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璇借法,群星辟邪”
無邊的星力,匯攏而來,一束束沖湖頂上方照射而下,暫時定住了這只‘劍魍,的身軀。
僅僅只是一瞬,可對莊無道而言卻已足夠。一套三十六面的九宮都天神雷旗陣,就已環繞著,布在了這只忄魍,的周圍。
這套旗陣,在他抵御方孝儒那六道天斬魔蝕日神雷,時,就已接近損毀。
不過勉強還保持著完整,依舊能夠使用。
陣法完成,莊無道再此手持靈決,口中再次真言念動。
“都天御道,雷獄煉魔。”
三十六面陣旗,一絲絲的都天神雷,將這十丈方圓之地,完全化成了雷電之海。
陣中那只三階忄魍,一聲哀嚎,不過其體內的陰煞之力,卻是異常的強橫,仿佛無窮無盡一般。強抗著陣中的二階都天紫雷,從旗陣中強行穿出。
這一次,莊無道還沒來得及有所動作,那燕鼎天就有把一顆黑色丹丸,遙遙打至。
血烈大日神焰爆裂,立時就把這忄魍,的大半黑霧陰煞,燒滅了八成。
遠處也傳來燕鼎天的輕笑聲:“莊兄好不厚道,莫非這時候還要藏著掩著
莊無道搖了搖頭,并不去理會。他是還有許多手段未用,幾張符寶都還藏在袖中壓著。
哪怕燕鼎天催迫,也未有絲毫動用之意。他與燕鼎天不同,此人身為大靈國皇子,能夠獲得的資源,甚至還在中原三圣宗的秘傳弟子之上。這次又準備充分,身上光這‘血烈大日神焰,就不知帶了多少。
他莊無道,又如何能與這人比得?
前面的路途還長,而此時他身上,總共才只這么幾張符寶在手。不省著點用,真到關鍵之時,才會有更多底牌可施展。
這時他身側的這頭三階忄魍,,陰煞已經殘存不多。莊無道御劍一刺一絞,就迫使那團黑霧,再次散開。而莊無道的目中,也精芒微閃。
一絲意念,已經牢牢鎖住了這只忄魍,的精神核心。
大悲賦,挑劍式
雷杏劍簪劍尖的一個上挑,就已將忄魍,最核心的那點陰煞魂元擊碎。
所有的黑霧,頓時無所依憑,紛紛散開,歸于寂滅。
莊無道卻知,自己擊殺的這兩頭劍魍,并未真正的‘死,去,只是暫時沉睡而已。
只需幾千年后,就可在本身依附的劍器中,再次重生。
終歸是這些劍魍,還有著破障。實力層次雖入了三階,戰斗方式還只是筑基境層次,才被他們輕而易舉的擊殺。
再觀那邊智淵與燕鼎天二人,卻是陷入苦戰之中。智淵此時拋出了一個火焰牢籠,將一頭忄魍,,強行鎮壓在內。而人則立在牢籠之上,手中五環錫杖,或挑或點,抵御著另一頭忄魍,的陰寒劍光。
這和尚不止術法強橫,武道卻居然還更在術法上。以杖為棍,揮展開來,仿似盤龍玉帶,密不透風,使人嘆為觀止。
佛法果然是極其高深,以一敵二,智淵居然也能勉強支撐。
燕鼎天那邊,則是重新召出一口繡著紫金龍紋的彎刀,刀影如輪。說不上是實力全出,然而對應這只三階忄魍,之余,卻還能分出不少余力,以兩枚‘血烈大日神焰,助莊無道克敵。
而此時兩人,也明顯舒了口氣。以三敵五,三人可能有些兇險,然而以三敵三,那就要輕松得多。
莊無道正欲援手,先將燕鼎天那邊的劍魍斬殺。卻忽的心中一動,目光投向這白玉橋,左面一側。
想也不想,就是一拳搗出,大摘星手隔空四百丈發力,打在一處原本空無一物的虛空。
而后下一刻,就聽一聲厲吼。一團黑霧,在那邊現出了身影。
“這是,三階法魑?”
燕鼎天的面色,沉凝如水。這法魑與他們身周的幾只劍魍,雖都是同一階位,然而若論到棘手難纏,前者卻要遠勝
隔空施法,放在其他所在還好,然而在此處,禁法明顯保存比較完整。在場三人,根本就無近身的可能。
可這念頭才閃過,就見莊無道,又探手往那邊一抓。
偽玄術,移星擒龍
攝勁強吸之下,那只法魑雖是黑霧翻滾不休,卻依然被莊無道強行以磁元之力抓攝著,迅速接近,到了白玉石階之上。
而后莊無道的雷杏劍簪,已是帶著浩瀚的都天神雷,從這邪物上方,勢如千軍地劈斬而下。
“莊施主這門拳法,當真有趣,了得以磁元之力為基,與我寺的擒龍手,卻頗有異曲同工之妙。
智淵的語氣,更為佩服,有五體投地之感:“這次幸有莊施主同行,否則只我二人,也只能望風而逃了。”
燕鼎天的面上,也恢復了笑意。氵法魑,之屬,能施展的術法極其單一。既然已被拉到了近前,那就已不足為患。
倒是差點忘了,在場就有智淵與莊無道二人,前者精通擒龍手,后者亦擅長隔山打牛,還有這種磁元攝力,都剛好克制著術修一脈。
僅僅一刻鐘,剩余的三只劍魍與那法魑,都陸續被解決。莊無道主攻,二人援手,配合起來也越來越嫻熟。那燕鼎天身上的‘血烈大日神焰,,正是天下陰邪之物的克星。
往往莊無道將這些劍魍法魑壓制之后,就是一枚打來。這四只邪魂,不是當場重創,就是直接寂滅散形。無一只能夠從他們四人面前,穿空逃遁。
而在解決之后,三人也不敢繼續在此處逗留。不約而同都加快了步伐,走過了這座白玉石橋。石橋之后,就是四象殿。
這殿堂修的宏偉無比,門卻極小,只能通行一人。三人魚貫而行,而莊無道就在通過之時,感覺到這門欞之前,有著一股若有若無的阻力。一絲寒涼之力,蔓延過全身上下。與他之前在道業天途之上,通過七百七十七級之時,頗有幾分相似之處,感應卻又更為明顯。
頓時心中明悟,這是離寒宮,檢測靈根天資之法。不過手段,卻又比離塵宗的第三條道業天途,差了些許。
莊無道又望向了前面,那智淵與燕鼎天二人,都全無所覺,頓時就明白了過來。
這三人中,估計只有他的天資,是勉強達標。三階的天品偽靈根,只能修到金丹境為止。
在擁有練虛境,甚至合道境強者的離寒宮眼里,這樣的靈根天資,恐怕是不值一哂。
不過莊無道也不在乎,他現在越來越感覺自己的元魂之力非同一般。
能在筑基境的初期,就把神念修至兩千丈,這天一世界除了魂體可與他比擬的聶仙鈴之外,只怕無人能夠辦到。
而天生戰魂,既然連傳自上古年代的天機碑都不能識別,又何況是離寒宮
莊無道只憂心自己通過外四殿的門禁都是險險過關,那內四殿,他未必就能順利進入。
過了小門,眼前就是一片寬敞大殿。殿外全都是湖水,殿內卻是無一滴水液。
那四面墻壁,總共有四副圖形。玄武朱雀青龍白虎,四只神獸,栩栩如生的繪制在墻壁之上。
這應該就是燕鼎天所言,離寒宮九大傳承功法之一的‘四象化神決,。不過繪制在此間的,多半不是完整的版本。
只是此時,包括莊無道在內,三人都無心去看這門百萬年前名震一時的功法究竟。目光都不約而同,注目在石殿之內,那幾具尸骸上。
與外面的情形完全不同,這五具尸骸在這四象殿內,卻是經歷百萬年而不腐,就好似才剛死亡不久一般。
死因各異,不過身上都有著整齊無比的切割傷痕。莊無道仔細看了幾眼,只覺那幾處傷口不但整齊,更平滑無比。不像是被利刃斬割,倒似是天生如此一般。
只有一人例外,盤坐在最中央處,面容枯槁,身上雖有不少的傷痕,不過都并不致命。
此人盡是最后的元氣虧損耗盡,油枯燈盡而死。
“都是金丹境界”
燕鼎天看了一眼上方,原本這殿頂中央有個穹頂。然而此時卻已大半墜落了下,剩下的也殘缺不全。
“這幾位應該是為攻打此處的陣眼,結果與此處鎮守的離寒宮金丹,同歸于盡。”
說到此處時,燕鼎天的臉上以浮起了驚喜的笑意:“看來我三人的運氣不錯”
言中對此處五大金丹之死,毫無半分感概。的確是好運氣,五位金丹,五枚小虛空戒。都能與莊無道,在第二層獲得那兩枚相當。
不過由此看來,當時天下間的修行資源,確實是被離寒宮占去了大半。
只是小虛空戒內的東西,也有些失望。沒有靈丹,也沒有蘊元石。大殿之內散落的蘊元石粉末堪稱海量,可五人的小虛空戒內沒有。
所攜之物,都是傷丹傷藥,與戰斗相關。可見此處爭斗的雙方,都是懷著破釜沉舟之意。
好在小虛空戒內還有幾件備用的靈器,以及大量的符篥。而殿內散落的諸般器物中,也有兩件保存完好。
而緊接著,燕鼎天隨后又從那離寒宮金丹修士的虛空戒中,尋到了三枚未曾施展的符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