,能有誰?
他們不約而同的想到了我。
整個離城,也就只有我,才能這么干凈利落的殺了這么多人。
李逵接管了李家,因為直系都死光了,就剩下一些孩子,能夠接管李家的直系,就只有他了。而他,選擇保持沉默,讓所有李家的旁系人員全都回來,緊閉大門不出。
其實,他也知道,李家,現在才是最危難的時刻。
直系被屠戮,只剩下不堪大任的孩子,他一個人獨木難支,旁系人員眾多,平時被直系欺負的本來就心懷不滿,現在,正是推翻直系的時機。
李逵做好了離開的準備。
他快的著急對李家最忠心的手下,在大雨天內,收攏了所有能帶走的金票和銀票,然后把倉庫打開,讓那些旁系去搶奪那些金銀珠寶,沒有時間來追他們。
他吩咐那些手下,帶著一些孩子女人從不同的方向離開,然后,在某個地方匯合。
大雨天,李家最后的直系,開始了亡命天涯。
而陳家,就更慘了,直系的都被殺的差不多了,直接被旁系推翻了。陳家,改朝換代了。
離城,曾經風光幾十年的四大世家,就這么消失了兩個。
這一切,都是因為我和云瑤,而我們,只是稍微動了下手而已。
離城,一處院落里,一個身穿綠色錦衣,年約三十歲出頭的美貌女子,在聽到這個消息后,瘋狂的大笑:“死得好,死得好!你們想坐山觀虎斗,自己卻成了犧牲品,廖家,你拒絕了我,等我殺了那兩個賤人,就是你們的死期!到時候,可不要怪我廖青兒不講昔日之情!”
其他兩個地方,也有兩個女人在大喜。
她們都認為,四大世家,已經消失了兩個,其余兩個世家,根本就不是她們的對手了。
廖家和王家的家主,急的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叫出來所有家主的旁系,所有氣血一層之上的旁系,都要出來守護家族。
而他們直系的人,則是帶在后面,中間是密密麻麻的弓箭。
雖然沒有強弩這種大型的殺傷性武器,但是他們卻有弓箭。
做完這些,廖家家主還不放心,讓人又在內院里面,布置了大量的炸藥。而他們,打開了密道,準備隨時離開。
其實,四大家族,能夠風光幾十年,也都不是沒有腦子的。
他們家族,早就準備了密道,防止測的時候用上的,只是我和云瑤去的太突然,而他們又聚集在一起,才給了我們全殲的機會。
王家和廖家,幾乎是一樣的反應。
李家和陳家,就是前車之鑒,絕對不能給他們機會推翻直系,所以,他們只能當炮灰。
那些旁系,當然心中不滿,很多人都在牢騷。
這么大的雨,他們在外面守著,而里面的人,在中間布置了炸藥和弓箭,擺明了不想讓他們過去。
這是逼他們送死啊!
在知道廖家家主和王家家主這么做的時候,李乘風和王強反而大喜。
廖家和王家,這是自斷生路啊!
兩家并不知道,我和云瑤已經不出手了,但是出于對我的害怕,他們命令旁系的數百人一直守著。
大雨越來越大,很多人即使修煉武功,也開始感覺到不適應了。
然而,后院的命令就是,就是死了,也要守著!
很多人,心中開始升起怒火了。
李乘風和王強就在等著。
等到天黑的時候,終于,遠處傳來一陣馬蹄聲急響,李乘風和王強大喜,不顧大雨,沖了出去:“來了,來了!”
他們沖出去,激動不已。
門口,一個黑色華麗的馬車停在外面,前面是幾匹神駿的大馬。
看到馬車的瞬間,李乘風和王強臉上的笑容消失了。
“怎么?見到我不高興?”一個人走了出來,旁邊有人趕緊上去給他打傘。
“怎,怎么會是你?”李乘風艱難的說。
“很奇怪?我也是珍寶齋的主人之一呢。”那人微笑著說,“你們是在等我妹妹吧?她有事,在半路上耽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