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開始的時候，一直覺得，他是從哪里無意中得到的，或許那里，和煉相宗也有關，但是沒想到，竟然是煉相宗的人留下來的，流傳到被這個人所救的人身上，然后又流傳到他的身上。
“這么說，你們得到的本來就是殘缺的陣法了？”云天追問。
“不錯。”老者這一會兒很老實，說了云天他們最想聽到的話。
云瑤和云天，不約而同的松了口氣，如果不是完整的，那就好。
“那你除了傳授給你的徒弟，還傳給了誰？”云天繼續問。
“沒有誰了。”老者說，“其他人，我都不相信。”
說到這里，他的嘴角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其實我的徒弟我本來也不想相信的，因為她太像我了，所以不能相信，但是，想想我已經沒什么好失去的，就只能相信她了。”
能有一個很像自己的徒弟，無疑讓他很滿意，從他的話里，可以聽出，他對自己的徒弟其實也很忌憚的，但是，他壽命已到，就算是忌憚，也可以放下了。
而且，他還想為自己的徒弟做一些事情。
可惜，云天可以放過他的徒弟，但是我卻不能放過。
“我這些事情都告訴你們了，你們是不是可以放過她一馬，如果不可以，那廢了她的功力，讓她做一個普通人總可以吧？”
我冷冷的說：“你們做了這些事情，現在說這些，不覺得太晚了嗎？早干嘛去了？”
老者苦笑，我又繼續說：“道光的那個侄女，是不是被你送到了皇宮里？”
“她？”老者一愣，說，“不錯，她就是在宮里。”
他的嘴角，露出一個奇怪的笑容，我看著驚訝，問：“你為什么這么笑？”
“說起來，她也算是心機很重的女人呢，開始的時候，很不愿意進宮，等國主對她非常迷戀之后，就很上心了。她學的很快，在宮里，很快就適應了那里的環境。”
“而且，她知道，有了國主，就有了榮華富貴，遠比她當普通人要好得多，所以，宮里那些美貌的女子，都死在了她的手里。因為，她要獨寵。”
“她和柳升還勾結到了一起，知道我們組織的存在后，也要加入我們組織，她明白的很，整個明國，只有我們組織才是最強的。”
“你不說我還差點忘了。”云瑤說，“既然，你徒弟是組織的領頭者之一，為什么還要推翻明國的統治？”
老者淡淡的說：“因為她想要一個，只屬于她的國家，她要做皇帝，而不是太后。”
云瑤驚詫：“女皇帝？”
“怎么，很奇怪？”老者面帶笑意的說，“我開始的時候，也很奇怪呢，不過，后來就想通了，這個世上，能力是不分男女的，她既然有那個實力，就算是做皇帝，又有什么不可？”
我一直皺眉：“你說的都是真的？”
他知道我說的是什么，輕輕的說：“你覺得，我都這個時候了，還會和你們說假話嗎？而且，你大可以到宮中調查，就知道我說的是不是真的了。”
我冷冷的說：“整個明國都在你們的掌握之中，宮中的輿論被你們控制又有什么奇怪的。”
“那你說說，我為什么要陷害她？她很厲害嗎？”老者凡反問，“以我的能力，就算是她是國主看重的女人，我要殺她，她也早就死了吧？”
我知道他說的很對，但是，我還是緊盯著他的眼睛。
但是可惜的是，他經歷的遠比我經歷的要多，我很難從他的臉上看出來什么。
“你知道的，說了這么多，我還是不會放過柳鶯的。”我冷然的說，“她必須要死。”
“那這樣，我就只有最后一個辦法了。”老者嘆口氣說。
“哦，你都這樣了，還能有什么辦法？”我冷笑著說。
老者平靜的說：“不是辦法的辦法。”
說著，他舉了舉手里的書籍，說：“當初那人傳我這本書的時候，說記載陣法的玉簡已經被他不小心弄碎了，所以他只好把它們都記載了下來，現在這本書，是時候還給你們了。”
云天一愣：“你不救你徒弟了？”
“救，怎么不救？”老者笑著說，“機會都給她創造了，以后就要看她自己了。”
說著，他嘆了口氣：“一直以來，我都是獨自修煉，從沒聽說過煉相宗的消息，現在看到煉相宗的人，也算是不虧了。”
“書你們就拿去吧，應該也不算什么的。”他嘆息一聲，手上的書沒有抓住，不慎滑落。
云天一喜，凌空一抓，就把書籍都抓在了手中。
老者的眼中，閃過一道惋惜的神色，我看到后，覺得奇怪。
“你們兩個。”老者招呼那兩個手下，“來扶我起來，我要再看看這個江山。”
活了三百多年，終究要離去了，他想最后看看明國的河山，可惜，看到的也只是這一片而已。
他被艱難的扶著坐了起來，忽然笑了：“你們兩個也是命苦，到最后，也要陪著我離開。”
兩個人對視一眼，面帶決然：“我們的命是主人給的，為主人就算是赴湯蹈火，也絕對不悔！”
“好！你們去吧。”老者含笑說。
我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云天和云瑤，還在看著書籍，根本沒有看到這樣的情景。
兩個人站了起來，忽然朝著我們，身上，在快速的涌動著強大的氣息，那種氣息，暴虐、血腥、混亂和他們的功力嚴重不符。
“這是……”我瞳孔一縮，“自爆！”
不是一般的自爆，這股能量，遠超出他們本身的實力范圍，就算是自爆，也不該有這么大的氣勢。
我看了一臉的瘋狂的老者一眼，他仰天大笑：“金丹又如何，我活了三百年，有金丹陪葬，也算不虧了！”
云天和云瑤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們兩個已經沖到了面前。
二人臉色大變！
云天一把抱住了云瑤，身上快速的閃出一柄飛劍，飛劍在他的頭頂上浮現，從飛劍上，閃出一道綠色的光罩，把他們兩個全都包裹在內。
轟！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