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蒙,單名一個天字。”
“蒙天?!”
如果說這個世界上有一個人的名字可以讓整個魔族記憶深刻,那么,這個名字無疑便是蒙天,圣天戰神蒙天。
以一人之力,追殺魔帝司空于血影城下,面對魔族幾十萬魔兵,凜然站于天際,一劍斬開魔都血影城,斬殺魔帝司空。
即使是現在……
血影城中依舊留有一道劍痕。
此等記憶,如何不讓每一個魔族記憶猶新?他們記的是恥辱,是仇恨,可是,恥辱與仇恨中,又何嘗不代表著他們對圣天戰神蒙天的畏懼。
“蒙天?!”
“他是圣天戰神蒙天?!”
“圣天戰神……沒有死?他還活著?!”
魔兵們這一次是真的震憾了,一個簡單的名字,卻足以讓一萬魔兵們的后背都升起一種源自于靈魂的寒意。
“他是蒙天?!”正在魔兵中奮力沖殺的山雨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手中的動作同樣停了下來,烏黑的眼睛中滿是不敢置信。
作為大夏王朝的藩國,南域之王,她又怎么可能沒有聽說過圣天戰神一劍斬開血影城的傳說。
畢竟,曾經的圣天戰神,是真正站立在世界巔峰的存在。
“蒙天?!蒙天沒有死?!”兩名酋長此刻也是對視了一眼,都能看得出來對方眼中那種深深的驚訝。
而魔兵們在這一刻也終于開始有些亂了,原本整齊的魔兵們都是不由自主的往后退出去幾步,一個個的眼睛都是瞪得滾圓。
“妖尊大人,他是蒙天!”
“圣天戰神蒙天啊!”
“怎么可能?圣天戰神蒙天怎么可能沒有死?!”
魔兵們吶喊著,他們都不敢相信這樣的事情,可是,黑影表現出來的實力,又讓他們的心里有一種不得不相信的感覺。
因為,只有曾經站立在世界巔峰的蒙天,才有可能,將從上古戰場中降臨的藺姬,打成眼前這幅模樣。
魔兵們震憾,他們很希望可以告訴藺姬面前黑影的強大,可是,藺姬的樣子卻像根本沒有聽到一樣。
而接著,一聲沉悶的響聲也響了起來。
“嘭!”藺姬的身體便飛了起來,在空中劃出一道完美的弧線,接著,再重重的砸落在了地上。
這是一拳。
黑影轟出去的一拳。
當然了,這一拳還是打在了藺姬的臉上,畢竟,藺姬其它的地方都已經豎起了一根根如尖刺一樣的鱗甲。
魔兵們張大了嘴巴,這是一種震憾之余的寂靜,因為,藺姬竟然第三次被一拳轟飛了,而轟飛藺姬的人居然是曾經站立在世界巔峰的蒙天,圣天戰神蒙天。
“唉……真是夠弱的。”黑影在這個時候開口了,接著,目光也漸漸的掃向了周圍一萬多的魔兵。
這讓魔兵們的心里都是再次一顫,幾乎是一種潛意識的將身體動了動,想避開那道掃過來的目光。
而黑影則是笑了。
笑得極為的開心和肆意,那狂妄的笑聲,在黑夜中回蕩著,就像是一根根鞭子抽打在魔兵們的心里一樣。
“哈哈哈……哈哈哈……”
“啊!!!”就在黑影笑得正開心的時候,一聲嘶吼聲也再次響了起來,接著,滾落在地的藺姬也猛的從地上翻了起來。
“妖尊大人!”
“妖尊大人您沒事吧?”
“他是蒙天,圣天戰神蒙天!”
魔兵們看著從上翻起來的藺姬,一個個也都是一邊喊著一邊下意識的朝著藺姬所在的位置靠了過去。
“蒙天?”藺姬的眼睛中閃過一抹迷茫,很古怪的表情,就像是失去了剛才一瞬間的記憶一樣。
不過,很快的,藺姬的眼睛也慢慢的亮了起來,里面更是飛速的流動起一道道寒冷的光芒。
“傳說……蒙天?圣天戰神蒙天?那個一劍斬開血影城的蒙天?!”藺姬的口里不斷的念叨著,腦海中飛速的整理著這個信息,而隨著這些聲音的響起,藺姬的臉色也變得越發的陰暗:“放屁,死了這么久的人,如何能活?!”
“是啊,如果死了,又怎么可能再活?”黑影點了點頭,然后,也一步一步的再次朝著藺姬走了過去。
“死了……怎么可能再活?什么意思?”藺姬的拳頭一緊,腳步卻是往后微微的退出半步。
“猜一猜,用你這張閉月羞花的臉猜一下。”黑影的目光看著藺姬,眼神中充滿了狂妄與肆意的笑容。
“我猜個屁!”藺姬再次動了。
因為,黑影已經離得她越來越近,正所謂,先下手為強,后下手遭泱,這么近的距離,如果她不率先出手,很可能就真的要陷入到被動。
藺姬的拳頭猛的往前一轟。
可是,就在她的拳頭剛剛轟出去的一瞬間,身體也再次一僵,就如同有著無數的雷光在她的身體內亂竄一樣。
然后……
就沒有然后了。
因為,她已經被再次轟飛了,而這一次,黑影用的方法非常的直接,而且,還非常的暴力。
正面朝臉踹!
很簡單的招式,但是,卻正中藺姬的面門。
“噗!”一口鮮血終于從藺姬的口里噴了出來,鮮紅的血液灑落在她身上的黑色鱗甲上,泛著點點的紅光。
“怎么回事?為什么我……”藺姬再次翻身從地上爬起,胸口急劇的起伏,臉上看著再次朝著她走過來的黑影,神情間終于流露出一種驚恐,還有完全不敢相信的表情。
因為,在她剛才一拳轟出去的時候,明顯的感覺到,身體根本就不再受她的控制,變得無比的僵硬。
或者說,那并不僅僅只是僵硬,而是一種錯亂,感覺上就像是大腦與身體之間失去了聯系一樣。
為什么會這樣?
為什么?!
沒有人回答藺姬的問題,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藺姬的身體已經再次被一腳踹飛,直接就砸在了一堆魔兵中。
“啊!”
“啊……”
魔兵們被那些尖銳的鱗甲刺中,紛紛發出一聲聲痛苦的聲音,甚至還有好幾名魔兵被強大的沖擊力直接給砸死。
夸張的一幕。
更是震憾心靈的一幕。
無論是魔兵,還是山雨,亦或者是倒在地上重傷不起的炎鴉和兩名酋長,都被眼前這一幕完全震憾。
上古戰場中降臨下來的神境強者藺姬,竟然被連續踢飛,而且,看起來根本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太強了!
這就是曾經站立在世界巔峰的實力嗎?!
一劍斬開血影城。
那個傳說中的圣天戰神,蒙天。
“你……你剛才對我做了什么……”藺姬現在非常的憋屈,她明明能感覺到自己的實力不在面前黑影之下,可是,不知道為什么,她現在的身體卻完全不受控制,只能夠被動的挨打。
而且,更可恨的是……
眼前這個自稱是圣天戰神蒙天的家伙,每一拳,每一腳,都朝著她臉上招呼,完全沒有講一丁點的情面。
臉啊!
藺姬的心里是真的有點兒想哭,妖艷如她,貌美如她,現在的臉上不單有著好幾個鞋印,還腫得如同豬頭一樣。
敢不敢換個地方踹啊?!
“嘭!”一只腳踩在了藺姬的臉上,將藺姬的臉緊緊的踩在腳下,更讓她的臉與地面不斷的摩擦。
“我只問一句話,你們想不想死?”黑影的目光再次看向四周,踩著藺姬的腳不斷的在扭啊,扭啊……
“啊……”
“跑!”
“撤,撤退!”
魔兵們對視了一眼,很快的,便有將領發出了命令,并不是因為他們怕死,而是,沒有魔會毫無意義的送死。
畢竟,他們只有一萬的魔兵,而眼前這個人,是可以戰勝得了藺姬的圣天戰神蒙天,他們如何能敵?
退一萬步說……
與其死戰到底,不如將圣天戰神蒙天還活著的消息以最快的速度通知少主云輕舞,這才是最好的選擇。
“告訴云輕舞,若她再敢對南域最后的雷獅部落出手,本神不介意到血影城中再出一劍!”黑影的聲音在夜空中回蕩著。
而被一只腳死死踩在地上的藺姬則是死命的想將自己的臉從地上撐起,可是,無論她如何努力,都有一種力不從心的感覺。
“是那一劍!那一道指劍!”藺姬怒,她也恨,但是,更多的卻是一種羞憤,源自于靈魂的羞憤:“為什么我的身體會動不了,是什么招式?難道……難道是靈……靈魂攻擊的手段?!”
“嘭!”一聲悶響。
那是一只不知道從哪里變出來的巨大的黑棍,重重的敲在了藺姬的腦后,讓她有一種眼冒金星的感覺,而與此同時,她的眼睛也終于緩緩的閉了起來,在閉起來的一瞬間,她的眼前也仿佛出現了一幅畫面。
一招指劍!
從她的額頭洞入,穿過她的大腦,將她身體的靈魂直接一劍震出,脫離身體足足有著兩步的距離。
接著,她的身體便被轟飛,滾落在地。
靈魂……
是專克妖族強悍身體的靈魂攻擊!
兩天之后,魔都血影城中收到了一封十萬里加急的戰報,妖族神境強者藺姬在雷獅部落之外戰敗被抓。
而到了第五天,這個消息便已經傳遍了整個世界。
“蒙天還活著?圣天戰神蒙天還活著?!”
“我們人類還有希望!”
“是啊,如果是圣天戰神蒙天的話,我們人類就真的有希望,蒙天還活著,他竟然還活在這個世界上?!”
幾乎近于絕望的人類,開始瘋狂的傳遞著圣天戰神蒙天還活著的消息,這種瘋狂,就像是黑暗中看到的最后一抹曙光。
他們沒有去細想,為什么已經死了的圣天戰神蒙天會再次復活,因為,這一點在他們的心里顯然已經不重要了。
希望!
人類需要希望!
而且,最主要的是,圣天戰神蒙天,還在南域雷獅部落之外,以一人之力生擒了神境強者,藺姬。
這就是實力。
一個傳說中的戰神活了,給了人類希望,也展露了他強大的實力,那么,他為什么還活著,真的重要嗎?
血影城中。
坐在魔殿帝位上的現任魔帝云帝目光看了看坐在身邊一言不發的云輕舞,又看了看另一邊坐立著的神境強者麟雨,眉頭緊鎖。
“已經死了上百年的人,為什么會活過來?”云帝的聲音并不算大,但是,卻可以代表著他心里的疑惑。
“或許,并沒有活過來。”麟雨的目光望了望殿下站立的長老和魔兵都統們,聲音同樣不算大。
“魔尊的意思是,有人冒充了蒙天之名?可是,藺姬尊使被抓是事實啊?”云帝聽到麟雨的話,眼睛也微微一瞇。
從現實的角度來思考,他同樣不會相信這種荒唐的事情,可是,事實就是,藺姬確實被打敗了。
在現在的世界中……
僅憑一個人,能打敗藺姬的,還能有誰?
除了圣天戰神蒙天復活,根本就不可能會有第二種可能。
“從戰報的回信上,我倒有一個猜測,而且,要印證這個猜測也并不是太難,如果少主能同意的話。”麟雨并沒有直接回答云帝的話,而是繼續輕聲說道,同時,目光也看向了另一邊坐著的云輕舞。
“你想怎么試?”云輕舞的目光在這個時候也抬了起來,并沒有看向麟雨,而是直接看向殿外北面的方向。
“從距離上而言,如果現在從這里過去,大概也就三天的時間,要是他真的在南域,算上已經過去的五天,他就算是立馬調頭趕回去,恐怕最少還需要五天,我去看一眼,一切便都知道了。”麟雨再次開口道。
“不行。”云輕舞搖了搖頭,想都沒有想便拒絕道:“現在的戰局,他能待著不動,對我們更加有利,一旦你去,他自然會有所察覺,我并不太想去逼他。”
“明白了,既然我不能去,那就犧牲五個副都統就好了。”麟雨聽到這里,也微微沉默了一下,接著,又再次開口道。
“犧牲五名副都統?!”云帝的目光一瞇,看了看麟雨,又看了看云輕舞,臉上的疑惑也更重:“魔尊大人,不知此言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