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到美利堅第三十章卷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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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別墅內的客廳關了燈,只有音量很小的電視機在閃爍光芒,那時的周末穿著很隨便的運動服靠坐在沙發上,尤達就坐在他的旁邊,她把兩只腳搭在了茶幾上抱著薯片不時傳來‘喀嚓、喀嚓’的咀嚼聲。
“拿球的是誰?”
尤達在百無聊賴的時間里問了這么一句。
周末拿著啤酒,用松散的目光盯著電視機說道:“科比。”
“所以,科比去了灰熊隊,和小牛打的難解難分?”
“嗯?”
周末發出了一聲質問,問道:“科比怎么可能在灰熊隊?”
“自己看電視。”
向電視機上看了一眼的周末愣住了,他發現眼前的比賽是灰熊和小牛的比賽。
尤達把薯片扔到了茶幾上,隨手在茶幾上的紙巾盒內拽出一張紙巾,擦拭著手指:“我們坐在這一個小時四十五分鐘了,你只問了我一句‘要喝點什么嗎?’,然后,我說‘不用了,但是你可以給我拿一包薯片’,當時電視中播放著體育新聞,新聞里,球星科比在街頭和妻子接吻的照片讓人拍了下來。然后,我們陷入了沉默,不過這次和以往不太一樣,你的雙眼一直盯著電視,直到體育新聞變成了網球比賽、又變成了籃球比賽都沒說過一句,也沒看過我一眼。”
“于是剛才的一幕發生了,我在問誰拿球的時候,灰熊隊里多了一個科比。”
“周,你不想跟我說點什么嗎?我是不懂籃球,也知道我們時常陷入到沉默之中,但是我們的每一次沉默都不是這個樣子,這一次,你的眼里沒有我。”
“你的身邊,有其他女人出現了?”
女人的敏感超出了周末的想象,她們會迅速覺察出男人的異常并展開可怕的聯想。
“你在胡說什么?”周末拿起啤酒往嘴里灌去的時候,發現了瓶子里已經空了……
“二十四分鐘以前你喝光了最后一口。”
周末閉上眼把頭扭向另一邊常常的出了一口氣。他忽然感覺有時候跟一個精明的女人在一起,隱藏點什么想法還真是愚蠢的選擇:“我辦了一個案子,一個讓我有些想不明白的案子……”
他把金泰熙的案件全都說了出來,身上的陰郁氣息在敘述案件的過程中越來越重。
周末也是一個敏感的人。要是沒有這種極度敏感,他當不了好警察,也不會得應激性障礙這種精神類的疾病。偏偏任何精神類疾病都怕刺激,偏偏周末從被狙擊手擊中到醒來以后一直都承受著刺激,如果說金泰熙在臨死前說的最后一句話是劉俊內心世界的最后一根稻草。那么發生在劉俊身上的事已經開始觸碰到周末的心理承受極限了。
這個極限不是由劉俊、金泰熙一個案子造成的,是他主動疏遠契科夫、一個人和康納斯對抗、單肩扛起中情局的施壓,種種事件堆積在一起造成的!
然而這件事的導火索則是周末自己說的一句話,好人犯了罪該不該被原諒。
劉俊死了,他為自己造成的罪孽付出了生命的代價,那自己呢?自己在幫心愛的女人脫罪,像是曾經搶一樣拿回那張豁免令一樣想要再一次躲避法律的制裁。自己算不算‘好人’?又值不值得原諒?若是‘壞人’的話,被抓起來的那些罪犯是否能讓他完成自我救贖?
這個世界上,什么事都怕分析,可周末最擅長的就是分析。
“我討厭你現在的樣子。”
尤達聽周末說完了案情又解釋了自己的觀點后。給出了答案。
“什么意思?”周末問道。
尤達看著他:“劉俊付出了什么代價?代價是什么?代價是當我用錢去商場里買東西的時候,鈔票彌補了商家貨物的缺失、商家用商品補償了我鈔票的減少,我們在失去了一樣物品的同時,拿到了另一樣。劉俊這叫什么代價?他用死亡造成了父母的遺憾。周末,你以為劉俊的自殺是承擔嗎?這叫自私,怯懦到了極點的自私,他既沒讓金俊浩看到殺死女兒的兇手出現在法庭上,還親手在父母的心里撕扯出了永遠不能愈合的傷口。”
“我相信他的爸爸媽媽要是看到劉俊坐牢會氣的要死,一定會憤怒無比,可你見過誰生氣生一輩子。又見過幾個父母一生都無法原諒坐牢的兒子?現在呢?全完了,因為他們的兒子完了!”
周末讓尤達的幾句話生生的拐帶著從死胡同里來了個180°轉彎,整個情xù在極度扭轉之下從陰郁變成了中立的疑問:“那我呢?”
“應該是我們。”
尤達用的詞比周末要親切,只是。她在眼看著就要將周末引領出來的時候,和他一起卡在死胡同里。
的確,尤達的說法說得通,鉆死胡同的人只要有一個說得通的說法得到了認可,就能解脫,周末也正在用一件件的案子彌補整個人生中的過失。將壞人不停的送進監獄來堵上內心框架中缺失的漏洞,起碼他之前覺得這個說法說得通。但是,尤達呢?其中唯一無法彌補的就是尤達。
尤達犯罪了,這毋庸置疑,她用殺戮去撫平仇恨。
假如周末真的幫她脫罪了,幫最心愛的女人脫罪了,以后會不會有個‘超我’在自己的精神世界里出現,用法律和道德的約束不停的折磨著自己?
誰說的準?
一時間,別墅的客廳里沉悶及了,電視機閃爍出的光芒和兩個陷入陰郁的人將整個房間都變得無比陰森,這股情xù一旦得不到疏導,后果不堪設想。
尤達清楚這一點,夏洛特完備的心理學知識哪怕讓她無法系統的解釋出這一qiē,但是看出眼下的走向并不難;周末也清楚這一點,可他當局者迷!
這個時候,尤達受過的特殊訓練和跳躍性思維起到了關鍵性作用,別忘了特工永遠是處理難題的高手,他們經常干出出其不意的事情,美國中情局的特工曾經在一件潛水服內抹上毒藥想殺死卡斯特羅,光從這一點上就能看出這群家伙的腦袋絕對不是按照正常人的思維在運作。
尤達也一樣。
“嘿。”尤達吸引了周末的注意力:“我無法解決你的問題。”
燦爛的笑容出現在了她的臉上,隨后,尤達慢慢從沙發邊上站了起來,往前幾步走到了電視機前。
在周末眼里,自己心愛的女人擋住了電視機的光,光芒開始從她的身后溢出,那時,電視機的聲音在沒人操控遙控器的情況下一點點消失了。
“但是,我有辦法讓你不再去想那些事,等你清醒了,自己去尋找答案。”
周末不知道尤達要干什么,可在這個節骨眼上,他對什么都不感興趣。
那時,尤達解開了系在腰間的襯衫尾端,發皺的襯衫開始自然垂下,她在襯衫內襯的黃色緊身吊帶清晰的出現在了周末眼前,還有那深深的溝。
“現在,我有個提yì。”
尤達轉身向樓上走去,她開始緩慢的把襯衫脫了下來,任憑襯衫順著手指輕飄飄的落在地板上:“你可以在這里繼續和想不通的事情作戰……”
她又解開了套在馬尾上的皮套,讓頭發散開落在肩頭,電視機前散發出的光宛如就應該出現在尤達身上一樣讓皮膚在黑暗中擁有了光澤,那一刻,尤達又雙手交叉撩起了緊身吊帶,被內衣塑造出的完美胸型出現在了周末眼前:“也可以,跟我上樓去。”
一件、一件衣物順著尤達的手指落在地上,周末已經看傻了,前幾天還夢寐以求的,如今,就展現在眼前。
尤達再次靠近,伸出一根手指勾著周末的下巴:“怎么選擇,在你。”
當她轉身向樓上走去,發絲輕掃過周末的臉頰……
周末突然在尤達的身上找到了一種偉大的人格,那種人格宛如尤達身上溢出的光芒,這種人格叫奉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