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嘉洛想要用靈識感應馮胖子,但是很快,他的臉上,就露出了震驚的神色:“這里的火焰!不!不是火焰!”
他看向了那些還在不斷降落的黑色石頭,就是那些石頭,把整個大殿,一半的正陽門化為了火海,火焰熊熊。頂點小說無數的慘叫聲還在此起彼伏,那些石頭,就像是催命符一樣,讓正陽門的弟子,不斷葬身火海之中。
也正是那些石頭,產生了火海,能夠阻隔人的靈識。
“那些石頭有問題。”何嘉洛皺眉說,“之前還沒有感受到什么,現在石頭越多,火海越強越大,就越是明顯。我的靈識,受到了阻隔,之前沒有這種感覺的。”
周立群沒有說話,應該是在試探,很快,他就搖頭說:“我也不行。”
何嘉洛臉上帶著懊惱:“難道那個畜生,運氣就這么好,這樣也能逃走?”
周立群眼中冷光閃爍:“他跑不了的,他可是要投靠李濟民的,只要他不離開大唐國,以后,有的是機會找到他。”
“太難了。”何嘉洛嘆口氣說,“以他的性格,肯定又要躲避幾百年才敢出頭的,而且,一定不會一個人的。想要抓住他,太難太難了,說不定他就是老死,也不會出現了。況且,我認為,李濟民,應該是不會接受他們的投靠的。”
周立群正在四周張望,想要發現馮胖子的蹤跡,聽到何嘉洛的話,驚訝的問:“為什么?他們投靠李濟民,可是給李濟民增加了很多的實力。”
“你覺得李濟民會缺那點實力嗎?”何嘉洛說。
周立群抬頭看了看,那些戰船,仍然高高在上,堵住了整片天空,上面士兵林立,寂靜卻充斥著強大的氣場,船頭數名虛神級別的高手,冷冷的看著下面,從開始到現在,上面的戰船,一個人都沒有下來,只是不斷的朝著下面釋放者石頭雨,大概是想要用黑色石頭來建功,把正陽門的損失擴展到最大,到時候,他們出手,損失就最小了。
他們一直在看著下面,不管下面有什么動靜,都在盯著,絲毫沒有出手的意思。
這也是他們能夠一直站在那里說話的原因。
看到那些強大的士兵和虛神級別的高手,還有那龐然大物一般的靈器戰船,周立群搖頭說:“不缺。”
“是啊,你也知道不缺。”何嘉洛說,“但是那些人卻沒有看出來,一廂情愿的認為,他們想要投靠李濟民,就能夠投靠,太過天真了。”
“李濟民不缺他們那點人,而且,如果他們投靠,可能還會聚集在一起,抱成一團。”何嘉洛冷笑著說,“他們那么多人,全都想要投靠過去,你想想看,正陽門的大半高層,都投靠了李濟民,而正陽門,又是李濟民滅的,李濟民會放心他們?就算是他們是真心要投靠,也可以保證不會為正陽門報仇,但是,以李濟民的性格和手段,又怎么會相信他們的話,他們可以毫不猶豫的背叛正陽門一次,同樣也可以背叛李濟民。嘿嘿,李濟民樂得他們主動投靠,然后會找個機會,解決他們,一勞永逸,還可以把損失降低都最小,何樂而不為?”
周立群說:“雖然我覺得他們偷雞不成蝕把米很不錯,但是,馮胖子那個畜生,我還是想要親手殺了他!”
“我也想,只是,咦?”何嘉洛忽然咦了一聲,然后驚訝的看著前方。
只見前方火海一陣翻滾,像是煮沸的水一樣,然后忽然自動朝著左右兩邊散開,分出來一個通道。
何嘉洛神經繃緊,提高了警惕,他低聲說:“如果和李濟民的手下斗起來,你就找機會離開,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周立群搖頭:“我怎么可能拋下你獨自逃走,況且,我也是正陽門一份子,正陽門被滅,我也要殺幾個敵人,替正陽門那些慘死的弟子報仇的。”
“愚蠢!”何嘉洛低聲罵道,“那些弟子,大部分都是死有余辜,打算和馮胖子他們一起投靠李濟民的,少數的,都被掌門帶走了。再說了,正陽門被滅,你身為掌門大弟子,又帶走了正陽門內庫之中的不少寶物,更應該保護好自己。難道,你還不知道掌門讓你離開的意思嗎?”
“什么意思?”
“讓你把正陽門的火種傳承下去啊!”何嘉洛恨鐵不成鋼的說,“不然你覺得,掌門會把內庫都對你開放,還讓你隨便拿寶物嗎?他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以后,正陽門,就靠你了。”
“但是,他不是送走了兩批人嗎?”周立群說。
“兩批人,能夠活下來幾個人就不錯了。”何嘉洛說,“這里是大唐的地界,那些弟子,多數是不到金丹的,自保都難,雖然有胡安他們,但是,胡安一個人怎么可能保護的了他們。再說了,正陽門被滅,還是被大唐國內最大的勢力所覆滅,那些弟子,有幾個敢,有幾個會重建正陽門,替正陽門報仇的?他們不通風報信,已經是謝天謝地了。相信我,人都是自私的,在關鍵時候,都只會為了自己著想的。就算是那些人,是掌門選出來的,也不一定全都可靠的。”
“你是他的大弟子,你的性格他很清楚,他給你那么多的東西,還讓你提前離開,不是讓你把正陽門火種傳下去又是什么?不要只指望別人,誰知道到時候會發生什么樣的意外,多準備兩手,才是最好的。”
李出塵臉色怪異,他當時,確實是讓周立群離開,也是因為第一不敗的話知道李濟民要對正陽門不利才讓他走的,但是,他可是一點都沒有讓周立群把正陽門的火種,傳承下去的意思。
周立群剛要說什么,火海又是一陣翻滾,然后,一條火海形成的火龍,從遠處唿嘯而來。
速度極快,足足有數米粗,數十米長,氣勢不凡,栩栩如生,眨眼間,就到了二人面前。
“來了!”何嘉洛臉色一肅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