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還有那封千里,的寶符,這一戰總共使用了兩次,只余一次的施展機會,然而畢竟也是元神境真人的玄術神通,寶符的品階也高達四
莊無道隨手將這些用不上的東西,收入到了自己的乾坤戒內,然而好奇的望著北堂婉兒。
“無事不登三寶殿,婉兒到底來尋我何事?”
北堂婉兒的唇角抽了抽,狠狠的瞪了莊無道一眼。不過卻并不急于道出來意,而是繼續好奇的問:“你現在,真已是練氣境九重樓?上霄應元洞真御雷真法第二重天境界?莫非是身有隱靈根?”
這是此刻離塵宗上至元神,下至練氣,所有人最感好奇之事。莊無道到底有無隱靈根在身?又到底是幾品的靈根,使莊無道在短短二年之內,就連續提升了四重樓境界?
“九重樓境界的修為倒是不假,《上霄應元洞真御雷真法》我也確實到了第二重天。”
莊無道端起了茶盞,輕輕吹著氣。
“至于隱靈根,于卿底事?”
“莊無道”
北堂婉兒一陣氣結,恨不得將手中的茶杯,砸在莊無道的臉上。不過也知眼前這家伙,就是這樣的性情。口風極緊,若是不想說,那么無論美色誘惑也好,酷刑逼迫也罷,都難使莊無道開口吐露半字。
想了想,北堂婉兒只能無奈道:“算了,我懶得管你。不過你至少需讓我知曉,比之那莫問李昱如何?此言出你之口,入我之耳,除我之外,絕不會有旁人知曉。”
莊無道聞言,眼神怪異地看著北堂婉兒。似能看出北堂婉兒身后,那八卦之火正在熊熊燃燒。頓時噗嗤一笑,而后沉吟著道:“那莫問我還看不出究竟,不過大約不是我對手。至于那李昱,我還不至于放在眼中。真要對戰,此人應不是我三合之敵,可至少領先他六年,進入筑基境界。”
此時的他,無論武道術法,都已造詣不小,靈根亦不輸人。自然也有著傲視一切的信心,否則何談↑橫行無忌,?
不過他之所以說出這番言語,向北堂婉兒交底,卻并非是因二人的交情。而是自家師尊,節法真人古怪態度。
其實莊無道,此刻最好奇就是節法,為何早早的就把他推到了前臺?與司空宏之前的交代,大相徑庭。
莊無道猜測,要么是節法真人,已經有足夠的把握,不畏那明槍暗箭護他周全,要么是需借他莊無道之身,從水底之下引出些什么。
既是如此,他在北堂婉兒面前,也沒什么好隱瞞的。
“不是你三合之敵?”
北堂婉兒聲音,不自禁的尖利拉長,身軀也挺直,差點騰身站起,半晌之后,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重新坐穩。
“你倒是大言不慚你可知李昱,不久前也突破練氣境八重樓,修習的上霄萬木雷象神決,也已經到了第二重天境界?”
莊無道即便有著隱靈根,也應高不過超品。二人修為差距其實不是太遠,靈根也相差仿佛。莊無道的實力再強,也不可能三合之內,將李昱拿下。
除非莊無道的修為,已達筑基,有著一個境界的差距。
“那又如何?”
莊無道目光平淡,仿佛是在說著什么天經地義之事。
他豈不知李昱的上霄萬木雷象神決,以至第二重天。可若連李昱則樣,都不能三合之內勝之,那他還不如找一塊豆腐撞死
“你——”
北堂婉兒半信半疑,眼珠微轉,思忖了片刻,就又平靜了下來。
“算了大話誰不會說?反正再有兩年,又是一次大比,那時候自然能見分曉。”
兩年?未必需要兩年。
莊無道搖頭,想起了不久前,自己對北方天機碑的感應,還有那枚‘萬象星羅命機盤,。
估計至多年底,天機碑發布的新一期穎才榜就會出世,若他所料不差,自己這次定然會是榜上有名。
“婉兒你這次來到底何事,可以說了。不愿說的話,那就請回如何?你知道我這里時間不多。”
“喝茶聊天難道不好么?修行之道,一張一弛,我看你日日修行不得空閑,這才好心來尋你說話解悶。”
北堂婉兒一聲輕哼之后,面色也漸轉為凝重:“我聽說定海公死后,不但留下了高達一百萬頃土地,還有大片的鹽田珠場,樓船千艘?除此之外,我們北堂家,也對許家經營的那些生意,頗感興趣。”
莊無道不由挑眉,他料到會是如此。許氏族誅之后,留下大量的產業與生
許維死后,東離北方十六州也有近半世家,或逃或亡,正處于真空。
北堂家會對許維的遺產感興趣,并不使人奇怪。
尤其是那些戰船,北堂家絕不會容許這些船只,落于古月家之手。
然而首先聯系姜羽的,卻是他莊無道。以至于離國王室,倒向離塵之后,天然就與宣靈山一脈親近。
而此處東南大局,也已被宣靈山一脈主導。
古月明身為宣靈山弟子,古月家勢力,要想進入離國,遠比北堂家輕易。而北堂家要想與前者公平競爭,就需借用外力。
此事他早有決斷,也沒怎么猶豫,莊無道就直接一頜首道:“我可書信一封,由你帶給姜羽前輩。至于他是否給我這個顏面,就非是我能意料于涉。”
“只需你書信一封,就已足夠”
北堂婉兒笑靨如花,此時的莊無道,已經是離塵宗一顆冉冉升起的新星。
經歷無名山一戰,所有人都知他前途遠大。有莊無道親自開口,姜羽只要稍明曉事理,有些遠景,就絕不會駁了莊無道顏面。
只需姜羽稍加照拂,北堂家就足以從許氏留下的遺產中,撕下一塊肥肉。
“這是一百枚三階蘊元石,六十枚養神丹。若然能夠事成,我北堂家另還有重酬。”
說話之時,北堂婉兒又將一個包裹,放在了莊無道的身前。
而莊無道也毫無推拒之意,坦然接受。這在離塵宗內,本就是常態,早已約定成俗。離塵修士接受凡俗勢力的曾之后,為這人辦事,在一些事上提供方便,甚至庇佑其族。
而這幾日來,也不知欲多少人尋上門,欲打通與他這里的關節,卻都被莊無道拒之門外。不是潔身自好,而只是嫌麻煩而已。
那些小家小族,大多財力沒什么財力,根本拿不出能令他心動之物。反而他這里,要付出許多,太不劃算。
至于北堂家,倒是有這個資格,然而莊無道,卻是在不愿與越城再有什么牽扯。
若非是北堂婉兒求上門,莊無道根本不會去理會。不過既然是為北堂家出了力,自然要收取報酬,總不能白白的就讓他們占了便宜去。
他與北堂世家已然了結所有恩怨,彼此之間,除了北堂婉兒之外,就只剩合作生意的關系,所以這些蘊元石養神丹,他是拿的心安理得。
待得北堂婉兒離去,莊無道卻是皺著眉,陷入了凝思。北堂婉兒并不是第一個找上門,在她之前,還有百兵夏氏帶著夏苗親筆信,趕至此間。
他原想從越城這漩渦中脫身,不再理會。然而看這情形,卻是卷入得越來越深,與越城三大世家,都有著不小的牽連。
搖了搖頭,莊無道也不去看那包裹內,到底有些什么東西,隨手就收起。
而后又取出了一物,擺在了自己身前。這是一張布帛,看似破爛古舊,與普通粗布沒什么兩樣,然而莊無道曾經試過。不但水火不入,更不懼兵刃。
哪怕他以體內的石明精焰燒灼,也是無法接近到這張布帛的三尺之內,而即便是以他手中法禁層次最高的極光冰魄劍,也無法將之斬開。
當日許維戰死,身上的遺物,都被姜羽幾人,瓜分了于凈。包括月熊道人在內,幾個金丹都想窺破許維,能夠召喚相繇法相的秘密。
為了許維隨身的那幾件靈珍,幾人差點撕破了臉皮。卻唯有這張布帛,就藏在許維的衣襟之內。
在許維身軀被陸沉君天太乙神雷,炸散之后,此人的護身道衣亦隨之四散,灑落四方。
在場諸人,無一個注意的其中異常。只有莊無道,得云兒的指點,在戰后悄無聲息的,將這塊破布取來手中。
不過這塊破布,賣相實在是不怎么樣,甚至一點靈氣也無。若非是云兒親口所言,他真不敢相信,此物就是沾染了相繇,靈血之物。
而這幾日,莊無道在自家小樓內閉門不出,就是為參演其中的奧妙。
此物每遇極寒之力時,那本來一無所有的布帛,就會顯現出許多冰藍色的條文,繁復而奧妙,富有玄理。更有部分上古道文,蘊藏其間。
莊無道是在探究此物材質時,才偶然發覺了這異像。當時也直覺的就認為,布帛的這些紋理道紋,必定不同于尋常。
而這五日時間,他也總算是摸到了幾絲頭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