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說,他們趕到的時候,剛好看到云瑤帶著人離開,頭都沒回的離開,留下我一個人,身受重傷,在泥水里泡著。
“你受傷很重。”劉若仙扶著我躺下,輕柔的給我壓了壓被子,然后坐在我身邊說,“小白他們看到你的時候,你渾身都在流血。小腹上破了一個大洞,五臟六腑都能看到,小腿幾乎斷了,手臂也被炸穿了,脖子,差點傷到大動脈,腦袋,更是被擦掉了一大塊的血皮。”
按照劉若仙的說法就是,我的渾身上下,沒有一處是好的。
我看了看自己的身子,穿了個睡衣,但是,身上并沒有損傷啊。
忽然,我想到了一個問題:“昏迷多多久了?”
劉若仙遲疑了一下說:“三個月了。”
我一愣:“這么久了?”
“是啊,這么久了。”劉若仙點點頭說,“本來我爹沒有告訴我的,是我在家里的人偷偷告訴我的,然后我就趕了回來,當時,你身上的傷,正在修復。你的慘狀,也是我爹告訴我的,他說當時他看到你那個樣子,都驚呆了,以為你活不成的,誰想到你竟然還活著,并且,還在自我恢復。”
“我爹說啊,要是換成一般人,肯定是死的不能再死了,但是你是修真者,身上發生奇跡,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劉若仙猶豫了一下說,“那個,若寒,為什么云瑤會走?她為什么會沒事?難道,她沒有保護你嗎?”
我沉默,如果我之前看到的事情都是真的,那么,那個人,很有可能就是云瑤。
但是,這也是我奇怪的地方,為什么云瑤會沒事,而云天,卻受傷那么重?我看她的實力,遠遠不像是筑基期那么簡單。
沒有依靠任何外力,就化為一道流光消失,她真的是我認識的那個云瑤嗎?
還有,我隱約聽到的,她讓我去煉相宗找她是什么意思?
“哼,我看啊,她是有自己哥哥保護,才會沒事,她只顧著自己的安危,根本不管我們主人,離開,也是因為她羞愧吧。”
小白對云瑤沒了好感,大壯也在一邊點頭,只是小黑不屑的轉過頭去,表示自己對小白的話的不屑。
“小黑,你什么意思?”
“你管我什么意思。”
“是不是要打架?來來來。”
“你會飛嗎?”
小白一滯:“有本事你別用翅膀。”
“那你有本事別用腿。”
“你們。”我蹙眉,“不要在這里吵。”
小黑和小白同時對對方冷哼了一聲,表示自己對對方的鄙夷。
看著我陷入沉思,劉若仙起身說:“既然你醒了,那我就去給你熬粥吧,真不知道,你們修真者,不用吃飯的嗎。”
看到她離開,小白撲了過來:“主人,好奇怪啊,你當時差點都沒命了,現在竟然全都好了,一點傷疤都沒有留下。”
“看當時的情況,手腳都有可能保不住了,換成一般的筑基,早就死了,運氣好的,也會成為殘廢,但是你卻沒事啊。”
我瞪了他一眼:“難道你希望我有事?”
小白干笑:“不是啊,我就是好奇,你是不是突破了,不然身上那么重的傷勢,怎么會自我修復?”
我想起昏迷前,隱約看到的景象。
“我的劍呢?”我問。
小白說:“不知道,沒有找到,會不會被炸成粉碎了?”
我搖頭:‘不會。’
隨后,我又陷入沉思,看來,我之前的不是幻想,而是真的了。
清水劍,自動融入我的身體里了,同時,還有一做殘破的小寶塔。
那是我從連云山上得來的,當時覺得以后可能會有點用,而且,一直也沒有查出來,它是用什么材質做的,只知道堅硬無比,清水劍也斬不開。
查不什么我也就放棄了,沒想到它也和清水劍一樣,進入了我的身體。
一個未知的東西,能夠自主進入我的身體,肯定不是普通的東西,清水劍,我也不懂了。
這兩樣,都是我無法想象的,不知道,它們是屬于什么。
只能希望,它們能夠老老實實的,不要害了我才好。
劉若仙端了稀粥過來,我沒有什么胃口,還想著我受傷的事情。
那么大的爆炸,先后發生了兩次,第一次,是兩個人的自爆,那種程度的爆炸,遠遠超出了他們兩個自爆的程度。
我忽然想到了一個陣法,一個聚百變的陣法,這種陣法,能夠把一大股能量,全部壓在一個東西內,然后能夠造成千百倍的傷害。
那兩人,身體內的能量,超出上百倍,一定是那個老者,把能量壓在他們的體內,至于怎么壓的,能量哪里來的,也因為他的死,不得而知了。
至于第二次爆炸,不是老者的自爆。
以他當時的能力,就是移動都有困難,根本難以聚集出多大的能量。
他身上的能量,更像是固化了,在他的經脈里,阻礙了她經脈真氣的流動,所以,他根本無法自爆。
那個爆炸,更像是火藥的爆炸,而且,威力遠比一般的火藥要強大。
但是,我們進去后,不光是云瑤,我也用靈識探查了一遍,并沒有發現火藥的痕跡,如果它深埋在地下,怎么還會有這么大的威力?
劉若仙很聰明,看到我皺眉苦思,試探性的問:“是不是在為爆炸的事情苦惱?”
我點點頭:“我在奇怪,我明明沒有發現炸藥的。”
“那不是炸藥,或者說,是炸藥的一種。”劉若仙笑笑說,“那叫燃石,是一種不是炸藥,勝似炸藥的石頭,它沒有火藥的任何味道,可以說是無味的。你們沒有見過也是正常,因為那些東西,是鄰國的特產,并且非常少,明國很少有人能夠弄到。”
“沒想到那人竟然弄到了那么多,并且撲在了地上好幾層。那樣的威力,確實很可怕。”
“不過我最好奇的還是,那么大的爆炸,都能把你炸成碎片了,你怎么會只是身受重傷,并且,傷勢還恢復的這么快?”
“這叫快?”我說,“都三個月了。”
“一般人早就死了。”
“我不是一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