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你聽聽這是什么人,都這個時候了,還在威脅別人!”卞洋悲憤的說,“我就是一直被他威脅,被迫跟著他,才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想當年,我一心只讀圣賢書,是多么的單純啊。就因為他,我荒廢了我的學業,成了人人厭惡的人,其實,這么多年,我一直再忍受,等待著有一天,有一個機會,能夠脫離他的掌控!”
“現在這個機會來了,英雄,您就是我的再生父母啊!您解救我于水火之中啊!”
不止是羅廣,就是其他的書生,也都目瞪口呆,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么不要臉的!
但是很快,他們就反應過來了。
紛紛跪在地上,高呼:“英雄,我也是啊,我也是被逼的。”
“還有我,還有我,我也是!”
“我們都是,其實我們以前很善良的,不,我們現在也很善良,只是被這個人逼迫的啊
羅廣臉色發紅,指著那些跪在地上的人,手指顫抖,聲音發抖的說:“你,你們!”
那些人都不敢看他,怎么說羅廣都是朝陽城副城主的兒子,今天得罪了他,以后算是完了,不過,有以后再說吧,先把命保住再說。
“卞洋!”羅廣怒極,一腳踹了過去,把卞洋踹倒在地,然后朝著他撲了上去,兩個人扭打在一起。
我和云瑤饒有興趣的看著,狗咬狗,很常見,但是也很有趣。
忽然,我們兩個聽到了一道微弱的聲音。
“羅少,羅少,你誤會了,我是故意這樣的啊。”
那是卞洋的聲音,他裝作和羅廣扭打在一起的樣子,低聲和羅廣說:“我不這樣,我們都要留在這里,那誰去報信啊,我只有先脫身,然后你們想辦法拖延時間,等我叫來你爹,這群人武功再高也跑不了啊。”
羅廣的身子,很明顯的一愣,然后又繼續開始扭打。
“你說的都是真的?”
卞洋焦急的說:“當然是真啊,我們認識這么多年,你還不了解我嗎?我是那種會出賣兄弟的人嗎?”
羅廣好像在猶豫,兩個人又是扭打了一會兒,羅廣才說:“好,我相信你,那你出去后,馬上去找我爹,叫他把張老請來,一定要在他們殺我之前趕回來,然后抓住他們,我要他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好!”
我冷冷一笑,兩個人恰好這個時候分開了。
羅廣氣憤的指著卞洋說:“你這個吃里扒外的東西,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卞洋跪在地上,對著我說:“你看看,英雄,他就是這樣的人,都這個時候了,還在威脅我。”
“好了,我知道了。”我淡淡的說,“既然你和他不是一伙的,那你可以離開了。”
羅廣和卞洋都是明顯一喜,羅廣飛快的看了卞洋一眼,給了他一個眼色,卞洋心神領會,就要離開。
那些書生一看,卞洋這樣都能離開,他們也紛紛狂磕頭:“英雄,我也是啊,我也不是和他一伙的。”
“我們完全是被威逼利誘的,蒼天可鑒,我們是有多無辜,多善良啊!”
羅廣氣的渾身發抖,咬牙看著他們:“等這件事結束后,我再好好和你們算賬!”
那些人身子集體一抖,我淡淡的說:“你沒那個命了。”
“就是,你作惡多端,草菅人命,沒有那個機會了!”
羅廣冷笑,我微微一笑:“你以為,你和那個叫卞洋的悄悄話我們不知道?”
還沒離開多遠的卞洋,身子一頓,羅廣的身子也一顫。
“你們還真是兄弟情深啊
。”我笑著說,“假裝反目,然后去請救兵,是嗎?”
卞洋忽然開始奔跑起來,我沒有去追,而是伸手一抓,一個長毛就被抓到手里,然后輕輕一丟。
長毛劃過一道曲線,把卞洋穿胸而過,將其釘在了地上。
書生們看到,有的人當時就暈了過去。
“英雄,大俠,饒命啊。”
看到的手段,這些人更害怕了,跪在地上就不停的磕頭,讓我繞他們一命。
我說:“想活命,很簡單。”
我一指那些士兵手里的長毛說:“想活下來,就要靠自己的本事,誰能走出去,誰就能活下來。”
那個隊長臉色大變:“你到底是誰,你這是讓他們自相殘殺!”
卞洋的死,已經讓他臉色大變,卞洋的哥哥,是比他還要高一級的大隊長,正所謂,官大一級壓死人,他的哥哥,肯定是要追究他護衛不利的責任的,到時候,他就遲不了兜著走了。
而他唯一能挽回點的,就是搞清楚我的來歷和目的,
“想知道我的來歷?”我說,“那得要你有讓我開口的本事。”
他們當然沒有那個本事,我轉身,羅廣身子一顫,跪倒在地。
“現在下跪沒用了。”我說,“本來我不想惹事的,但是你們偏偏惹到了我們。”
說著,我就打算出手,但是很快,我就皺起了眉頭,看向了某個方向,云瑤也很驚訝,也看了過去。
“感覺到了嗎?”云瑤說。
我臉色凝重的點了點頭:“很強。”
“像是筑基,但是又不像是筑基,這個人的實力,應該是在氣血九層在筑基一層之間。”
“那你看到了沒有?”
“沒看到。”云瑤說,“我怎么感覺,他好像是故意放出氣息,讓我們感覺到一樣?”
“這就是他的目的。”我看向了跪在一邊的羅廣,“那個人,是為了他來的。”
“你的意思是,那個人,是他的保鏢?”云瑤驚訝的說。
“不一定是保鏢,也可以是其他的人,比如是他們家的客卿,也比如,是某個和他爹有著利益聯系的人。”我在人群中仔細的尋找著,慢慢的,嘴角露出一個笑容,“雖然沒有發現,但是我卻覺得,好像已經發現了什么。”
“哦,你發現了什么?”
“我覺得之前你的主意,應該管用了,就是那個感應實力強大的人,從而找出那個組織的人的主意。我有感覺,這個人,應該和組織有關。”
“為什么這么肯定?”
我平靜的說:“直覺,還有,推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