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十種三四品階位玄術神通合一,才有可能完成一式一品遮天級的雙玄術而在其上的上層次,就已非是簡單的以玄術堆徹,就能辦到。
哪怕把數十上百種三品玄術連脈通竅,合而為一,也未必就能湊出一式上神通。
玄術神通之間是否契合,武道意志又能否融匯合一,是不是契合天地大道,種種因素都需考慮。
哪怕只是一丁點的差錯,一絲一毫的沖突,都會影響到上玄術的成形。
上級的玄術神通如此,而一品遮天級的玄術神通,也沒簡單到哪去、
“僅僅以十七種神通,聚合出上玄術。凰劫的陰陽亂,是世間絕僅有。且威能強絕,即便是在五劫時代,那式‘陰陽亂,依然是世間十大上玄術之一”
云兒語音幽幽道:“所以這門天地陰陽大悲賦,也是世間獨一二。是絕僅有的一品遮天級的功法。”
“一品遮天?”
莊道低吟著,轉而又疑惑道:“那門蘊劍決,與天地陰陽大悲賦可有什么聯系?”
“我以為劍主,早該發覺了才是。”
云兒似笑非笑的看了莊道一眼:“這兩門功決,其實是一為二,二為一的關系。天地陰陽大悲賦是由輕云劍的第一任劍主凰劫,一手所創。至于蘊劍決,則是出自于七劫之前的第四任劍主,是對天地陰陽大悲賦的補充。彼此獨立,然而天地陰陽大悲賦,結合蘊劍決之后,卻有希望晉入到‘上,層次。可惜那第四任劍主,歷經一劫,都未能真正將這兩門功法,融而為一。”
“第一任劍主是凰劫,你說他是絕代仙王。那么第四任劍主,又是什么樣的人物?”
莊道對此一直頗感好奇,他記得云兒曾說起,輕云劍之所有重傷至此。是因七劫之前,一次大劫有關。那時的輕云劍,正是由第四任劍主執掌。
此人既然能一手創出‘蘊劍決,,定然也是一位不遜色于凰劫的人物。
“第四任劍主的姓名,俗名也喚作洛輕云,道號——”
云兒仔細回憶著,卻漸漸的面色蒼白了起來,柳眉緊蹙,甚至連現出在劍身之外的靈體也法維持,一陣飄忽扭曲。
“我不記得了,只知此人最后的成就,似乎比之凰劫還要高一線。劍主,那所謂的絕代仙王,并非是修行終點。當日你在夢境中見到的那一戰,只是第一任劍主初成仙王之時。之后的凰劫,要走得遠。”
莊道面色古怪,萬萬不曾想到,云兒最后會回他一句不記得了。之后把話題,完全岔開。
這其中,到底有什么玄虛?第四任劍主,也是名喚洛輕云么?
“談什么絕代仙王?未免太好高騖遠了些。我只知‘蘊劍決,開辟出的偽靈竅,比之本命靈竅也不差多少。凝練的玄術神通,亦最高可高達三品,拔劍術如是,之后的這門忄式,亦復如是所以對這位第四人劍主,略有些好奇。”
“原來如此。”
云兒的神色,明顯輕松了許多,靈體也穩定了不少,嫣然一笑:“確實如劍主所言,‘蘊劍決,開啟的四十九處偽靈竅,都是上品。每一處。都可凝練一式三品玄術。所以‘蘊劍決,是一品遮天級的輔修功法,而牛魔元霸體,僅只是二品圣靈而已。功法的階位,一看本身威能,二則看偽靈竅的數量與品質,三則是比較玄術神通之威。”
又道:“牛魔元霸體修成之后,最高層次的玄術神通↑橫行天地,,乃是一品遮天級的玄術。本身的靈竅數量,也高達三十六處。所以是二品圣靈級的功法。而那大摔碑手,則又等而次之。并非是大摔碑手本身威能不如,事實上這門外功掌力強絕當世,連脈通竅后的播栩天覆地,,亦是一品遮天。然而大摔碑手,卻并非如牛魔元霸體一般,是由人族修士自創。而是由七劫前的的大猿王傳出,本身就是殘缺不全,并不完整。靈竅也只有二十四處。所以這門外功,只能排在次一等,是三品超凡級的功法。”
“是因偽靈竅的數量少,而且品階較低?”
“正是如此”
云兒微微頷首:“不過劍主倒是有幾分將這門超凡功法,推升到二品圣靈的希望。劍主可召喚出吞日血猿的不滅戰魂,此是難得的機緣。要知七劫前的大日猿王,是能與凰劫相提并論的存在。它的神通功法,并不遜色于天地陰陽大悲賦,亦可與降龍掌力正面硬撼,還有著盡的潛力。”
莊道‘哦,了一聲,就不再與云兒討論這功法品階之事。依舊收起了雜念,繼續練習著這式刺劍式。
相較于日后,未來,前景,他看重于現在、眼前。在意能看得見,摸得著的東西,而不是什么希望與期冀。
一步步腳踏實地,才是他需要做的。而這式忄式,,就是他能要收獲的果實。
只是今日的劍靈,卻似乎有些異常,在旁一陣怔怔發呆之后,就又再次看向了莊道:“劍主的這式刺劍術,其實已經修成。雖還未登峰造極,卻已足夠開辟玄術。云兒不懂,劍主到底為何,要遲遲拖延至今?可是劍主,還自信?其實——”
刂劍之要,在于迅速、變化、簡潔、鋒銳、一往前與出其不意。
而莊道除了御劍凌空,還有些生疏之外,已經盡得其中三味。
其實這一式,他這半年來已經練過了不下十萬次,窮盡了刂劍式的各種變化,已精熟之至。
今日只是因換成御劍術施展,不怎么適應而已。對偽靈竅的開辟,玄術神通的凝練,都并影響。
“我不是沒自信”
莊道一個意念,將那口劍器召回,再次往劍身內灌注真元,面色則平淡波:“可記得那日第一次血祭,拔劍術與大裂石連脈通竅的情景?我只是想證實,自己一個猜測。”
“土生金么?”
云兒卻似早知如此一般的點了點頭;“確實是有此可能,修行界也有不少前例。不過幾率極小,只有千分之一不到。且同時開辟三處靈竅,身軀多半承受不住。一個不慎,就有殞身之威。我不贊同,不過劍主若一意如此,云兒也不會阻攔。只是這過程兇險,劍主需有心理準備才好。”
莊道聞言,卻是哈哈大笑,神態豪邁。
只要有此可能,哪怕是千分之一的幾率,他也要拼上一拼。
這次回歸,莊道雖有心在半月樓繼續閉關潛修。然而僅僅是第二日,就發覺自己恐怕難以如愿。
僅僅是一夜時間,半月樓外就匯聚了一群修士。都是離塵宗弟子,在一群練氣境中,甚至還有零星的筑基修士混在其中。
使往常冷冷清清的半月湖畔,忽然就變得喧鬧起來。不過樓外候見的這群人,不是身上帶傷,就是久病纏身。
莊道這才明白過來,自己在離塵宗內,已經是聲名鵲起,威震二山七峰。儼然已是絕軒之下,離塵宗內公認的醫道第二人,凌駕于極峰幻陽子之上
而外面的那十幾位,都是聞名而至,專為求醫而來。
莊道沒奈何,只好一一為這些人診治。也沒什么讓人為難的病癥,那些內外傷,都需要時間回復,開一些對癥的傷藥丹丸就可。而其余人等,也往往是一次針灸,就能令其病情好轉了不少。
好不容易熬到下午,把所有人都打發走。可到了第了二日,樓外匯聚的人群,卻已增至三十有余。令莊道,當場就變了顏色。
他研習醫道,可非是為了懸壺濟世,而只是當成一門愛好興趣而已,可沒打算在這方面,浪費太多時間。不過此時,也不好當場趕人,只能耐著性子繼續耽誤一日。
反而是聶仙鈴,自領回那一套《太虛辰火》之后,就過上了深居簡出的日子。
日常除了照顧莊道的起居之外,就是潛心研修,領悟那式‘不滅火身,的奧妙。
連續好幾天,求醫之人每日都在增多,使莊道不堪其擾。最后奈之下,于脆在半月湖畔立下四座石碑。之后的日子,才漸漸清閑了起來。莊道也終于能抽出時間,繼續練習御劍之術與牛魔霸體,準備開辟偽靈竅。
而就在第七日,已經在半月樓附近安居下來的羽師二人,再次聯袂到訪。
“其一,非疑難必死之癥不診其二,論病情輕重,皆三千善功起價其三,非宣靈山一脈弟子,需提前十日預約,病重垂死之人除外其四,本人閉關之時不得打擾莊師兄真寫得一筆好字,也好大的氣魄。”
羽云琴立在四座石碑之旁,仔細上下端詳著,面上譏意隱含:“不過這句三千善功起價,是否太多了一些?要是有三千善功,莊師兄難道就見死不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