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來就捅屁股。
呃……
真的有點過份了啊。
不過,燕修卻并沒有這樣想,他想的很簡單,也很單純,就是用最快的方式來解決對戰白澤的戰斗。
畢竟,后面還有一只正沖過來的畢方。
而要論到最快,那么,在一些致命的地方,用上一些足夠致命的招式,自然是最好的選擇。
倒霉的白澤是千算萬算也沒有算到,他的慘敗會是這種情形。
尖銳的刺痛浸襲著他的大腦,再加上前面的兩只腿被砍掉,使得他的屁股還無形中的厥了起來。
看起來簡直不能再用一個慘字來形容。
“老白!”畢方同樣也是被這一幕給驚呆了,看著白澤那凄慘的樣子,她的后背都有些微微的發寒。
或許是太過于震憾,她原本幾乎要沖到平陽面前的身形,居然在五步之處下意識的停了下來。
太殘忍了。
畢方很怕這種事情會發生在自己的身上,原因很簡單,她終究是雌性,對于有些事情比起雄性更敏感。
不單是畢方,周圍的神獸們此刻也是額頭流汗。
這四個人類的手段,簡直是讓他們有些驚顫,不單是出手果斷,其中的狠辣,更是比起它們更甚。
“轟!”一聲巨響再次傳來。
白澤的腦袋上再次挨了一記重拳,然后,整個身體也完全匍匐在了地上,眼角還隱隱有著一絲淚花。
出師未捷身先死。
這不是最凄慘的,最凄慘的是他守護的“愛人”,居然并沒有第一時間上來救他,而是停住了腳步。
愛情……
這個世界,還有愛情嗎?
絕望,想死。
“唰!”白澤的腦海中想著這個問題的時候,一道劍光便落了下來,將他的腦袋整個一劍斬了下來。
再然后,他就不再有思維了。
因為,他的腦袋便直接轟爆,只留下半空中一顆閃爍著幽冷白色光芒的晶瑩玉珠,正是白澤的妖丹。
又一只上古神獸,身隕。
而且,還是同樣身隕在方正直等人的手中。
最主要的是,那顆晶瑩如玉的妖丹又再一次到了方正直的手里,然后,又被他一口給吞了下去。
“嗯……兩顆該可以突破了吧?”方正直心里暗暗想著,接著,又快速的引導那股白色氣息流入到小世界中。
小世界中的海浪,變得越發的洶涌。
就像是一場巨大的海嘯一樣,有著龍卷一樣的風暴,海浪足足有著一丈多高,看起來非常的狂暴。
但是,預想中的突破……
卻依舊沒有到來。
媽蛋!
為什么就這樣難?
方正直有些無語,然后,他的目光又看向了不遠處的畢方,眼中閃爍出熾熱的光芒:“接下來是不是就該輪到這只畢方了?”
周圍的神獸們都是震憾無比。
而畢方在看到方正直的目光后,臉色也猛的一變,居然不進反退,往后退出了足足有著三步才重新站穩。
“人類,你……你不可能殺得了我!”畢方的聲音有些近乎于嘶吼,但是,她卻還是必須要擺出神獸的高傲。
“我們不殺你。”方正直輕輕一笑。
“哼,你們當然不敢……”
“過來,跪下。”
“什么?!”畢方震驚。
她乃堂堂上古神獸,身上流淌著上古高貴的血脈,怎么可能因為戰敗,而當眾跪下,遭受羞辱。
“跪下,給平陽當坐騎,然后,我們占領的這半壁江山中,便有你一份,否則,白澤就是你的榜樣!”方正直也不廢話。
“嗯,你要是乖乖給本公主當坐騎,以后有本公主一口吃的,就能有你一份喝的。”平陽興奮的點了點頭。
畢方的身上有著火焰的能力。
這樣的能力和她的正好相吻合,如果能收服畢方這樣的坐騎,她的戰斗力或許就可以追上燕修了。
至少不能墊底嘛。
平陽的心里為自己的機智默默點贊。
但這樣的話,聽在畢方的耳中,就完全是污辱了,她是死都不愿意當坐騎的,更何況還是給一個人類的小丫頭。
臉往哪兒擱?
“看來是不太愿意,需要先揍一頓。”方正直看著畢方的樣子,就知道要收畢方當坐騎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正如媽媽課堂中講的那句古話。
小孩子生病上不了課怎么辦?八成是裝的,打一頓,就好了。
“嗯,也好。”平陽表示贊同,但是,又突然間想到了什么似的,目光轉向燕修:“燕修,對付本公主的坐騎,就不需要用那招了!”
“哪招?”燕修反問。
方正直和平陽都是面色古怪。
果然,燕修已經不再是以前的燕修了,或者說,燕修還是以前的燕修,只是,卻更加的單純可愛。
“好了,揍她吧。”方正直一聲令下,燕修和平陽便又動了。
兩個人分一左一右朝著畢方包抄了過去,而池孤煙,則是一馬當先,直接就朝著畢方正面沖了上去。
“人類,你們欺我太甚!”畢方是真的憤怒,被連續污辱,現在還要被揍,她怎么可能不怒。
當然了,她也不傻。
如果說朱厭的實力是在她之下,她還有些不屑于方正直等人的強悍,那么,白澤的實力可就與她是不相上下了。
但白澤撐了多久?
幾乎是一個照面,就被四個人給打趴下了。
她的實力并不在白澤這下,選擇硬碰硬,那和找死有什么區別?所以,她直接就飛了起來,準備在空中發動進攻。
可就在她飛起來不到一丈的時候,就發現在她的頭頂上方還站著一個人,在那個人的背后,同樣有著一雙翅膀。
鳥人?!
不對,是長了翅膀的方正直!
畢方一個愣神,就被方正直一腳給踹回到了地面,接著,身上便被一條巨大的蛇尾給直接纏住了。
五色鱗片,光芒萬丈。
雪白的盔甲,神圣得讓人不敢直視。
池孤煙并沒有出手直接擊傷畢方,但是,她背后的蛇尾,卻將畢方完全纏住,讓畢方根本無法動彈。
而接著,燕修和平陽的拳頭便到了。
“嘭!”
“嘭嘭嘭……”
如雨點一樣的拳頭,落在畢方的身上,都不是什么致命的地方,但是,卻又都挑一些柔軟的地方招呼。
不打死你,就打痛你。
畢方覺得這種刑罰,比起死來得還要更加折磨。
“吼!”畢方的口里發出一聲怒吼,身上火焰騰空,火紅色的羽毛根根翌立,想要將身上的蛇尾掙脫。
可惜的是,那條蛇尾卻是紋絲不動。
池孤煙。
在還是圣境的時候,便可以獨戰三名神境強者,其強悍的天賦,根本就不是普通的神境強者可以堪比。
而現在,她掙斷了圣境的束縛。
一步踏入到神境,實力隨隨便便的就翻了十多倍,她的恐怖,甚至比上古四兇還要更加夸張。
這樣的存在,豈是一只畢方可以忤逆的?
畢方自認為她已經看穿了一切,自認為她知道方正直等人的“真正”實力,可是,實際上卻是用雞蛋在碰石頭。
一個池孤煙,就不是畢方可以對付的。
更何況,她還是面對的四個人,一個在圣境就可以斬殺神境強者的方正直,一個在圣境中期便擁有可以和沐清風等人一戰實力的燕修,還有一個實力雖弱,但是,卻機智萌萌噠的平陽。
四打一。
白澤就是錯誤的低估了形式。
而到了這一刻,畢方也終于明白過來,她錯了,而且,錯得還有些離譜,有些天真。
眼前這四個看似弱小的人類,實在忒兇殘,恐怕除了平陽,其它任何一個都不是她可以對付得了的。
“想死還是想活?”方正直落在畢方的身上,手中的無痕劍直指畢方的脖子,語氣冰冷無比:“想好了再說,你只有一次開口的機會,死和活,除此之外,你多說任何一個字,我都殺你!”
“……”畢方的身上冷汗如雨。
她很想開口大罵,罵方正直等四人以多欺少,但是,那些話到了嘴邊,卻還是又被她生生的咽了下去。
因為,她清楚的看出來,方正直眼中的殺意。
而且,在她的前面,朱厭和白澤已經死了,兩只神獸都死在了方正直等人的手中,兩只神獸的妖丹,都被方正直給吞下。
這種時候,說方正直不敢殺她,可能嗎?
畢方知道,只要她不按照方正直說的做,就像方正直所言,多說任何一個字,她的腦袋就要搬家。
而接下來,她便會和白澤還有朱厭一樣,成為方正直的食物。
汗水浸濕了畢方的羽毛。
她不想認輸,但是,她也同樣不想死,沒有任何一個生物愿意面對死亡,而且,還是毫無意義的死亡。
如果她真的想死,這千萬年的歲月,她就不可能熬過來。
剛剛獲得自由啊……
還沒有來得及享受一下這個世界,就要這樣死去嗎?
畢方是真的有點兒后悔了,后悔自己怎么飛出去后,又飛回來了呢?而且,還要跑出來當這個出頭鳥。
現在裁了吧。
她是一只樂于享受的快樂神獸,只希望過無拘無束的快樂生活,她是真的不想就這樣死掉的啊。
“活……”畢方的嘴巴動了動,終于開口了,然后,又似乎怕方正直不信:“我真的想活,我不想死!”
“太好了,本公主有坐騎了!”平陽一聽,也不等方正直開口,就興奮的喊叫了起來,顯得極為高興。
方正直倒是沒有怎么多說,直接就一掌拍在了畢方的腦袋上。
“轟!”的一聲巨響,畢方的腦袋便重重的砸在了地上,這也讓畢方的神情一變,身體巨顫。
“你……你不是說放過我……等等,你對我做了什么?!”畢方剛準備質問,可很快的,她就發現不對勁了。
因為,在她的身體的妖丹周圍,居然出現了幾根顏色不同的鎖鏈,那些鎖鏈正將它體內的妖丹緊緊的鎖住。
“輪回六道中的傍生道,你應該聽過。”方正直開口,然后,又將畢方的腦袋給拎了起來:“一旦你的心里對平陽產生背叛,就得死,或者說,只要平陽死了,你就得陪她一起,不管什么原因,你明白了嗎?”
“……”畢方的臉色一變。
傍生道!
專門用來禁制妖獸的道。
現在,卻出現在了她的身上,而且,她能感覺到那道傍生道的強大,根本不是她可以掙脫得了的。
“我明白了,主人生,我就生,主人死,我就死!”畢方終于低下了頭,心中再無任何要逃跑和反抗的意思。
“嗯,從現在開始,神源的一半中,有你一份。”方正直點了點頭,他倒并不是非要用這樣的方式來控制畢方。
只是,現在的平陽,確實還不是畢方的對手。
如果畢方只是想著逃跑,那倒沒有什么,可一旦畢方心生反叛,或者沒有護主之心,在平陽遭遇危險的時候丟下平陽獨自逃跑,那平陽的處境就會變得非常的危險。
即使是為了平陽,他也不得不收起心中的慈悲。
“哈哈哈……本公主的坐騎是一只神獸,好了,從現在開始,你的名字就叫……小芳好了,芳草芬芳的芳!”平陽興奮無比。
“小芳?”方正直臉色古怪。
“……”畢方沒有說話,她其實很想罵人,堂堂上古神獸畢方,居然會被取一個小芳這樣的名字?
士可殺,不可辱!
可偏偏她又不想死,而且,以現在的形勢下,跟著方正直等人,好像還真的有可能在這神源之地中尋到一份機緣。
她真的是沒有第二種選擇了。
“煙姐姐,快放開小芳吧。”平陽一躍落到畢方的身上,然后,又用手摸了摸畢方的腦袋:“這毛真是柔滑。”
“謝謝主人夸獎。”畢方‘小芳’露出一臉的“喜悅”。
而周圍的神獸們在看到這一幕后,一個個也終于燥動了,它們震憾于方正直等人展露出來的實力,同樣也驚訝畢方這么快的臣服。
但是,它們更多的卻是憤怒。
無比的憤怒。
“吼!”
“嗷!”
獸吼連連,震動山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