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族眾人恭敬叩首,三跪九拜,割脈灑血,用的方式極為詭異。
沒人說話,開啟神藏有特殊的辦法,他們不懂,不知道為何要這樣,但是梅族知曉,這個步驟很關鍵,缺少任何一個關節,都會引來不詳,輕則死亡,重則牽連族人血脈。
葉輕寒等人一眨不眨的看著梅族等人不斷施法,九龍挪動,不斷旋轉,龍頭一半朝東,一半向西,其中最大的一條百米天龍雕塑對準了洞口,張開獠牙。
龍嘯之聲如真龍降臨,眾人駭然,感覺好像真正的巨龍出現了,威壓讓上位神祀都有些受不了!
葉輕寒的龍血開始沸騰,翻涌,流速超過平時百倍,比戰斗時候更瘋狂,長發勁舞,手中的重狂輕顫,好像受到了極大的刺激,連肉身都失去了控制。
葉皇等人首先發現了問題,發現葉輕寒的雙眸泛著金色,心臟的調動如真龍一般有力。
咚咚咚……
心跳聲狂亂有序,壓迫諸雄,甚至可以牽引別人的心跳。
葉輕寒此刻雙眸凝視洞口,石門從中心一分為二,一道白芒閃過,刺的眾人睜不開眼,梅族之人沒有說話,再加上乾坤上神的前車之鑒,竟無人敢率先沖進去。
“進……”
一聲低沉的聲音充斥著威嚴,陰森,好像死了幾百萬年的人開口說話了一般,聲音并沒有讓所有人都聽到,而是在葉輕寒的識海內炸開。
葉輕寒渾身一顫,眼睛里有些許驚駭和恐懼,是的,那是恐懼,這不同于第二代巫神,這是死了幾百萬年,甚至千萬年的遠古主神,而二代巫神雖然是遠古主神行列,但是他并沒有死去,只不過肉身死去,而靈魂長存罷了。
“進……”
聲音再次傳來,葉輕寒的雙腿開始不受控制的朝山洞內走去。
葉輕寒雙眼幽邃,眼中有驚駭,可是雙腿卻不斷邁動,讓眾人吃驚,以葉輕寒這幅表情,分明是在害怕,可是為何還是要朝里去?
九幽之主皺眉,瞇著眼看著深邃的山洞光芒斂去,呈現出深邃的通道,內部依舊有光芒,道路四通八達,好像宮殿一般,散發著威嚴神威,比九幽殿還要恐怖許多。
一時間,除了葉輕寒,無人愿意進去,但是葉輕寒動了,內宗的人不得不動!
葉皇緊跟其后,不斷靠近洞開,葉輕寒此刻卻咬牙控制自己,低沉的說道,“別進,退出去!”
內宗猶豫了下,終究還是停下了腳步。
“輕寒,怎么回事?”邪念雪皺眉看著葉輕寒的雙腿還是不自主的朝里面走,卻讓其他人退,完全不合情理。
“不知道,里面很危險,我自己進去就好。”葉輕寒面無表情,腳步越來越快。
九龍不怒自威,欲要化龍而去。山洞內沖出一道低沉的旋律,悲壯沉重,壓抑諸雄的心魂。
咚咚咚……
葉輕寒的心臟調動震耳欲潰,眾人全部望著葉輕寒沒入山洞內。
九幽之主義無返顧的跟了進去,他一進去,其他人全部跟著沖了進去,馬無夜草不肥,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上位神祀全部沖進去之后,邪念雪和雪兒二人也跟著沖了進去。
內宗眾人猶豫,看著葉皇和孤輕羽。
孤輕羽堅定步伐,邁入山洞內。
梅族老人都安靜的在外面守著,沒有必要去涉險,他們的一成利益已經成定局。
葉皇也跟著沖了進去,夜凌軒、忘塵和斯坦皇天也沒有猶豫,聶天等強大的存在終于按耐不住,想強大,不可能一直依靠葉輕寒重載前面,他們也要努力。
這時候,內宗除了幾個稍稍差一些的人,其他人全部進去了。
葉輕寒一沒入山洞,時空斗轉星移,竟然直接將其挪走。
空間情景陡然一變,仿佛進入了另外一界,這山洞內竟然自成一界!四通八達,內部山石依舊有銘文,根本打不破,只要被困死,只有等死的份!除了盜墓一族,誰也別想破開這銘文結界。
山洞內的石體陡然一聲悶沉的聲響,竟然開始變換位置,仿若迷宮一樣,通道內空無一物!他們是第一批強者進入這里。
山洞內連一絲風的痕跡都沒有,說明這山洞內的一界是徹底封死的。
葉輕寒抬眸看著通道,不斷有小通道在延伸,通道墻壁上有石門,有的是打開的,也有的是封死的,葉輕寒不敢亂入,那一道道深邃的石門就像地獄的入口,有些石門進去了,就別想再出來了。
“神鳥,出來。”葉輕寒一入到山洞內,那種無形掌控自己的力量消失,終于可以自由活動了。
神鳥伸頭出來,看著一座座深邃的山洞,有些咋舌,低聲道,“好詭異的神藏,竟然可以屏蔽我的神識。”
“這些石門有哪些是可以進去的?”葉輕寒沉聲問道。
神鳥迷茫搖頭,看不透這里,不過很快又點頭說道,“把纏星藤踹出來,讓它伸出藤條試探,一個個試唄,反正時間多的是,我們不敢亂入,其他人更不敢,不用擔心至寶被他們搶走。”
葉輕寒想了想,也是,這里這么陰森恐怖,被困住了就別想活著走出去,那些上位神祀肯定比自己更怕死!
纏星藤出了葉輕寒體內,仿佛葉輕寒自己長出藤條,不斷伸向四周的石門,有的藤條剛入石門,瞬間便被絞碎,主神的空間法則玄奧瞬間就可以碾碎上位神祀的神體,更別說是纏星藤了。
唰————
葉輕寒一閃而逝,沒入了一個沒有擊碎藤條的石門,拿出一個夜明珠,照亮了空間,小小的石門內竟然藏匿著一片星河!
嘶嘶嘶……
葉輕寒和神鳥倒吸一口冷氣,感覺自己就立在星空上,俯瞰著萬里宇宙,除了星辰,再無它物。
星辰閃爍,隱匿著一種若有若無的法則玄奧,若不是葉輕寒的空間法則已經大成,連十方印都可以掌控,此刻根本感受不到這個石門內藏著的玄奧。
葉輕寒雙目如炬,死死盯著這片星河,神識外放,仿佛與這片星河契合,成了這里的造物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