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神那里能兌換各種各樣的寶物和能力,自然可以治療輪回者任何創傷,然而殘夜卻還帶著眼鏡,顯然這眼鏡有特殊的能力。
而殘夜最后的保命底牌,同樣也沒有告訴隊友——或許在他看來,隊友都只是為了完成任務的道具,只要自己能活著完成任務,道具消耗多少都無所謂。
他可以將自己的靈魂附著在這個特殊的眼鏡上,作為最后的保命手段。可以說,這個眼鏡才是他的本體。
作為輪回小隊來說,他們隊伍里幾乎都心思各異,除了熔巖那個腦子里都只長肌肉的白癡之外,杰克和寡婦在最后關頭絕對會只顧自己保命。
于是他將計就計,故意說出一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迫使兩人各自逃命,然后在眾人的面前上演一出“被背叛”的戲碼,然后將自己的身體引爆。其一是讓人覺得自己已經死了,其二是想利用自爆殺掉琴美和那些深海與艦娘來多弄一點獎勵,其三最好能炸傷他的隊友,讓艦娘好追一點,以便讓人不去注意他。
在這個世界就坑死他們,省得回去之后還得浪費時間。畢竟回去之后如果大家發現他還活著,他的保命底牌就露餡了。
不過這個能力也有一個缺陷,靈魂附著在眼鏡上是有時間限制的,如果48小時沒有回到的話,他就會真的魂飛魄散。可是對于輪回者來說,這點缺陷根本算不上缺陷,因為只要還活著,哪怕是徹底毀滅,也能在回歸后,用獎勵在天神那里給自己重塑肉身。
因為各個世界生命的差異性,因此這個“活著”的判定條件,便是生命的基本特征。簡單來說,那就是靈魂、意識、乃至殘存的生命資訊,只要沒有徹底消失,那就算是“活著”。
在任務世界,主要能夠完成主線任務,就可以離開這個世界。在這個世界,他們的主線任務是生存3天,這一番戰斗,已經過了一天多,任務的倒計時顯示還有40個小時。而他的靈魂保質期是48個小時,所以只要主線任務一完成,他就可以從容的回到主神空間,去修復自己的身體。
等到以后變強了,若還有機會回到這個世界的話,他一定要將今日之仇百倍奉還給那個叫提督的穿越者!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殘夜的意識中看著任務的倒數計時一點點走到了0,可是他并沒有被傳送回去。
怎么回事?
為什么不傳送?
種種疑惑徘徊在心頭,前所未有的巨大恐懼漸漸籠罩了他,哪怕是在最恐怖的敵人的面前,他也從未感覺到如此害怕。
明明主線任務已經完成了,獎勵都已經到手了,可是為什么沒有傳送!
他的內心在咆哮。
在最后的八個小時里,他心中所想的都是這個問題,可是直到自己的意識徹底消失,他也沒想明白,完成了主線任務天神為什么沒有將他傳送回去。
到底是為什么!
最后只剩下一個眼鏡,靜靜地躺在深邃的海底。
這一切阿虛自然不知曉,在戰斗結束后,因為從琴美那里得知可能還有兩個入侵者,因此將艦娘和深海全部派出去進行搜索。
收縮之后的世界很小,因此搜索很快,將每一寸海都搜索了一遍,卻終歸沒有找到入侵者。
這讓阿虛倍感遺憾——他好想要幾個實驗素材啊!
因為回到了這個世界之后,阿虛發現自己又不知道如何才能再去有希的那個世界……sos團團徽還在他手中,可是卻沒有反應,那個似乎代表著這個世界的紅球,也沒有跟過來。
“可能……是穿越出了問題?”對此,琴美如是說道,“爸爸和媽媽的研究,到你們離開的時候,依然不夠完善。根據爸爸媽媽的研究制作出來的儀器,也是半成品,在我這次之前就從來沒成功過。”
琴美的說法,也符合阿虛的猜測。
從這么多有組織有紀律有背景的穿越者可以看出,穿越者的交通非常繁忙,偶爾有幾個偷渡者出了交通事故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
“失敗了會怎么樣?”阿虛問。
琴美搖了搖頭:“不知道……”最后想了想,說道:“不過根據爸爸筆記本里的描述,失敗會死。”
琴美的語氣很平靜,仿佛說著一件不相關的事情一樣。
“……失敗會死,而且從來都沒成功過,你竟然敢用自己做實驗?”阿虛驚訝地看著琴美,非常弱氣的一個妹子,竟然有如此膽色。至少阿虛自己不會用自己做這種失敗率高達99.9的實驗。
琴美微笑著,滿溢幸福地對阿虛說道:“但是……我找到爸爸了!”
阿虛搖了搖頭:“如果我是你爸,我肯定得收拾你,竟然敢做這么危險的事情。你爸把這危險的玩意交給你,真是夠不負責任的!”
琴美低著頭,捏著自己懷里的泰迪熊,低聲說:“我想爸爸媽媽。”
阿虛默然,一個在很小的時候,就失去了父母的孩子,對想要找到父母的渴望,任誰都無法說出什么責備。
不過,琴美的這些話也產生了更多的疑問。
可以肯定,阿虛絕對至少失去了一部分記憶。因為不論他是不是琴美的父親,但是琴美認識他的容貌,以及能叫出他那不可言之名卻是事實。除非如此多的世界中,還有一個跟他長的一模一樣,同樣無法叫出名字的男人存在。
“你媽是誰?叫什么?有你媽的照片沒?”
阿虛問琴美,他想或許能從這里得到一些信息。
琴美卻搖搖頭:“爸爸媽媽從來都不照照片,媽媽也從來沒有跟我說過她的名字。”
阿虛眉毛一挑,如此奇葩的人,怎么想都不會是他——竟然從來不跟女兒照相,連個能回憶的照片都沒有,簡直是罪大惡極啊!
“你媽的名字也無法說出來?”如果這條成立的話,那么阿虛自己那個不可言的名字就不再是專利了。
那自己是琴美父親的可能性也會極大降低,他就不用再為喜當爹而感到麻煩了。
“不,媽媽有名字,但是真名從來沒說過,媽媽說如果說了真名會有壞人來找我們。因此也從來沒有留下過什么照片。不過媽媽說,爸爸的那個名字是唯一的,只要記住了爸爸的名字,就一定能找到爸爸。”琴美一五一十地說道。
“為什么我有一種你爸媽是世界通緝犯的錯覺?”阿虛吐槽道。
這個世界的所有艦娘和深海,琴美都已經見過了,但是她的目光還在尋找著什么,她遲疑地問阿虛:“爸爸,媽媽呢?”
“這個嚴肅的問題,我還想問你。”阿虛道。
“爸爸跟媽媽是一起走的,難道沒在一起嗎?”琴美問。
“你爸媽是一起去哪了?或者說是怎么消失的?”
“爸爸媽媽好像要去哪里,一起坐飛機,然后飛機墜機了。”琴美將自己所知道的消息對阿虛說道,說起來,這確實跟阿虛最后的一部分記憶有重合——他清楚地記得自己貌似是坐了飛機,但是卻不記得有什么跟自己關系親密的女人。
“……墜機,你怎么就能確信自己的父母還活著呢?難道你的那個世界,墜機屬于非常正常的事情?”
面對阿虛的吐槽,琴美說:“因為爸爸說過,自己在娶琴美前,絕對不會死的!”
好一個大紳士。
在一旁聽故事的眾艦娘和深海用異樣地目光打量著阿虛,港灣更是將小北方拉到了自己身后。
“每一個有著女兒控的父親,都會說這樣的話的。”
“但是爸爸說的話,我信!”琴美望著阿虛,用堅定的語氣說道。
如果自己真是琴美的父親的話,阿虛忽然對自己佩服起來了,能教育一個如此出色的女兒,自己的手段還真是不錯。
“那你媽就對此無動于衷嗎?”
“媽媽說,肥水不流外人田。”
阿虛震驚了,比對聽到了那個紳士父親還要震驚。
“我可以確信,那女人一定不是你親媽!”阿虛斷言。
琴美倔強地說道:“爸爸一點都不記得了嗎?那真是琴美的媽媽!媽媽沒有跟爸爸一起來嗎?”
“你想啊,如果是穿越的話,一整個飛機的人幾乎同時穿越,說不定就會發生穿越交通事故,可能你媽去了其他世界了。”
“那我們去找媽媽嗎?”琴美用期盼地目光看著阿虛。
阿虛也想找,找到了琴美的媽媽,說不定就能解開一些疑問了。不過,找琴美媽媽之前,擺在他們面前的首要問題那就是穿越——阿虛至今的穿越都是莫名其妙,根本不理解其原理,但是琴美懂!
琴美的穿越是有意識的穿越!
于是阿虛向琴美詢問了她制作儀器,乃至對穿越進行準備的詳細經過。
琴美也漸漸接受了自己的爸爸“失憶”了這種事情,于是將爸爸的筆記本中的內容詳細地告訴了阿虛。
然而,實在太復雜了,阿虛聽都聽不懂,他更加不相信自己能寫出如此充滿了逼格的玩意。
簡略來說,那就是琴美根據父親的筆記,然后對這個理論進行了一定的優化,做了幾次試驗,但是都失敗了。可能是試驗的原因,引來了“壞人”——也就是那所謂的黑衣人,琴美帶著父母給自己留下的東西,啟動了從未成功過的儀器。
這就是琴美穿越的詳細經過。
“這就是你爸媽給你留下的東西?”
阿虛捏著一個勺子一個叉子,在琴美昏迷的時候,他就測試過,這只是非常普通的叉子和勺子。
琴美點了點頭:“因為我想找到爸爸媽媽,因此在對儀器的優化是追蹤的一面,需要留有爸爸媽媽的信息特征的物品。勺子是媽媽給我的,叉子聽媽媽說是爸爸送給媽媽,然后媽媽又送給我的。”
“如果我要送,肯定是送筷子。”
“筷子被媽媽扔掉了。”
“除過這兩個之外,還有泰迪熊……”琴美懷里抱著泰迪熊。
聽她說,這是她想要的一個禮物,這個禮物也是父母送給她的最后一個禮物——在父母消失之后,父母給她買的禮物才經過多方轉折,回到了她的手中。
這是她最珍貴的禮物,是泰迪熊一直陪伴著她,讓她堅強都堅持到現在。
可以說是對于琴美和父母之間,羈絆最深的物品。
而且,那個sos團團徽,正是從這泰迪熊體內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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