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鱗山深處數十里。一看書www·
“啊!”
一聲慘叫聲響起,緊接著是一聲驚雷般的巨響炸開。
山林里,一頭板門粗細的妖蟒尸體橫在地上,整個頭顱炸開,血肉模糊,鮮血流了一地。
旁邊站著三十余名武者。
“楊元老,已經死去十二個人了,再這樣下去,我們所有人恐怕都要死在這里。還沒有現那頭獨角赤云蟒嗎?”
一名武者望了一眼地上的妖蟒尸體,臉色慘白的對白老者道。
白老者此刻臉色也很難看,雖然早就知道火鱗山是處危險之地,情況卻是比他想象中還要兇險。
這里的天地煞氣極重,很多地方還有著終年不散的毒云,極大的影響武者的感知,以他的修為,感應百米之外的動靜,便已經是極限。
而盤踞在這里的蛇類妖獸,又極擅隱藏,攻擊從樹上,地底,亂石各種地方,可以說是無處不在,讓人防不勝防。
向前面一看,三瞳魚飛行度已經快了一倍,白老者吩咐道:“應該就快到了,大家保護好自己,不要落下。”
“是!”
眾人齊聲答應,聲音卻在顫抖。要看書·
現在箭已離弦,想回頭也不太可能,只能希望早點找到獨角赤云蟒。
一行人后面千米位置,一道身影在樹林間輾轉騰挪,悄無聲息的跟在后面。
“還好有這些人帶路,否則,我一個人進入這里,應付潛伏的妖獸就要花許多功夫,更別談在這茫茫大山中找獨角赤云蟒……”
現在,羅峰終于明白了那些冒險武者,談及火鱗山時,為什么會露出可怕的表情。
即使是靈旋境頂尖武者,進入這里,也有隕落的危險。
又是一個時辰過去。
“楊元老,怎么還沒有現獨角赤云蟒。而且,已經有半個時辰沒有遇到妖獸偷襲了,我們是不是已經出了火鱗山范圍?”
走在人群中間的太子,目光轉向白老者,遲遲不見獨角赤云蟒,他心底開始焦急起來。
白老者搖搖頭:“殿下,火鱗山縱橫數百里,我們現在不過剛剛進入腹地而已。”
“那附近怎么不見任何妖獸蹤跡?我聽說火鱗山盤踞了無數蛇類妖獸,有隨便打出一掌就能打到蛇妖的說法。”太子道。
進入火鱗山后,他們每走出一段路,便會遇到蛇妖偷襲,有時候甚至是三五條結成一群,但從半個時辰前開始,他們沒有再現任何之前,便再沒有任何蛇妖出現。www·
白老者也皺起眉頭,沉默不語。
他以前來過火鱗山,腹地盤踞的蛇類妖獸,遠遠過外圍山脈,現在的情況,也出乎他的意料。
千米之外,羅峰心底也十分驚奇。
這一路上,通過靈魂力的感知,他經常現隱藏起來的妖獸氣息,但這半個時辰,卻沒有絲毫現,甚至感覺不到絲毫妖氣存在,仿佛這片山林中的妖獸,全都憑空消失了一樣。
古怪!
“楊元老,前面有一片峽谷!”
前方突然傳來一道聲音。
羅峰凝目向前方一看,眉頭一揚,前面的巨大山從中間裂開,出現了一道巨大的峽谷,遠遠望去,似乎是將整條山脈從中間裂開一般。
峽谷里面漆黑一片,上方籠罩著紫紅色的劇毒云霧,范圍極大,仿佛烏云壓頂,連接著整個天地,看不見盡頭。
“這條峽谷……”
望著峽谷,羅峰微微凝眉,他感覺到了一絲妖氣存在,只是距離太遠,不知道是不是錯覺。
此刻,太子一行人在峽谷口停下。
“楊元老,這條峽谷,被毒云籠罩,我們繞路過去吧。”一名年輕武者望著峽谷上方的紫色毒瘴,眼中閃過一絲忌憚,對白老者提議道。
剛才一名武者在和妖蟒戰斗時,不小心吸入了一口毒瘴,當場就噴出大口鮮血,要不是及時服用了解毒丹,恐怕會當場殞命。
“等等。”
白老者走到隊伍前面,仔細觀察著被元氣禁錮的三瞳魚。
突然,他瞳孔一縮,因為消耗了太多妖氣,體型有些縮小的三瞳魚,身體竟然膨脹了幾分。
注意到白老者表情,太子問道:“楊元老,怎么了?”
白老者目露驚喜,道:“殿下,獨角赤云蟒就在這峽谷之中。”
“此話當真?”太子目光一頓,呼吸都急促了一分。
“不離十。”
三瞳魚只有吸入了同種妖氣,身體才會再次膨脹。既然三瞳魚身體漲大了幾分,那獨角赤云蟒肯定就在附近!
“那我們快進去!”
太子對峽谷上方的毒瘴也有些忌憚,但聽聞獨角赤云蟒就在里面的消息,立刻迫不及待的道。
白老者點點頭,暴喝道:“結陣。”
三十余名武者身影飛掠,以太子為中心,相互靠攏,結成一個圓形戰陣。
與此同時,白老者解開了封鎖三瞳魚的罡氣罩。
一得到自由,三瞳魚便度如電的射入峽谷內,每次呼吸,身體都以肉眼可見的度膨脹。
“保護好殿下,走!”
黑面中年一馬當先,跟隨三瞳魚沖入峽谷,其他人緊隨其后。
“妖蟒化蛟,這可是千年難遇的事情,聽說能夠化蛟的蛇類妖獸,體內有著上古神龍血脈,不知道這頭獨角赤云蟒是何等風采。”
一邊趕路,一名二十余歲的年輕武者,望著峽谷深處,目光中露出期待。
“不要說話,好好注意周圍動靜。”
旁邊看起來很穩重的方臉武者叮囑道。
青年不在意的笑了笑:“李大哥,你也太小心了,這附近根本沒有妖獸出沒的痕跡,哪里會有什么危險。”
方臉武者神色嚴肅:
“別大意,我總感覺這件事很邪門兒。這火鱗山可是赤龍山脈中出了名的兇險之地,盤踞著數不清的蛇類妖獸。身在火鱗山,隨意一掌就可以打到一頭蛇類妖獸,這句話可不是空穴來風,而是無數出入過這里的前輩,總結出來的經驗。而這一帶竟然沒有一頭妖獸出沒……”
聞言,青年也皺起了眉頭,“這件事的確有些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