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若穎將鐘越放在沙發上,已經累得不行了,直接坐到地面上。
這是她第一次來鐘越的家里,上次他們一起吃飯的時候,鐘越送她回家,順路到家里取點東西。她在樓下等,沒有上來。
現在是一月份,正是最冷的時候。鐘越家里卻一點也不冷,好像一直開著暖氣。她坐了一會,熱得開始冒汗,就把大衣給脫了。
她很好奇的是,這里雖然暖和,卻一點也不覺得悶和干燥,似乎還有點風。感覺得舒適。
“有錢人就是會享受。”她是北方人,知道一般的空調暖氣都不可能達到這樣的效果,肯定是還有別的裝置。
歇了一會,她站起來,四處參觀了一下,房子不大,但收拾得很干凈,布置得也很有品味,給人一種很溫馨的感覺。
她沒有進房間,一個女孩子,在晚上進一個男人的房間,總是不太適宜。
看看時間,已經快要十點,再不回去就太晚了,她正要離開。忽然,沙發上的鐘越翻了個身,撲通一聲摔地上去了。
“你沒事吧?”她嚇了一跳,急忙過去扶他起來。
剛剛將他扶到沙發上,他猛地睜開眼睛,坐直了身體。脖子支在她的肩膀上,哇的一下,吐了她一身。
“真是……”她不顧身上的腥臭,先扶著鐘越躺好,拿紙巾給他擦干凈嘴巴。這才走到浴室里,處理身上的穢物。
鐘越全都吐到了她的背上,衣服褲子,連頭發上都沾到不少。
她把浴室門反鎖,脫掉上衣和褲子,放到水龍頭底下沖洗干凈,擰干之后,掛到晾毛巾的地方。
然后她又用手沾了水,把頭發也清理干凈。
弄好之后,她吸了吸鼻子,還是能聞到那股腥臭味。她是個很愛干凈的人,一想到身上還沾有臟東西,她就渾身難受。
她轉頭看著浴室里的花灑,咬著嘴唇,心想,“他的浴室,用一下沒關系吧。”
洗的時候,她一想到鐘越每天都會脫光衣服這里洗澡,就像兩人裸裎相見一樣,忍不住心跳加速,臉紅耳赤。
她匆匆洗好,剛剛擦干凈身體,就聽到門外傳來玻璃打碎的聲音,心里不由一緊,怕鐘越出什么事。連內衣都顧不得穿,直接取下掛在那里的浴巾,裹在身上就走了出去。
客廳里,鐘越上半身趴在地上,腿還在沙發上。地上一個摔碎的玻璃杯。
“你怎么樣了?”夏若穎上前將他扶起來,見到他一臉的痛苦,額頭上被撞了一個包,顯然摔得不輕。
“水……”鐘越緊閉著眼睛,有氣無力地說。
夏若穎說,“你躺著,我給你倒。”將他放回到沙發上,一轉身,正要去倒水。突然,她感覺身上一涼,往下一看,身上的浴巾脫了。她忍不住尖叫一聲,抱著胸蹲到地上。
“水……”鐘越眼睛依舊閉著,嘴里發出虛弱的聲音。
還好,他沒看到。
夏若穎松了口氣,見浴巾的一角被鐘越給壓住,忙伸出手,用力把浴巾抽出,裹到身上后。第一時間回到浴室里,穿上內衣褲,再包上浴巾出來。
倒水的時候,她臉上還是火辣辣的,她還從來沒有在一個男人面前赤身露體過,雖然鐘越喝醉了沒看到,她還是覺得非常害羞。
喂鐘越喝完水后,她不敢再呆下去。走到房間里,拿了一件鐘越的襯衣和褲子穿上,有點大,幸好她的外套夠長,穿上后倒不怎么看得出來。
她的母親從小就教她,女孩子要自尊自愛,在沒有確定關系之前,絕不能讓他覺得有機可趁。如果一個男人覺得你太隨便,他不但不會愛你,還會不尊重你,最后拋棄你。
這個點有點晚了,她沒有回家,而是去了附近一個大學同學的家里借住了一晚。
第二天,當鐘越頭疼欲裂地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沙發上,揉著發漲的腦袋,說,“醫療助手,幫我治一下宿醉。”
他左手的手腕上,一只普通的機械表陡然亮起一道藍光,片刻后,,響起一個聲音,“治療成功。”
這個機械表,正是成長系統變化而成的。剛開始的時候,他一直以為成長系統的形態是固定的。直到兩個月前,他無意中觸發了它變化功能,這才知道它能夠任何變化。
那次之后,他才意識到,成長系統應該有許多隱藏功能,自己還沒有發掘出來。
治療完成后,鐘越的頭痛消失了,又恢復了最佳的狀態,他回憶了一下,記得自己昨晚跟夏若穎的同事玩真心話大冒險,然后喝醉了。
“是誰送我回來的?”他挺好奇,回到房間打開電腦,進入一個名為家庭安防的軟件中,回放昨天的監控。
“果然是她。”他就猜到是夏若穎,只是沒想到她一個人就把自己給弄上樓,自己這一百二十多斤,也難為她了。
等看到自己吐了她一身的時候,他驚呆了。
這種惡心法,簡直無法想像她會有什么反應。心里冒出一個念頭,這次多半是完蛋了。她還會見自己嗎?
“喝酒誤事啊。”
正在悲觀的時候,見到她細心地幫自己擦干凈嘴巴,然后走進了浴室了。
“難道她沒有生氣?”
他心中又燃起了希望,過了一會,他看到自己掙扎著起來喝水,失手摔了一跤,把杯子都打碎了。馬上,裹著浴巾的夏若穎就匆匆忙忙地跑出來扶起自己。
他心中升起一股感動,在現今這個社會上,能遇到肯在你醉酒后照顧你,被你吐了一身都不生氣,聽到你有事第一時間沖出來看你的女人,他還有什么好苛求的呢?
這種感動,只持續了幾秒鐘。他就看到,夏若穎起來的時候,身上的浴巾被扯下,而且,里面什么都沒穿。
家里的攝像頭都被他改造過,能夠清晰地拍下人臉上的毛孔。
他口干舌燥,連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喃喃地說,“看不出來,她還挺有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