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有此事”
莊無道面色木然,他的本能意念,根本不知此刻該如何回答。
“除此之外,重明觀世瞳,另有透析萬物之能。”
羽云琴嘴里已經在磨著牙:“也就是說,剛才師兄你是不該看的全看到了?”
“不明白。”
莊無道誠實無比道:“是指裸體,還是指泄身之事?”
“還真是如此——”
若非是此刻,這門‘太清神融清合大法,仍不能停下,羽云琴是恨不得把自己的整個人,都埋到了地里去。
臉上再次被紅暈布滿,有心發作,卻莫名的有些氣虛。
“這般說來,師兄你當知我心意?”
二人只間,本有婚約。
莊無道這次卻是陷入沉默,未曾出言。只因意識本能,使他不愿回答,
半晌之后,羽云琴的眼神,就已微顯黯淡。這個結果她早已猜到,卻仍發覺是意外的,讓她無法接受。
微微一嘆,羽云琴眼神茫然的看向了四周。然后那些男女交合的圖影,又一次,一一映入到她的眼瞳之內。
可此時坐在這極樂云床之上觀睹,羽云琴卻只覺諷刺,自失一笑。
“總覺得有些不甘呢我這里什么便宜都被你占盡,身心俱非己有,可到最后,結果卻什么都沒得到。”
“有些后悔,若當初沒有你相見,該有多好?羽云琴,應當還是那個羽云琴。不過若非是無道師兄,父親他的毒傷不愈,多半會在十年之前罹難吧?我羽云琴,此時只是托庇在大靈燕氏屋檐下的一個可憐無根之人——”
囈語般的說到此處,羽云琴忽然又問:“師兄你現在,到底情形如何?”
“煉化魔識,還需三刻。”
莊無道如實回答:“這心魔有些棘手,雖是一線分化魔識。可要想徹底煉化消除,不留后患,還需時間。”
神念回答著,莊無道那‘太霄普化凈魔渡厄神咒,,卻并未停下。
這只由縛地魔識衍生而出,又接近他化心魔形態的東西,可沒那么容易對付。
只從那咒印反應就可知,侵入羽云琴神念內的這絲魔識,根本就不是主體。此魔是依托這離寒天境而生,天境不滅,則魔識長存。
所以那位阿鼻平等王,對此是毫無反應。
“也就是說,師兄這三刻之內,都不能行動?”
羽云琴的臉上,閃現過莫名之色。而后竟是長身站起,身軀顫顫巍巍的,小心翼翼,走到了莊無道的身前,
手握著衣領,羽云琴玉面含春,眼神掙扎。十余個呼吸之后,才猛地一咬銀牙,將衣衫裙帶,盡皆解開,露出了一身如玉瓷般嬌嫩的身體。
一只手撫著莊無道的面孔,眼里神色變幻,既有迷醉,也有惱恨。而后莊無道一身衣物,也在寸寸崩解。
在莊無道的身軀內,劍竅之中,輕云劍一聲嗡鳴,似有反應。可接著又不知為何。又漸漸平復了下來。
而此時羽云琴,已經跪坐在了的莊無道的前方。撫摸著那已在她溝壑間,悄然崛起了的碩大,而后再沒怎么猶豫,就坐了下去。任由那鐵柱般的東西,刺入到了自己的體內。
先是擰眉,而后發出一聲既似痛楚又似歡愉般的呻吟,整座樓內,頓時滿是春色。那本是靜止不動的極樂云床,也在此刻悄然轉動了起來,更多的黑白陰陽之氣,開始注入到了云床之中,
二人體內,此時也是天翻地覆的變化。宛如是天地初開,混沌乍現,二者本是壁壘分明的氣元神魂,卻是再一次的,互相渾融。彼此間的分際,也瞬間淡化。
從羽云琴的身前,自然而然的就泄出了一股清氣,到了莊無道的體內,助他平復融煉氣脈真元。而在莊無道的神魂間,也隱隱可見血紅色的光華,與羽云琴的神念融而為一。
極樂合歡決,自發的就開始運轉。而身下那銷魂蝕骨的感受,讓仍在傾力滅殺那縛地魔識的莊無道,頓時一陣心旌搖蕩,差點失神,讓這絲魔識成功逃遁。
“這是——”
莊無道不敢相信的睜開了眼,然后就見羽云琴正是媚眼如絲,含情脈脈的看著自己。而那絕美的臉上,也是滿含迷醉歡愉之色。紅唇深深吻下,將他所有的疑問,全都暫時堵入到了肚腹之內,
同一時間,在星海樓的第七層樓內,一面銀色鏡影,顯化在了聶仙鈴的身側。
“陰陽融一,看來是樓內那兩位,已經在修行那極樂合歡決。師妹你,可是心有不甘?”
語聲之中,含著莫名笑意的,還有著一絲同情:“以我看來,你莊師兄此人,若是不動情也就罷了,一旦情動,那就定是至死不渝。一旦被那女孩占據了先機,聶仙鈴你機會渺茫。”
“聽起來,藏鏡兄對莊師兄他熟悉?”
聶仙鈴目無表情的,回轉過了身軀,別有深意的看著鏡中之人:“若我所料不錯,所謂藏鏡人,其實是秦鋒,或者封云可對?”
“秦鋒?封云o”秦峰在境內陰陰的一笑:“你是指莊無道那位曾經的生死兄弟,不巧的是,這位封刀會主半年之前,舊傷發作,已經死于病榻之上。”
“既是生死兄弟,莊師兄他又豈會不理不顧?”
微搖螓首,聶仙鈴眸中微含冷意:“若師兄得知,豈能坐視?”
“誰知道呢?”藏鏡人悠然道:“修真之士,大多是無情無義之輩,又豈會理會那些凡夫俗子中的故人?自然,又或許是還未聽聞秦鋒身死之事也未可知。”
“可在知曉師兄真性情之人眼里,不覺破綻太多o”
聶仙鈴語含譏嘲:“秦師兄認為這樣的障眼法,在我面前,能有何意義?若秦師兄還欲廢話,那就恕仙鈴不奉陪了。”
“師妹說笑了ll事究竟如何,仁者見仁智者見智,聶師妹心有成見,一定認為封云未死,那么估計別人無論怎么說,聶師妹都是不肯信的。”
鏡中之人一聲輕笑,并不承認,也不否認,而后直接就轉過了話題:“你可能不知,當年在越城中,你這師兄就已算是小有勢力。兄弟數十,日入數十兩紋銀,不算是出人頭地,可也好過一般的小民,不知有多少女子對其欽慕。可一直到拜入離塵門下,也從未碰觸過女子,也未對任何女子動過真情。這位的性情,由此可見一斑。我觀那羽云琴,也是敢說敢做,果決有但當的女子,定不會錯過這次的機會。今日師妹落后一步,只怕日后要處處受制。”
“這又與你何于?”
聶仙鈴清冷的眸子,看著鏡中的秦鋒,見后者氣機略窒,才又淺淺一笑:“領先一步又如何?師兄他又豈是因這肌膚之親,就為之動情的淺薄之輩?說來我該謝她才是,有太陰清體助力,師兄至少可節省二十年時光。戰魂臨身,又會免除不少痛楚。此女對師兄的助益,確實非我能比。然而羽云琴,終究是赤陰城的羽云琴。無道師兄,也是離塵宗的莊無道。”
“原來如此。”秦鋒恍然道:“所以你認為二人,終究是走不到一起o在你眼中,她也只是助你那莊師兄更進一步的工具而已?”
離塵赤陰雖為盟友,可到底還不是一家。再者若有未來飛空越界之日,上界之中是什么情形,還是未知。
此界之中,是生死之盟,在其他上界,卻可能是仇敵。
除非是羽云琴,肯放棄赤陰城弟子的身份。也要看,莊無道到底會如何抉擇。
“仙鈴不過一個小小的筑基,在那位羽師姐的眼中,不過是個略值一提的小小人物,怎敢如此以為?”
聶仙鈴自嘲一笑,看著上空:“秦師兄如此悠閑,可是第七層的禁制,已經破了?”
“還早得很,第七層的禁法,有些麻煩。幸虧是在云海殿,略有所得,無需再求助于莊真人。”
想起第七層中的一些情景,秦鋒眼中閃過了些許異色,隨即就又正容道:“其實這次來尋師妹,只是為聶家的那些寶庫。有些事,要想聶師妹請教。”
“聶家寶庫?”聶仙鈴楞了楞,柳眉微蹙:“此事是我無能,一直到如今,都未將我聶家的寶庫,成功取出。不過既然無道師兄,如今已是天下前十的大修,了斷此事,想必不難。”
“聶師妹莫非是在與我說笑?”秦鋒冷哂,充滿了嘲意:“那聶家寶庫,師妹不是取不出來,而是有意不取才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