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靈的打算,就是從阿鼻平等王手,要來這些擅長雷火之術與劍道的主神靈,融入到吞金獸魂火。
直接將這些神靈在操火御雷上的造詣手段,融入器靈之內。
莊道初聞之時,也是大驚失色。不過仔細想想,劍靈既然如此篤定,后果想必也不會太嚴重才是。
也確能解決吞金獸魂火,法掌控雷火之力的問題。可將雷火天傀之能,發揮到極致。
到此時他反而有些貪心不足。遺憾七個金丹修士,最多只能換回三階等級的神靈。
若能有四階神靈融入,那么這四尊雷火天傀,只怕不久之后,連元神修士,也可戰得。
不過以四階的吞金獸魂火,吞噬三階的神靈,卻也免了諸多的風險。過程順暢比,那些神魂虛影,幾反抗余地,就被吞噬了小半的身軀。此時已都現出恐懼之意,極力對抗下方的魂火。
“孽畜,你好大的膽煉化神靈,你這是與吾神為敵,是自尋死路!”
“魔孽,你罪該萬死,萬世都不得超生”
莊道目光冷然,任由這神靈意念斥罵。徑自將自身四點精血出,進入那魂火之內。而后在莊道操控之下,化成了一個玄異比的符號,隨即又隱淡消失。
這是控靈之符,此符種入,這些器靈,才沒有叛他而去的可能。
畢竟非是器物天生之靈,非以正常之法煉成。一旦莊道制御之法,待這些器靈有了意識,做的第一件事,只怕就是棄他而去,甚至反撲噬主。
那魂火將四尊神靈全數吞食,就在莊道御布之陣引導下,化為水液般,孔不入的,滲入到四枚傀儡天珠之內。
莊道又連續百余道靈決打出,而后又是四滴精血,融入傀儡天珠。
若說之前那四滴精血是為,那么此時莊道的目的,卻是于。
融合器靈的過程,極端的繁雜。直到半個時辰之后,才將最后一步完成。
而此時的傀儡天珠,已經轉成銀白之色,外燃火焰,雷光電閃。
莊道心略覺喜悅,又一個意念引動,使四枚天珠,都齊齊化開,現出傀儡身軀。
發現那青黑之甲,也同樣被轉為銀白之色,那口滅元之劍,也是一樣,銀光燦爛。
渾身縈繞著一層輝煌靈光,醒目之極,身軀魁梧,都有著一股難以言喻的威嚴,壓抑四方。
雷火天傀的器靈,是以魔道之法煉成,可此刻這四尊傀儡,卻半點的邪祟之氣。反而是氣勢堂皇,渾身氣元純正浩大,一看就是最正宗不過的道家靈物。
莊小湖啞然的看著,半晌之后才醒過了神。
“恭喜主人,今日又得一臂助”
只憑這四尊雷火天傀,就可相當于四位金丹,比之什么樣的靈奴都好用。
這些傀儡獲得的,是那四只神靈所有的戰斗意識,與火雷之術,及對劍道的理解。真要斗起來,她莊小湖未必就是對手。
莊道微微一笑,再一拂袖,就使這四尊傀儡,又恢復到銀白玉珠的形態,漂浮在自己的身側。
雖未真正試過,他卻已知這四尊雷火天傀,有靈與靈時的狀態,完全法比擬,差距不可以道理計。
僅只是力量,有著器靈意識融入之后,就已足足增長到了一萬一千象的程度。
非是雷火天傀本身的力量大增,而是器靈調配整合,能夠有效的調用靈傀所有氣力,減少用浪費。
此器一成,估計金丹榜前三百之下,就再可懼。
莊道接著又信手一招,把那些魔血精華,全數收攏到了手,其大約十分之一,給了莊小湖,其余就毫不猶豫的,全數融入到了自己的體內。
這不是他吝嗇,而是現在的莊小湖,已經到了筑基境的極限。現在要做的,是純化真元,準備沖擊金丹之境,而不是繼續使用魔血精華,使體內真元成份,變得為駁雜。
畢竟二人是在道門,血祭之法只能為輔助。真要走魔道法門沖擊金丹,那么哪怕是陰陽二化分氣法,也法在那些元神面前,再掩飾住體內的煞力魔息
兩滴魔血精華,助莊小湖接觸掉魔渴,就已足夠了。
十幾滴魔血一入體,莊道就能感覺體內的氣元,正瘋狂的暴動著。
不過與一年之前不死道人洞府內,他孤身承受逆五行七罪大陣碾壓之力時相較。這些二階魔血精華,完全就是小兒科的程度。
莊道甚至都未感覺到絲毫痛苦,而魔血內蘊藏的默念,也未能使他的神念意志,有絲毫動搖。
不過修為卻是實實在在暴增著,當莊道經歷了一個時辰的入定只后。一身真元積累,就已一步跨越到了筑基境巔峰的層次。
十二重樓極限之境,只需他將煞力魔息徹底煉化,就自可圓滿。
莊道長舒了口氣,長身立起。先是握了握自己的雙拳,估計自己的力量,已經距離七百象不遠。只是對力量真元的控制,有些不如人意。
每次血祭之后,都會如此。只需十數日時間,就可徹底掌住這增的修為
接著又再大袖一拂,那面血神盾便已滴溜溜的,回到了他的手。
這面祭器,照例又被提升了幾層法禁,材質也有不小的增強。
莊道懶得仔細去看,直接就收入到了袖,眼透精芒,略含昂揚振奮之
這次血祭完成,他這次出行的目的,就已達成了大半。哪怕此刻道折返,也是妨了。可以安心閉關,準備晉階金丹。
“劍主現在,也欲去北方了么?”
云兒依舊不顧忌莊小湖在場,顯化出了身影,用興致頗高的語氣道:“云悲那瑯嫣府,我也覺好奇。說不定能窺知這位絕代仙王,在練虛境之前的一二虛實。”
“還需再等幾日。”
莊道出乎意料的搖了搖頭:“去北方之前,我還有件事要辦。”
說話之時,莊道目光遙望南面。此處距離越城,已經不足三千里距離。
而離他前次從越城離開,也有年之久。
“有事?越城么?”
劍靈略一凝思,就若有所悟:“我明白了。”
算算時日,今日正好是莊小惜的忌日。
從四千丈高空俯望,幾年之后的越城,并未有多少變化。甚至因幾年前與移山宗那場大戰的關系,反而蕭條了不少。便是修士的數量了,也遠遠不如以前。
莊道在城內感應到的筑基修士,總共才不到三位。
一方面是因離塵宗對越城的控制在增強,此處已少有散修渾水摸魚的余地
一方面,卻是因離塵與移山宗之間,形勢劍拔弩張。稍有些眼色的修士,就知趨利避害的道理,會有意避開這兩宗邊境,可能淪為交戰之地的所在。
便是北堂古月這樣的世家,也已把大半的力量從越城撤走。
重回故地,莊道卻進城看一看的興趣,直接就把目光,投向了越城的南面。
距離城墻三十外的一處的山頭,在莊道的記憶里,那里本是有一片廢棄了的破爛木屋。
本是這附近的一位礦主所建,每次林海獸災之時,越城所有人都會退入城內。
可在此之前,越城的礦主,都會盡量讓自己手下的礦奴就近居住。
不過此刻,那片木屋已經不見了蹤影。只有一座精致的山神廟,聳立在山巔處。還有一條被休整過的青石大道,通往城內。
不過看山頂處,那稀疏的人群,此處的香火,顯然是不怎么樣。那條青石大道上來往的人流,也同樣不多。
此時的情形,已不同于幾年之前,越城的受潮已經平息。從離塵宗掌握越城之后開始,這林的妖獸,就不敢造次。此外也有北面,那頭月影狂熊的約束。這越城地域,幾年來人妖兩方的都是相安事。
妖族都盡量不進入人族地域,而越城的修士,也不再進入林內捕殺妖獸。
所以這座廟宇,雖是立于城外,依然有著不少信徒前來上香。
“山神,很不錯,看來那北堂婉兒,對此事很是上心。”
對于當年莊道,拜托北堂婉兒的事情,劍靈自是了然于胸。
“不過就只如此,便想讓你母親,死而成神,怕是遠遠不夠。”
莊道聞言默然,不置一語。其實他哪里有讓自己母親成位神祗的念頭?哪怕是有,他暫時也沒這樣的能耐
只是恰好看過那本道書《玄冥極陰錄》,知曉了冥界種種。所以單純的想讓自己母親,在泉之下好過一些而已。有香火信愿護佑,至少不會被人噬魂
這只是自己的一番孝心,至于是否有用,能否幫到母親,莊道也是不知
也知神抵之屬,條件苛刻。信眾至少也要有百萬才可,且需信仰純凈之人
這幾乎不可能辦到,離塵宗管轄之地,雖不在意這些野神淫祠。可若動靜太大,手段過分,也會引發宗門的注意。嚴重一些,甚至會加以清剿。
可能會賣莊道一個顏面,使他母親的廟宇得以保存,卻不會不加限制。
這本就是違逆門規之舉,他可以做,但卻絕不可擺在明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