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座神門?!”
“大地之母留下的三界之門!”
“他說……可以毀滅?”
平陽和燕修等人都不敢相信,畢竟,那可是上古時代由大地之母留下來的神門啊,怎么可能被毀滅?
不單是他們不信,神獸和魔族同樣不信。
可是,蚩尤卻說得如此坦然。
而且,最主要的是,在他說完這句話的同時,天空中屹立的三座神門居然發出一陣轟鳴聲。
就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擊中。
“轟隆!”妖界神門劇顫,然后,一道裂痕也自妖界神門上出現,接著,便是第二道,第三道……
不止是妖界神門。
包括魔界神門,還有未開啟的神界神門。
三座神門都不斷的發出轟鳴,無數的裂痕自神門上出現,看起來就像是真的要被毀滅一樣。
真的要碎了!
神獸和魔族的頭腦一片空白。
而南宮木則是猛的站起,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天空中的三界之門。
“不,不要!”南宮木大喊。
自千萬年以來,南宮世家的使命便是能夠開啟神界之門,迎回在上古大戰中被封禁的南宮世家一族的大能。
可如果神門被毀滅……
還怎么可能,再有機會開啟?!
絕望,這是真正的絕望。
南宮木瘋狂的朝著上空沖去,可是,卻并沒有沖出血色牢籠,在撞上牢籠后,也很快被彈了回來。
“哈哈哈……可笑,真是可笑!”蚩尤笑得非常的大聲:“什么三界神門……在孤面前,都是一個笑話!”
“轟隆隆!”
雷聲滾滾。
三座神門終于支撐不住完全破碎,化為萬千碎石,在血陽的照耀下,閃爍著如同星辰一樣的點點光芒。
“轟!”聲震萬物。
“神門,毀滅了!”
“三界的神門……連接著星空的妖,族,神,三界神門……真的被毀來了?!”
“毀滅……世間萬物,皆可毀滅!”
神獸和魔族顫粟著,看著這一幕。
而就在這個時候,那些在天空中閃爍的星辰光芒,卻突然間停了下來,整個世界的時間,猶如停止。
“嗡!”一股龐大的力量散發開來。
天空中,一個巨大的虛影憑空出現。
人身,蛇尾。
瀑布般的頭發,垂落到腰間,五彩蛇鱗閃爍著光華,最主要的是,在人影的額頭上,還有著一個五彩的印記。
紅,藍,白,黑,金。
五彩的印記,旋轉著向著中間匯聚,如同一朵盛開的花瓣。
“這……這是?!”
“大地之母!”
“難道說,這是……是大地之母殘留在三界神門中的靈魂嗎?!”
神獸和魔族驚訝無比。
“蚩尤,世界不該被毀滅,放下你的仇恨吧!”天空中,虛影開口,神情高貴無比,絕美得讓人無法有任何的褻瀆之心。
“廢話,就憑你嗎?一抹殘留的靈魂也敢在孤面前放肆,消失吧!”蚩尤仰頭看了一眼,完全沒有任何的驚訝與畏懼。
三界神門,乃是大地之母留在世間。
其中,殘留著大地之母的靈魂,對于蚩尤而言,并無意外。
“轟!”一股無形的力量撕碎了天空中的虛影。
世界再次變得沉寂。
神獸和魔族都是閉上了眼睛,因為,他們都看出來了,那真的是大地之母的靈魂。
而在上古時代,大地之母一直都受三界愛戴,最大的原因是,她創造了這個世界的億萬生靈。
她便被稱為生靈的母親。
可現在,大地之母的靈魂卻被毀滅……
他們的心,又如何能好受?
痛苦。
卻又無奈。
而就在他們再次睜開眼睛后,卻發現,那被毀滅的大地之母靈魂,已經化為一場“春雨”,由星辰匯聚成的春雨。
只是,那閃爍著光芒的雨點卻并未落向地面,而是如三道天際落下的銀河一般,朝著池孤煙匯聚。
“怎么回事?”
“池孤煙,她……”
幾乎是在一瞬間,池孤煙身上的傷勢便已經飛速的愈合,額頭上一點光芒亮起,然后,慢慢擴散,化為五色。
紅,藍,黑,白,金!
五色花瓣……
再次盛開!
“大地之母,復……復活了?!”
“不對,這是大地之母的靈魂,是大地之母的靈魂融入到了池孤煙的身上……這……這是怎么回事?”
“難道說,池孤煙的身上擁有著大地之母的……”
“血脈!”
“是大地之母一脈的血脈!”
神獸和魔族都是激動無比。
而蚩尤則是愣了一下,目光緊緊的盯在池孤煙的身上,還有池孤煙額頭上正亮起的五色花朵。
“大地之母的血脈?”蚩尤的神情間有些詫異,原本肆意的眼神居然有了一絲的改變,畢竟,在上古時代,大地之母的力量,即使是他,都不敢小視。
“嗡!”一股氣浪涌出。
池孤煙的眼睛,一閉,再一睜,里面光芒璀璨,猶如一道銀河一樣,左眼與右眼之間,有了某種連系。
而與此同時,她背后的虛影也完全消失。
再沒有了之前的影子,或者說,那虛影已經與她融合在了一起,再沒有彼此之分,完全成為了一體。
“……”平陽張大了嘴巴。
“……”燕修。
而方正直則是使勁的揉了一下眼睛,呆呆的望著身邊的池孤煙,又用手指頭輕輕的戳了一下池孤煙的肩膀。
“煙兒,你還記得我是誰不?”方正直開口。
神獸和魔族的臉色都變得詭異。
這家伙的腦子里面,到底都在想些什么?!
“無恥小賊,我們一起上,先救下軒轅五!”池孤煙點了點頭,倒是并沒有太過于驚訝方正直的話。
“嗯。”方正直的目光重新看向蚩尤。
四個字,無恥小賊,便已經足以證明池孤煙的身份,因為,這是只有他和池孤煙才能明白的詞語。
當然了,在證明了池孤煙還是池孤煙之后。
該做的事情就很簡單了。
救出軒轅五,殺死蚩尤。
只不過……
方正直心里有些詫異的是,他是真的沒有想到,三界神門被毀了之后,居然還能釋放出大地之母的靈魂?!
而且,這靈魂還能真正“喚醒”池孤煙體內的血脈。
這波操作,簡直是猛如虎啊!
牛逼!
即使是他,都有些佩服大地之母這個布置了千萬年的局。
難道,以上古時代,真的是有占卜問卦這種事情存在?否則,不可能有這么夸張的推斷能力吧?
當然,也有可能是巧合。
反正方正直也懶得去管是不是巧合,這么一通操作之后,接下來,就該是正常劇情的逆襲殺敵了吧?
“沖啊!”方正直舉起軒轅劍便朝著蚩尤沖了過去。
而與此同時,在他的身邊,還緊緊的貼著一個身影,速度同樣奇快無比,就如同在空中游動一樣。
正是池孤煙。
只是,現在的池孤煙,卻和站在方正直身邊時不同……
居然化蛇了!
下半身,完全變成了一條覆蓋著五彩鱗片的蛇尾,與她的身體完全融合在一起,在身后不斷的擺動。
“……”方正直。
對于這種事情,他其實算是見怪不怪了,并沒有太過于夸張的驚訝。
不過,他的心里還是有一個問題的,就是,不知道化完蛇后,這兩條腿還能不能再重新變回來?
如果變不回來,那其實就挺坑爹的吧?
“轟!”方正直一劍徑直砍在蚩尤的身上,與剛才一樣,蚩尤沒有閃也沒有避,就那樣站立在原地。
而與同時,池孤煙的一記指劍也同樣到了。
“咔!”一指點在蚩尤的額頭上,速度奇快無比,就像是一道道流落在蚩尤的身上一樣,一閃即逝。
然后,就真的即逝了……
因為,完全沒有反應。
整個世界,都在這一刻變得寂靜。
方正直看了一眼池孤煙。
而池孤煙也同樣看了一眼方正直。
所以,其實并沒有什么卵用嗎?
那變身的意義,何在?
方正直現在是真的有一種嗶了狗的感覺,雖然,他之前在看到蚩尤那霸道的萬物毀滅之道時,還真的有點兒陷入絕望。
但老天爺似乎又在絕望中給他點了一盞燈。
一盞明燈!
池孤煙身上的血脈,完全覺醒了。
這也讓他重新燃起了希望。
可希望,來得快,去得似乎更特么的快。
一下又沒了?
“嗷!”就在方正直覺得希望盡消的時候,金龍軒轅五的身體也猛的一掙,居然從蚩尤的手臂中掙脫了出來。
怎么回事?!
方正直詫異的同時,就看到一道五色光芒在他的眼角一閃而過。
那是池孤煙雙腿化蛇后的長長蛇尾,上面的五色鱗光晶瑩而透明,就如同一塊塊寶石一樣。
“轟!”五彩蛇尾抽在蚩尤的身上。
可怕的一幕出現了。
蚩尤的身體居然后退了,而且,還飛速的后退開來,如同一發炮彈一樣,轟的一下撞在了血色牢籠上。
“嘭!”沉悶的聲音響起。
“成功了嗎?!”
“是池孤煙的一擊,傷到了蚩尤?!”
神獸和魔族一個個目瞪口呆。
而平陽和燕修等人同樣是睜圓了眼睛,望著撞在血色牢籠上的蚩尤,一個個都在等待著結果。
但是,結果卻似乎并不如預期。
血色牢籠并沒有被蚩尤一下給撞碎,只是顫了顫后,便重新恢復了原樣,一道道血色雷光在上面閃爍著。
而蚩尤也在這個時候搖了搖頭。
“靈魂攻擊?”蚩尤甩了甩腦袋,然后,目光也重新看向方正直和池孤煙:“嗯,終于有點兒效果了。”
“靈魂攻擊有效果?!”
“蚩尤居然自己說,剛才的一擊,有效果?”
神獸和魔族一個個你看著我,我看著你。
而金龍軒轅五則在這個時候飛速的后退,同時,將方正直和池孤煙一起拉到了后面,眼睛中飛速的思索著什么。
“我想起來了,在上古時代,蚩尤便因為身體強悍而刀槍不入,根本無法殺死,最終黃帝九次敗在了他的手中,可是,后來軒轅黃帝卻突然反敗為勝,難道說,蚩尤的弱點,便是靈魂?”金龍軒轅五瞬間想到了一種可能。
“蚩尤的弱點是靈魂?”
“有可能。”
平陽和燕修互視一眼,也很快點頭。
一個人的身體強大到無以匹敵,但這并不能證明,他的靈魂就同樣無以匹敵,畢竟,靈魂都是脆弱的。
就算是再強,也肯定有弱點。
“無恥小賊,說到靈魂的攻擊,你不是也很強嗎?”平陽想到這里,也立即開口提醒方正直。
“對啊,我在靈魂攻擊上也有一套的,輪回鬼道!”方正直眼睛一亮。
“那還等什么,弄死他啊!”平陽興奮無比。
“嗯。”方正直立即點頭,然后,也轉身看向池孤煙:“煙兒,我們一起上,對蚩尤一起發動靈魂攻擊。”
“好。”池孤煙點頭。
而金龍軒轅五同樣站了出來,身體一擺,眼中現出金光。
“我來給你們創造機會。”金龍軒轅五知道,在蚩尤發覺之后,想要再攻擊到蚩尤的靈魂,也需要一些犧牲。
那么,這個犧牲,自然就該由他來為之。
“方正直,池孤煙,我……我覺得蚩尤的話,似乎有點問題,具體是什么,我……我也……”云輕舞開口,似乎有些猶豫不決。
“魔女閉嘴!蚩尤是你們的魔神,你是不是不想他敗?”平陽冷喝,并不愿意被云輕舞的思想所干擾。
“……”云輕舞的表情變了一下,手掌微微一緊,但很快又松了開來,并沒有與平陽進行爭辯,只是靜靜的看了方正直一眼:“如果你們確定蚩尤的弱點是靈魂,那么,記得小心一些。”
“嗯,放心吧。”方正直點了點頭。
而池孤煙則是看了云輕舞一眼,沒有多說什么,但是,眼神中卻明顯在思考,很認真的思考。
當然了,現在并沒有太多的時間猶豫。
因為,只要有一線可能,她都必須要去嘗試,就算前面可能會有危險,她也不可能因此而退縮。