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鐘越晨運回來,開始吃早飯。⊙,
一旁,鐘良興給妻子打了個眼色,劉桂芳瞪了他一眼,拿著毛巾擦擦手,坐下后,說,“小越,這兩天,我跟你爸準備回去了。”
“這么快?”鐘越放下筷子,說,“在這里不是住得挺好的嗎,怎么突然就要回去了?”
劉桂芳說,“還快啊,我們都住了幾個月了。看到你現在這么上進,事業穩定,又有了女朋友。我跟你爸就沒什么可擔心的了。”
“正好你大伯昨天打電話過來,說土地證的事有眉目了,不過一些手續要我們親自去辦。我和你爸都覺得,這件事要盡早把它給落時了,不然心里也不踏實。”
聽她這么說,鐘越也沒阻攔的理由,說,“你們哪天回去,我送你們吧。”
“不用了,你公司那么忙。我們坐車就行了。”劉桂芳不想麻煩兒子。
鐘越哪能同意,說,“最近正好完成了一個大項目,我也想休息兩天。這樣,我今天回公司,把事情安排一下,明天就送你們回去吧。”
見妻子還要再說,鐘良興打斷她,說,“小越也是一翻心意,讓他送吧。”
第二天一早,鐘越就載著父母,開車回家。
融資成功后,他沒有趁機給自己和員工們大發福利,除了稍微加了點工資外,也沒給自己配豪車,配司機。
說到底。這都是黑槐資本和徐氏投資投進來的錢。他花起來多少還是有點心理壓力的。
別看他的身家號稱八億美元。似乎是一個大富豪。其實他心里清楚,這里面有多大的水份。在易軟公司沒上市之前,很難變現。不能變現的錢,那也就是個數字而已。
正是有這樣清醒的認識,他并沒有去買豪車,買豪宅,那會給他的財務帶來巨大的壓力。甚至會影響到事業。
鐘越他們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雖然鐘良興夫妻離開了幾個月。房子內外還是很干凈。鐘越的伯母和堂姐,每隔一段時間就會過來打掃一下。
這個時候買菜做飯也來不及了,鐘越提議到外面去吃。在隔壁街上有一家酒樓,菜做得很不錯,一家三口就去那里吃。
正巧,酒樓正在辦喜宴。鐘越進去大堂問有沒有位置,服務員說還有包廂。就帶著父母上去包廂,上到上面,才突然想起,錢包放在車上忘拿了。于是又下樓去拿。
“鐘越!”“劉正輝!”
下到二樓。他碰到了一個熟人,兩人都很驚喜。同時喊出對方的名字。
“沒想到在這里也能碰見你。”
鐘越非常高興,見他穿著一身西裝,胸前別了一個牌子,上面寫著伴郎,問道,“你朋友結婚?”
“是我表弟。”劉正輝說著,對旁邊的同伴說,“我碰到個朋友,你們先下去,我一會過來。”
等他的同伴下了樓,鐘越說,“你要是忙的話,就先去忙吧。這兩天有空,一起出來坐坐。”
“也行,你電話多少?”劉正輝身為伴郎,自然不能離開太久。
交換了聯系方式后,兩人約好今天晚上見面。
劉正輝也算是鐘越從小玩到大的朋友。小時候,他常常去外婆家,劉正輝家就在外婆家隔壁,兩人年紀相仿,自然就玩到了一塊。
上了高中后,劉正輝剛巧跟他分到同一班,在高一高二的時候,兩人的關系非常好,直到高二下半學期后,發生了一些事情,兩人就再沒來往。高中畢業后,也沒有聯系過。
隔了這么多年再見,當年的那點矛盾,早就隨著時間消散了。
晚上,兩人在高中時常去的一家冰飲店里見面,一邊吃著家鄉特有的小吃,一邊聊著彼此這些年來的情況。
聊著聊著,劉正輝突然想起一件事,“對了,你們家的文具店沒開了嗎?昨天我經過你家的時候,見門是關著的。想本還想去看一下芳姨的。”
他家跟鐘越外婆家關系很好,以前上高中的時候,也沒少去鐘越家里蹭飯吃。
鐘越解釋說,“去年還在開,正巧今年我把父母都接到羊城住了一段時間,今天才回來。”
“那就好,我還擔心出什么事。”劉正輝有種松了口氣的感覺。
鐘越笑道,“能出什么事?”
說完,就見劉正輝臉上欲言又止,有些奇怪,“怎么了?”
“其實,有一件事,我覺得應該跟你說一下。”
劉正輝考慮了一下,還是決定如實說出來,“你還記得蔡江奕嗎?”
這個名字鐘越怎么會忘記,點點頭說,“記得。”
“差不多是兩個月前,他突然過來找我,聊著聊著,不知怎么聊到了你身上,然后就一直在打聽你的事。我當時酒喝多了,也沒多想。說得一時興起,就把你們家房子的事給說了。”
“房子的事?”
鐘越聞言一怔,忙問道,“你是說,我們家房子沒辦房產證的事?”
“對,他問你家房子是什么時候買的,我一時嘴快,就給說了。”
劉正輝說到這里,有點歉然,“事后,我就覺得有點不對勁。他沒事干嘛打聽你的事。這件事我一直掛在心里,昨天見你家店門關著,還真怕出了什么事。”
鐘越皺起了眉頭,沒有說話,也不知在想什么。
劉正輝嘆了口氣,說,“其實,自從出了那檔子事后,我就覺得那小子不地道,也沒再跟他有什么往來。不過事情都過了那么久了,他特意來找我,所以……”
“我理解。你們畢竟有那么一點親戚關系,面子上抹不開。”鐘越倒沒怪他,而是問起了一件事,“對了,他現在在哪里?”
“也是在羊城。”劉正輝想了一下,說,“好像在這一家什么投資公司當主管,去年過年的時候,聽他父母吹噓,說他靠上了什么大人物。”
鐘越目光垂下,用平和的語氣問,“他上班的那家公司,是不是叫未來投資?”
“對,就是未來投資。”聽他一提,劉正輝這才想了起來,隨即,又好奇起來,“你是怎么知道的?”
鐘越微微一笑,“正巧有些事對上號了,就猜了個正著。”
他一直以來都覺得很奇怪,未來投資的張文昊,是怎么知道他家房子的事情?這件事,知道的人本身就不多。張文昊就算在這邊再有關系,想打聽到這種隱秘的事情,也不太可能。
原本,隨著張文昊的死,這件事也成了一個謎。
現在,謎底掦開了,真是大大地出乎他的意料。沒想到,居然會是蔡江奕。
回想起往事,他是新仇舊恨一起涌上心頭,“這件事,不能就這么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